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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就是找貓妖的關係在醫院開了張病例卡,然後向學校請了長達半月的假。
坐在前往山東泰安的火車,心中百味繁雜,更多的還是興奮激動。
陪坐在一旁的貓妖也是激動莫名。這幾天天不亮,316宿舍的鬧鐘就吱哩哇啦的亂叫,吵得臨舍的幾個宿舍晚出早歸的眾牲口都是苦不堪言,可偏偏316的牲口都屬於沒理還要攪三分的主,一個個跳脫的就怕別人不來招惹他們,大家也只能忍氣吞聲。
幾天來,小白對於哥幾個每天一大早跟著他一起練習也不搪塞,但也不多說,更談不上指點,眾人也就是跟在後面照葫蘆畫瓢,除了筋骨已經僵硬有些動作做不來,大致也能學上個七八。
其中以貓妖、猴子、豆芽最是勤奮,貓妖底子好,從小跆拳道、散打什麼的勤練著,基礎紮實,練起來並不吃力。豆芽性子堅韌,肯下大力氣,這兩天連遊戲都只晚上玩,白天即便一個人都會練習壓腿、彎腰什麼的,每天上床就跟個死狗似的。出人意料的是猴子,不知道他為什麼也比其他人要熱切、執著些。
北方平沃的原野在窗外飛速的後掠著,兩人都看得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尊敬的旅客同志,你們好,現在9號餐車箱有一孕婦面臨難產,請有行醫資格的同志迅速前往9號車廂找列車長報道,謝謝大家了。尊敬的旅客同志……”
突如其來的廣播打斷了車廂中形色各異的乘客原本的動作節奏,有人面現關心之色,從座位上站起來張望,有的漠不關心灑笑的,更多的是像小白他們這種,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心裡默祝句,希望別出事,然後繼續該幹嘛幹嘛的。
離剛才的廣播不到一刻鐘,急促的廣播聲又響了起來,這次不是徵召有行醫資格的同志,而是能給予幫助的,可見方才情況依舊十分危急,病情也沒有得到有效緩解。
深究起來,這樣的廣播其實是要負責任的,能給予幫助的,這個面比較廣,遊方的郎中,扯旗的神棍,家傳的偏方,等等不一而足,這些門道都有一個通性,那就是經不得現代科學手段的考證,要治好了那是皆大歡喜,可要是治錯了,不管是廣播的人還是治的人,甭管當事人抱著的是一種怎樣的想法,要追究起來都逃不過刑事責任。
一直神遊天外的小白總算被廣播聲和四周大家鬧哄哄的議論聲給喚回神來,扯直了脖梗子往四周打量,目之所及,一道隱蔽之極的刀光一閃即逝,也是小白這個角度取巧,要不都不能發現,順著向上看去,是一個一臉標準北方人臉相的樸實中年人,弄眉大眼高鼻樑,微赤的臉膛方方正正,身高約有一米七五,蜂腰狼背,一手握著個塑膠的茶缸子,正往列車一頭的廁所方向不急不緩的過去。
左右前後都掃了眼,要不是實在再不能發現別的出挑角色,小白都懷疑是不是看差了,剛才那一閃而過的亮光是某個小金屬飾物反射造成的。更讓他詫異的是,那人出刀後再沒有多的動作,就那麼從那個旅客身邊走了過去。
下意識的,小白向那人的右手看去,倒也平常,也沒有什麼光滑白膩的特殊表現,就是手指不是慣見的粗壯,而是較為修長勻稱,指甲也修得矮齊。
也許是被注視的時間長了,連方向都未經調整,中年人警醒的一轉頭就那麼迎著小白的目光看了過來,見是一個學生摸樣的青年,竟還楞了下,儘管這神情一現即逝,隨即目光就變得警惕和森然起來,看了眼,然後繼續步履從容的向前走著。
這種目光落在旁人眼中,也就是被人看了一眼而已,但小白的的確確的感受到了其中濃重的壓迫。
沒有理會,雖然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繼續在那人手上溜了眼,小白若無其事的繼續滿車廂打量。這時走廊中間一個年約八、九歲的小男孩,嬉笑著一邊吃著筒薯片,一邊搖搖晃晃的快速跑來,突然一個趔蹶,摔向了旁邊一個乘客的身上,那乘客早注意到了走廊上這個可愛的小孩,於是趕緊著雙手接住,臨了還在這個小孩稚嫩的臉上揪了揪,樂呵呵的看他離開。
那個乘客,正是先前被中年人刀光掠過的那個。
於片刻間,小男孩已是悄無聲息的經將乘客的皮夾子放進了自己一副內兜裡面。
連小白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麼,就神使鬼差的扭頭往車廂的盡頭看了去,正好迎上了先前那中年人的目光,苦笑著微搖了搖頭,略了過去,繼續無意識的打量車廂。
小白可沒有什麼見義勇為的心思,這樣的事情,一天沒發生一萬也有八千,多這一次不多,少這一次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