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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嬌弱女兒身。
千荀祁對她微笑點頭,她也跟微笑點頭,然後便是沉默,沉默。
不在沉默中滅亡,便在沉默中爆發。
此刻先說話的便是錯,反正她死都不會先開口的。
終於千荀祁先開口打破了這平靜:“叨擾了姑娘,勿驚。但聞年國師有兩位徒弟,一男一女,但都在這無塵宮之中深居簡出,從未被外人所見。如此看來,姑娘便是年國師的那位女徒弟吧。”
談十二立刻點頭。
她和師兄從來未被外人所見是實話,只是她是因為易了容,而師兄則在幾年前便離宮出走,至今未歸。
不過既然有臺階下自然是要連滾帶爬地順著走啊,她立刻裝出嬌憨天真的模樣,瞧著千荀祁說道:“你是來我師傅的?”
裝傻就要裝得徹底些,沒見過當然不知道他就是皇帝。
果然瞧見千荀祁笑了笑道:“正是。”
“那我去幫你請師傅出來。”她不動聲色地將手裡的腰帶用力扯回來,抓起霄徒子一把塞進口袋裡,看得千荀祁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是他自己被塞進去了。
……那麼塞進去,這鳥兒一定很痛……
不過這鳥兒看起來很面熟,似乎上次在國師府中曾經見過一回。
此刻不溜更待何時?
談十二轉過身子便要走,千荀祁卻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心中一驚,以為被他認出來了,暗叫不妙,頓了頓,硬著頭皮慢慢轉過頭去瞧他,卻見他有些痴痴呆呆地望著她,半天動也不動一下。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麼,又怕被發現了破綻,只得便由著他拉著手腕,站定了讓他看,過了一會兒,千荀祁慢慢放開了她的手腕,往後退了兩步,道:“姑娘,得罪了,但不知如何稱呼?”
談十二下意識地說道:“談十二。”
“談……十二?”千荀祁下意識地跟著重複唸了一遍,談十二這才登時醒悟自己方才說了什麼,心下不由得一陣緊張,“談”這個姓氏,曾經成為上榮國內不可出現的姓氏,倒不知這位新皇是否還記得。
千荀祁卻是將這三個字在舌尖滾了兩遍,隨後笑道:“原來是談姑娘,幸會,煩勞將國師請出來吧。”
談十二這才略略鬆了口氣,看來十年過去,已經沒有人會記得談家,也不會有人記得那冠絕一時的樂師,更不會有人還記得那十幾個名震都城的少年。
多少事都湮沒在時光之中。
她心下惻然,臉上卻微微帶笑,應了一聲便轉身離去,留下千荀祁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也沒有移開目光。
國師很快出現,束髮著冠,身材頎長,身披國師特製的長袍,遍體白色,配以黑色滾邊,端的是仙風道骨,不似凡間人。
年國師一見著千荀祁便上前施禮,千荀祁倒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目光卻頻頻落到國師身後,最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國師,方才為朕通稟的那位姑娘呢?”
這國師自然還是談十二假扮,她回去之後,立刻將容貌改了,又換了衣服鞋子便急衝衝地趕了過來。
“年國師”在此,談十二自然無法出現了。
談十二便做出有些懊惱的樣子,說道:“小徒不知道是聖上駕到,多有失禮,臣已經責罰過她了,得罪之處,還請皇上見諒。”
千荀祁連忙擺擺手道:“國師切莫怪她,朕覺得她很好。”
他囁嚅了半天,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又頓住,半晌才又繼續道:“你那徒兒是姓談對吧?”
談十二點點頭:“正是。”
“談十二啊……這名字不錯,她……”千荀祁喃喃自語,卻看得談十二暗暗心驚,莫不是這皇帝看上她了吧,再一想前日晚上,千荀祁對口中所述女子的喜歡之情,連那位燕姬姑娘都敵不過,又何況是她?
論容貌,只能算上乘,論才藝,空有一身樂理絕藝,又無從展示,這份抬愛決計落不到她頭上去。
想到這裡,她便不甚在意地說道:“臣這徒兒性喜靜,這會到後堂潛心悟道去了。”
千荀祁倒似乎有些著急:“十二……談姑娘她也遁入空門了嗎?”
“這倒還沒有。”談十二看了他一眼,“臣門派下的弟子,都要在十六歲之後歷經重重考驗,方能確定下任國師人選,隨後已經選定的弟子便可遁入空門,而落選的弟子可以自行選擇留在門下,或者還俗歸去。”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