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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涼爽;草味花香撲面,盡是生機;有那辰鳥啼鳴,聲音或悠揚婉轉,或清脆悅耳。
行了數里,前方有一老嫗,顫顫巍巍,拄了根柺杖緩步而行,迎面而來。胡盧自覺側身相讓,叫那老嫗先行;就在擦身而過時,老嫗手中柺杖忽然從中斷裂。胡盧手疾眼快,急忙扶住,心生惻隱之下,從懷中取出一粒普通丹藥,說道:“貧道能力有限,煉得一丹,服下後雖不能立地飛昇,卻也可益壽延年,還望老人家不要拒絕。”
老嫗也不拒絕,徑直收了稱謝;胡盧卻沒有注意,就在他扶住老嫗的剎那,老嫗做了一個非常隱密的動手,於那指間彈出一滴精血,才與胡盧面板相觸,便溶進了身體。這老嫗正是女媧所化,只那一滴精血便可化去尋常妖類的千年道行,倒不是女媧不想用其它手段禁制,而是其它手段禁制不是太過明顯,就是太過耗時,更易引來天罰,反而不美。
而且以胡盧的無量功德,凡是陰邪之術,多半不會起作用,如此一來可供選擇的手段便少了大半。既然是暗中算計,正大光明的手段便也用不得了,因此女媧無奈之餘,只得選擇了最原始的方法,以自己妖族聖母的血脈來削減胡盧的修為。這原是沒錯的,可惜女媧卻未算清胡盧跟腳,要知胡盧本人乃是混沌靈根得道,根本不能完全算作妖族。偏生女媧因為親見胡盧化形,以為眼見為實,就沒去推算,錯估了胡盧的底細。
卻道是“有心做戲戲未笑,無心落子子成緣。”
目送老嫗離開,胡盧長嘆一聲,卻也多了一些感嘆;正待繼續前行,斜次裡忽然跳出個人來,正是那燃燈道人。
胡盧心下奇怪,卻也不想深究,笑道:“原來是燃燈道友,亦是好性致呀!”說完便想離開,畢竟經過前幾天的一些時,胡盧對闡、截兩教的好感大降,尤其是燃燈這種在傳說中,僅次於準提的第二無恥之人。
燃燈道人卻是攔住胡盧不放,冷聲道:“好性致是道友才對,貧道專程向道友討教而來;你莫要再在我面前裝作世外高人,別人不識得你,貧道卻識得你,不過是個欺名盜世之徒,今日不為別的,只為被你算計的諸位道友討個公道!”
胡盧心下狐疑,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對方,便是上次帝師之事,也不過是好心相勸,並未說出什麼不利於對方的惡毒之語。於是問道:“道友何出此言?貧道不曾記得得罪過道友,亦不曾算計過別位道友!道友或是聽了他人誣衊之語,被人當了槍使,所以還是分說明白為好。”
燃燈道人冷笑道:“胡道人你莫要拿話來胡弄於我,貧道並不曾聽了別人言語,而是自己識得了你的本來面目。汝豎子之輩沽名釣譽,四處謀取本來屬於他人的功德不說,最後還要賣好於人,可惜貧道慧眼卻不是你所能矇蔽,今日定叫你心服口服。”
胡盧這下明白了,對方無非是想顛倒黑白,用話拿住,好乘機出手;此類似胡盧前世聽得多了,都懶得和他廢話,說到底不過‘動手’二字。眼見燃燈道人說個沒完,反來複去不過那幾句,比之準提道人差的遠了,至少人家說‘與我西方有緣’是滿臉笑容,那像燃燈,寒著個臉,好像別人欠他多少錢似的。
第卅九回 燃燈鬥法前策成 準提現身卻言緣
胡盧這下明白了,對方無非是想顛倒黑白,用話拿住,好乘機出手;此類似胡盧前世可聽得多了,大道理聽得多了,誰還管在不在理!都懶得和他廢話,說到底不過‘動手’二字。眼見燃燈道人說個沒完,反來複去不過那幾句,比之準提道人差的遠了,至少人家說‘與我西方有緣’是滿臉笑容,那像燃燈,寒著個臉,好像別人欠他多少錢似的。
那燃燈道人說了半天,卻不見胡盧回話,只見對方笑吟吟地看著自己,表情很玩味,似呼看猴戲一般,心中大怒,叫道:“看來你無話可說,料想預設了貧道之言,既然如此,貧道也懶得和你廢話,說不得要打你個滿臉桃花開,叫你知道天道至公,容不得你這無恥之人存於人世之間。”說罷,把那梅花鹿一提,揮劍來取胡盧。
胡盧早有準備,正待使出老伎倆,用飛錘板磚抵擋,忽覺全身一陣乏力;這種乏力感非常奇怪,並不是真正的全身無力,而是身體精力上的困頓。用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就如同剛剛行過那尷尬事,有了那極樂宣洩一般,只是少了之前的亢奮感。急切間,胡盧沒空細究,但覺老伎倆只怕是用不得了,急忙換鉤相迎,但終是覺得不太乘手,免不得一陣手忙腳亂。
有道是有心載花花不開,無意種柳柳成陰;那斷玉鉤本就與胡盧屬性相合,又是先天靈寶,寶中禁制解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