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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眼還是有些凌厲。
“我還以為你們倆私奔了呢?”忍足推推眼鏡,很平和的說。
流夏一聽這語氣,立刻撲上去,“侑士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忍足面色一緊,手下葡萄差點捏碎——自己被無視了,他受傷了……遂語氣更加平和,“在你們倆決定私奔的時候。”
流夏汗,趕忙解釋,“我和景吾哥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清咳,不解的望過去,待看到那人勾唇淺笑的樣子,恍悟,轉頭繼續解釋:“我和景去花園……”
砰,某隻倒黴的葡萄被捏碎,“景?”貌似平和的語氣有些陰森,“這稱呼怎麼回事?”
跡部眨眨眼,“我們倆人之間的愛稱,你接受就好。”
忍足看著自己妹妹無辜的眼神怒了。
他妹妹一個大好少女被帶壞了,他當然要怒,而且要大怒。至於怎麼怒的,自己想象……
86。真田番外(上)
真田第一次見到忍的時候,她正意氣風發,手腳利落的一一打飛圍攻她的眾多手冢道館學生,姿勢瀟灑,動作從容。
經常來道館,自然明白能輕鬆擊退這些人攻擊的人功力是多麼的深厚。而在她與祖父一站,逼得祖父盤腿調息後,他更加確認此人強悍無比,無人能敵。雖然她也受了傷。
這個幾達無堅不摧的第一印象,一直存在他腦中很長時間後,才在另一個少年的一席話下轟然倒塌。
也直到那個時候,他才恍然明白那個少女其實隱瞞最多的,是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外人。
可是在當時,他什麼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外表冷漠的少女喜歡用內力不經意的攻擊他,然後義正言辭的說是在訓練他的反應能力。
他只知道,她明明說著最害怕大雪紛揚,卻偏偏不知束手的玩弄雪團。
他只知道,她恣意輕揚,肆無忌憚,興致來時可以拉著祖父空手搏鬥一上午,興致去時,又會坐在迴廊上安安靜靜,表情空地的發呆。
這麼矛盾的一個人,他經常斥責她太鬆懈了,卻被那人當做耳旁風,淡淡掃他一眼,繼續故我。
有時候真得很想給那個行事散漫,什麼都不在意的人一拳,但考慮到她的女子身份又放下了。每當這時,手冢總會多餘的沒醒他:“真田,你打不過她,輸了,還徒惹一番嗤笑。”
他黑著臉,不甘情願的預設。
她那麼強,不用內力可以和祖父拼上百來招,連東京警局署署長浦島叔都只能與她堪堪打成平手,何況這麼弱小的自己。
這麼想時,他就會揚起手中的刀使勁劈斷面前的稻草人,表情憤恨,似乎劈斷的是那個女人臉上漫不經心的漠視。
她總是說他:“你要學習手冢,定力定力”
他冷冷的瞪視她,彷彿能瞪出一個洞來。
然後,她就會感慨,“不行,完全不行,真田,你太過認真。”
手冢難道就不認真?他皺眉,對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
冷聲問她時,她已經懶懶的靠在廊柱上不願答話。再追問時,她就會睜開眼不耐煩的擺手:“你總會明白的。”
他不明白,他和手冢從小比到大,舉凡他們倆都接觸的事情,他沒有一頂能超過手冢,譬如學業,譬如網球,譬如 對面前人的瞭解。
手冢很聰明,他最擅長的就是洞悉人心,他不止一次的告訴他:“真田,不要試圖去探宄忍。”
他不解。
然後,手冢會說出令他抓狂的話:“你太過認真。”
他哪裡認真了?還有,認真不好嗎?
當他沉浸在自己不明不白的糾糾結結中時,身邊突然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再無心關注於她。
一直與自己並肩作戰,他們心中不敗的信任所在,網球部的靈魂人物——幸村精市病倒,病情嚴重。
這道晴天霹靂,直炸得他心裡惶惶,不知所措。
沒有幸村的球隊,他無法想象。
但是表面上卻不能露出分毫,他依舊面色陰沉的訓練著同樣惶惑的隊員,依舊平靜如常的上下課面對著擔憂著腥臭的廣大師生,依舊信誓滿滿的告訴病床上那個人,立海大會一直站在頂尖。
他怎麼堅決的態度,安慰著別人,也催眠著自己,只是午夜夢迴,他常常會被冰冷的話語驚醒。
“幸村手術失敗”“立海戰敗”
大汗淋漓。
坐在迴廊上,他望著庭院裡點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