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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漸漸懂事,明白了媽媽眼睛裡的痛心裡的苦,他就不再快樂了。原來他的名字的意思是放開,是對一個給與了他生命卻又沒有盡到責任的人的棄守,那時的他恨不得一夜長大,將媽媽護在身後,讓她從此不再受任何的傷害。
有一天,一個嚴肅的男人來到家裡找媽媽,他本來被遣去買東西卻沒有離開,而是守在樓梯上。那天他們談了很久,後來媽媽跟他說,那個男人是他爺爺。
惡俗又真實的灰姑娘故事,剛留學回國的風流公子遇上純樸的小鎮姑娘,互訴衷情,只是相戀過程很美好,結局卻恨殘酷。秦家這樣的豪門大戶最講究門當戶對,他們如此卑微的愛情如何能得到家族的認同?尤其男方溫文懦弱,父親雷厲風行,分開是既定的命運,也是必然。
當兒子車禍驟然離世,秦家家主才想起還有一個沒有被承認的孫子,秦家唯一的根基。於是他想來接自己走,而他媽媽竟然同意了,因為那時她已經油盡燈枯,再也無力照顧他了。
初到美國時,他就像刺蝟一樣時刻戒備著,彷彿每個人都是他的敵人。他一個鄉下野小子,不懂禮儀,不會交際,不識英文,日過多艱難多痛苦,只有自己知道。在又一次跟所謂的爺爺大吵一架以後,他負氣參加了野外求生訓練營。
他太過孤傲的性格並不合群,甚至最後一個人在荒山野嶺裡走失了,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和水,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死在這個陌生的國度。不料再睜開眼時,竟然又回到了文明社會,更讓他意外的是,他沒有見到那個總是繃著臉教訓他的老頭。
後來有人告訴他,老頭為了他花重金懸賞,還在花甲之年不顧身體親自帶著一隊人在深山裡找了他三天三夜,終於在灌木叢裡找到奄奄一息的自己,他卻因此一病不起。
他問過老頭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對他說,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的孫子,虎毒不食子。那雙烏黑的眼睛裡有太多他不理解的東西,他既然接受自己,為什麼不能接受媽媽,為什麼要分開他們?
對於那個高高在上又教他護他的人,他心裡有恨,有怨,又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總之,很複雜。
秦放緩緩的,慢慢的對顏諾說出一切,那平靜淡漠的語氣又彷彿只是在敘述別人的故事。說著說著,他再也抵不住睡意的煎熬在她懷裡睡著了。
故事沒有說完整,又已經是全部。
顏諾低下頭,默默地凝著秦放的側臉。他安靜的時候就像一個從漫畫出來的憂鬱男孩,帶著桀驁不羈的孩子氣,有時又孤獨得讓人忍不住心疼。
她知道他並不是冷漠,也不是無心,他只是在親情的矛盾中掙扎而已。他和她在某種程度上說是同一類人,一個用暴躁來掩飾孤獨,一個用微笑來遮掩心傷,何其相似的自欺欺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放漸漸醒過來。張開眼時,彩色的銀幕上:佩吉終於下定決心遠赴丹麥找埃迪再續前緣,埃迪在茫茫人海中發現她的身影,驚喜之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帥氣的抱她上了馬背,揚長而去,那麼的唯美,又那麼的浪漫。
顏諾被這個百看不厭的情節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秦放不高興她這般冷落自己,兩手不停地在作怪,一個勁的搔她的癢,還在她小巧的耳邊呵氣。她被逗得直躲著他,最後避無可避,整個人像貓兒似的窩在他的懷裡,連眼睛都笑得彎成了月牙兒,臉色也跟著紅潤起來,像三月的桃花般明豔動人。
秦放忍不住落下片片碎吻,在她的眉梢,鼻尖,臉頰,耳垂上流連忘返,垂下眼,瞥見她脖子上瑩白的肌膚像極了冬日裡的初雪,白淨得讓人嫉妒,漸漸地他眼眸裡點燃了兩簇火苗,越燒越旺,不規矩的手指甚至想滑進去為非作歹。
這灼熱的碰觸讓顏諾從混沌中驚醒,她猛地一推開他,他猝不及防的跌坐在沙發的另一邊,愕然,不解,難過紛至沓來,最後,眼底裡的光一點一點的消失。
“你鬧什麼呀,我還要看電影呢!”顏諾輕柔的語氣稍稍化解了的尷尬,接著又安靜地蜷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心裡忐忑不已,不敢再看他。
秦放也覺得自己性急了些,勉強地勾唇笑了笑,站起身想出去吹吹風透透氣,驅散身上那火燎熱辣如被火炭灼傷的疼。顏諾卻以為他生氣了,急得想跟著他站起來,誰知早已麻掉的腿又讓她軟軟的跌了回來,一串鑰匙從口袋裡掉了出來,匙扣上還拴著她和秦放兩人不久前合影的大頭貼。
她彎腰撿起來,指尖下意識地描著他的輪廓。想起那時逛商場時,他見到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