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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發的年紀難免心高氣傲,豈會輕易困於單調的校園?
所以段奕琛建議她到他公司先歷練一段時日再決定去留,有了工作經驗,將來要改行或者轉公司都是可以的,她知道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關心她,她也爽快的接受了。是以有了段奕琛的庇廕,她很少需要出去應酬,所在部門的同事也十分照顧她,生活工作可謂是如魚得水,愛情也羨煞旁人。
快樂的日子總是在不留神的時候從指縫穿過,消失無蹤。
閒暇的時候段奕琛會帶她出席一些酒會或者展覽,用他的話說,多認識幾個人沒有壞處,林宇哲也是在那些時候認識的。
現在被方磊這麼一說,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記得那時去了畫展後不久……她和段奕琛就鬧出分手,傷筋動骨痛徹心扉恨不得失去記憶,傷口還血淋淋的久不癒合,怎麼會想得起來曾經有過這麼一段插曲?
秦放的畫,她覺得熟悉的畫,除了他書房掛著的那一幅,她再想不到別的了,怪不得那天他的反應會那麼奇怪,緣由居然在此。
那會兒顏諾剛剛搬到秦放的公寓,一大堆的東西要收拾,光是書就滿滿一大櫃子,無意中見到了那幅畫,馬上被吸引了目光,一如當年一樣,她對著它欣賞了很久。
秦放倚著門笑了笑,頗為自得地說,“顏小姐,覺得怎麼樣?我畫得真的很不錯吧?”
顏諾回味了半天才頷首,比了個大拇指,“嗯,的確有點本事,秦大師。”
秦放遲疑了一陣,好一會才聽見他極輕的聲音問,“原來你都不記得了?”話語裡似乎還帶著莫名的失落。
誰料顏諾已經蹲在地上將打包的箱子查封,沒留心他的話,只是漫不經心地敷衍著,“記得什麼呀?”書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顏諾覺得不對勁,抬起頭又喊了他一聲,他卻恍然不覺,好像沒聽見似的。等了許久,顏諾終於忍不住挽著他的手問,“喂,你到底怎麼了啊?”
秦放回過神來,用淡淡的語調說,“沒什麼,就是覺得有點餓了,你快點收拾,我們等會出去吃飯。”
這段奇怪的對話就這麼不鹹不淡的結束了。
彷彿記憶鮮明瞭起來,她這個人喜靜,去到人多的地方就習慣找個安靜的角落待著,思晨就說她這個人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放人堆裡看似乎熱情實則疏離,她想了想覺得她說得一點沒錯。
那天段奕琛忙著應酬比人,她一個人在畫展廳裡逛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人不多的主題區裡,一眼就被其中一幅畫吸引住了,淺淺的鐳射燈打在上面,極其渲染氣氛——一個只有瘦削的側臉卻輪廓分明的小男孩,神情專注的望著遠處。她覺得光是那個眼神就足以震撼人心,低眼看了看,這幅畫不但沒有作者的名字,甚至連畫名都是無題。
不知何時有個人站在她身邊,低沉著嗓音問,“小姐,你喜歡這幅作品嗎?”
顏諾笑眯著眼點頭,“嗯,上乘的畫工和絕佳的意境,一切恰到好處。”
那個人又接著問,“不覺得太清冷了些嗎?聽說很多人都不大喜歡這種畫風。”
顏諾也不知自己怎麼會有興致跟陌生人聊了起來,還是一心看著畫,綻著笑容說,“怎麼會冷呢?你看那孩子的眼神多溫暖,他看著的不遠處那所房子還有升起炊煙,也許是他母親在做法,著色雖少,可是意境深遠,反正我很喜歡。”
“那要你起個名字,你覺得該叫什麼比較合適?”
顏諾一愣,眨眨眼睛竟真的思考起這個問題,沉默了半晌才說,“如果是我……我想會起名《暖心》吧,溫暖人心。”
其實當時的那個陌生人便是隨秦放來畫展的方磊,後來他還將這段對話原原本本地跟秦放說了,秦放聽了以後也沒表示什麼。
只是後來,那幅畫真的有了名字,便是《暖心》。
三八話
展會結束以後顏諾一個人坐地鐵回家,開啟門屋裡漆黑一片,她扶著鞋櫃脫鞋,習慣性的朝裡面喊一聲,“秦放?秦放?”等了一會沒有人回應,她這才猛然想起來,今天早晨在她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他就啟程去北京出差了。
秦放最近成了空中飛人,他的這所公寓面積很大,如今只有顏諾一個人就顯得過於清冷孤寂了。
顏諾失落了一陣子,手機適時響了起來,打破一室的靜謐,她看也沒看就接起來,“喂,你好,我是顏諾。”
電話那邊同樣很安靜,對方的聲音軟軟甜甜的,“小諾,是我啦,你最近怎麼樣了?”
聞言,顏諾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