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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時,太師如何面有憂色?”胡盧含糊道:“修道之人上體天心,講求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大戰將起,也不知多少人會喪生其中,或者竟是國破家亡,妻離子散之局,心中不忍,故有憂色。”履癸心下不以為然,但出於尊敬,仍是說道:“既然太師有仁心,朕便傳一軍令,使軍士只誅賊首,不得濫殺無辜,少造殺孽。”此言卻叫胡盧精神一振,說道:“此為君上仁德,貧道代受惠百姓謝過君上。”履癸卻是笑道:“此不過小事,太師不必放在心上。”
彤城氏不過小國,全仗宗親之名,才困守多年,如何抵得住大軍?履癸中軍未至,彤城氏便被先鋒虎、豹、熊、羆四將攻破、滅國。胡盧到時,正逢軍士搶掠,民眾被殺,於是來見履癸,說道:“如今彤城氏已滅,君上何不收攏軍士,免得手下不知約束,壞了君上仁德之名。”履癸雖覺軍士搶掠實屬常理,卻也記得前言,遂依胡盧之意,傳下軍令。
待胡盧離去,履癸不免有些感嘆,自語道:“太師真仁德、心善之人,便對庶民,亦不乏仁慈之心。”不意此語被苟肥聽到,問道:“卻不知何事被大王如此感嘆?”履癸正高興間,苟肥又是親近之人,便將前事述說。苟肥笑道:“要說太師仁德、心善,下臣是一百個相信,畢竟太師的事蹟已經傳頌千年,但要說太師悶悶不樂,卻未必如此。”
履癸對胡盧甚有崇敬之意,此正君臣相歡之際,那容他人質疑胡盧,便是親近之人,也是不行,斥道:“汝敢質疑太師?若不是念你是朕親近之人,早將你斬首示眾。”苟肥忙道:“下臣對太師敬重還來不急呢,那敢如此作為。卻是前日商侯口出敗興之言,被大王斥退,下臣擔心商侯會不利於大王,遂命細作跟隨,發現商侯果然沒有直接回歸,反去和太師相會。正是自此之後,太師才悶悶不樂起來,是以下臣猜測可能和商侯有關。”履癸渾不在意,說道:“太師本就是商侯引薦給朕,私下便有交往,亦是人之常情。”
苟肥連忙稱“是”,眼珠兒卻是亂轉,說道:“只是下臣有一點想不明白……”苟肥了履癸朝夕相處,瞭解履癸為人,履癸亦可猜到苟肥心思,斥道:“你是朕的心腹,有話便直說,莫要吞吞吐吐。”苟肥稱罪,說道:“下臣不明白太師為什麼是商侯引薦給大王的。”履癸笑道:“這有何想不明白的地方?商侯……”
履癸忽然頓住,自語道:“是呀,太師為什麼是商侯引薦給朕的,若是有心助我,何必假於別人之手?”然後面露迷茫陰狠之色,盯著苟肥的眼睛,問道:“你給朕說說,太師為什麼是商侯引薦給朕的?”
苟肥對履癸的為人非常瞭解,卻也沒想到履癸的反應會如此之大,也正因為了解履癸,心中更是沒底,知道稍不注意,便有可能身首異處。岢岢顫顫地說道:“下——下臣,下臣亦是不知……但想來,太師為我族聖父自然是仁德之人,不會……只——只是,只是下臣認為聖父既然然已經得證仙道,便連弟子都是千年之前的人物,料想見多了生離死別,要知如今之民,壽算至多不過百多年,終是要死的。”
履癸或者是見苟肥嚇得不清,或者是自己想通了,忽然放過了苟肥,不再逼問,說道:“今日之事,不可外傳;否則……你自然明白。”苟肥著實被嚇得不清,說道:“是是是,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第二卷 066回 黨高氏拒敵有術 夏履癸一陣逞威
卻說夏軍征伐彤城氏,除去行軍趕路耗去大量的時間,待前軍四將先鋒到達,不過是數日之間的事情,中軍及左、右二軍甚至都沒來得及參戰,更不要說後軍了。中方諸侯之長葛伯垠有意爭寵邀功,一顯身手,便對履癸說道:“下臣興軍從王師,原想為君上效犬馬之勞,不意時至今日,竟一戰未參,寸功未立,實在有愧於心。願以為部人馬為君上前驅!”
履癸欣然說道:“愛卿願為朕出力,朕實心欣喜,豈有不準之理?”葛伯垠遂統中方諸侯之軍為先鋒。其它諸侯見了,有暗自懊悔的,竟被葛伯垠後來居上,奪了頭籌。亦有心中不屑的,尋思:“黨高氏地處偏荒,民風剽悍,又據天險,豈是急切間可下之城?討此誥命,實在是計喪智昏,費力不討好!一顯身手?!等著現眼吧!”俱頗有意看葛伯垠笑話。
大軍行至黨高氏,黨高氏早有準備。卻是黨高氏國君高啵В�窒掠卸���幻�嗨齲�幻�囫L;此二人皆屬神通廣大之輩,各身有神異法寶,亦有奇異妙術。其中,相巳有一件先天異寶,喚作朝元鏡,專善探人訊息,隨心運用,妙用無方!履癸那邊才一興兵起軍,相巳這邊已經得知的清清楚楚;報於高啵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