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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麼時候嫣兒去了汪浩洋的家,雖說嫣兒對汪浩洋的感情看上去如同對待兄長,可是他知道汪浩洋對嫣兒的感情是男人對女人的愛。他當即就決定,明天就回哈滿去。自己的那些收尾事宜統統交給張婉去處理。不能讓嫣兒再和汪浩洋相處,這是件最危險的事,最急需解決的事。
嫣兒把畫卷起來遞給汪浩洋:“送給你的!”
“你不想看我的後院了?”
“看也得去家裡看啊,我又不是馬良,能讓這畫變成真的!”
“那就還給我吧。這可是我的後院呢,哪能輕易被人拿走呢!”汪浩洋寶貝地找了一個白色的塑膠袋把畫包好,又放進紙筒裡。
過了午夜,大家相互道別。徐墨突然說:“明天我和嫣兒就回哈滿了,這段日子各位很照顧我們,感謝的話就不說了,以後各位去哈滿我會盛情款待!”
小溪抱著嫣兒不鬆開:“捨不得你!”
“寒假你不是要到我那去嗎?沒多久了!”嫣兒拍著小溪的手說。
程海說:“本來想要小仙女在這玩到影展結束的,現在看來有人不願意落單,我就不為難你了,隨你的美男子回去吧。”
楚源對徐墨說:“記得到臨海的白屋裡度假!”
汪浩洋極力掩飾著失落的情緒:“再到海濱來玩,還住我這!那今天就到這吧,我們也該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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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嫣兒去程海的展廳和程海道了別。
汪浩洋沒有送她,只是在電話裡說:“丫頭,我會去看你!”
嫣兒聽到了他聲音裡的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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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滿的氣溫比較冷,進了縣城,嫣兒和徐墨都換上了棉衣。
嫣兒堅持要先到樑子的店裡看看。
徐墨緩緩地把車開進那條商業街,街上的行人很多,車子蝸牛一樣的前進。開著開著,竟然堵住了。
徐墨覺得奇怪,這條街最繁忙的時段也不會堵車的。他把頭伸向車外,前面堵了一大串,看也看不到頭。兩側的行人都匆匆地向前跑去。
嫣兒不安地說:“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應該是,這條街很少有堵車的時候。”
“我們下車去看看吧?”
“不行啊,現在車倒不出去了,再等等吧。別擔心,堵不了一會的。”
嫣兒不停地用小指敲著車窗的玻璃。
她從倒車鏡裡看到了後面有六七個交通警察跑步穿梭在車輛中間,他們快速地指揮著堵在路中的車輛儘量往兩邊靠。偶爾遇到駕車新手挪車慢的,交警就乾脆拉下司機,自己上去挪。幾個交警配合得很默契,他們分散著從頭到尾很快地清理出一條通道。徐墨順著通道往前看,已經看到他視力所不及的地方了。
但是交警們沒讓堵住的車輛移動。
駕車的人們都不解地把頭伸出窗外環顧。這時,大家都聽到了刺耳的警笛聲和救護車聲。
接著,三輛警車刷刷地開過去,然後是一輛120救護車飛速駛過。
嫣兒趴到徐墨的肩上往外看:“真的出事了,好像挺嚴重的。”
徐墨慢慢地回身,嫣兒也跟著坐回去,她隱約地覺得心慌。
隔了大約十分鐘,路上的車開始移動,接著就快起來。
嫣兒不停地向外張望,徐墨怕她碰著頭,就命令著:“把玻璃落下來,碰到頭!”
嫣兒只好放下玻璃,心裡還是突突地跳。
終於快到樑子的店了,嫣兒一下子看到了那三輛警車,還有那輛救護車。
她抓了一把徐墨的衣袖,緊張起來。
徐墨也不安起來。他緩緩地把車靠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
嫣兒推開車門跳下去,徐墨緊跟著從另一側也快速地下車。
他上了人行道,拉起嫣兒的手,大步流星地向樑子的店裡跑。沒跑多遠,他們又被堵住了。
兩側的人行道上擠滿了圍觀的人群,警察們不停地把人群向後推。
徐墨和嫣兒艱難地分撥著擁擠的人群,一步步往前擠。
無奈,他們的力量有限,嫣兒覺得擠了半天也沒能前進幾步。
她的心裡驀地升騰起一股怒氣,剛要大喊,就覺得胸口開始發涼,這種涼意又不同於以往,沒有那種充斥的力度,而是變成一種舒緩的氣流,一股股纏繞在嫣兒的周身,嫣兒感到氣流也在向她的周圍疏散。她眼見著她周圍的人像是被什麼柔韌的絲網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