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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算?
姜銘笑笑,“因為你願意啊。”
“我也願意被出賣。”錢貝兒賭氣的道。
“你哥哥不願意。”姜銘接的很快。
“真討厭,你怎麼這麼多歪理!”錢貝兒掄起小拳頭照他就是一通亂捶。
姜銘不避不閃,全數接下,就當做按摩了,“右邊一點,再右邊一點,好!”
“欺負人!”錢貝兒停手不打,“就不能哄哄我?”
“你過不去的,是心裡那道坎,我幫不了你的。”姜銘看著她的眼睛,“你不想哥哥因為你殺人,你怕他罪業纏身回不了頭,可是你有沒有問過他,他想不想回頭?”
“我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想保護的是什麼,可我為他驕傲可以,卻是受不了他為我殺人,感覺自己就像個累贅一樣。”錢貝兒靠到他身上,“你知道麼,他第一次殺人時只有十歲,也是為了我……看著他把二嬸活活砸死,我……都不敢去想。”
“好男兒,下次敬他一杯。”姜銘總是歪樓。
“你一定要這樣嗎?”錢貝兒怒目而視。
“你就當我們是一丘之貉。”姜銘第一次覺得這是一個褒義詞。
“本來就是!”錢貝兒瞪他一眼,而後放低聲音,“你也殺過很多人嗎?”
“絕對比你哥多。”姜銘驕傲的很。
“為了最在乎的人?”錢貝兒又問。
想想當年的瘋狂,姜銘失笑,“殺人最多一次,在他人看來或許是為了家國天下,可我卻清楚,不過是為了她能安心的看花開花落。”
一生不瘋魔一次,怎配稱男兒!
“好羨慕她。”錢貝兒喃喃道,她知道的“她”,只有那一個。
“為什麼要羨慕別人?”姜銘看著她,“你哥哥做的也一樣,不能因為他是哥哥,就摻雜太多東西,疼愛就是疼愛,千金不易!”
“你好像說服我了。”錢貝兒坐直身子,“以後對他好一點。”
“應該的,他為你想的,遠比你知道的多。”姜銘又說一點,“他留下了你朋友父母的性命,換了是我,絕對不會留的,而他為什麼留,你應該能想到的。”
“我知道的。”錢貝兒看著他,不解的問,“可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呢?”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九族盡誅。”姜銘說了一句古語,而後解釋道,“你真當天子心狠手辣嗎?不過是未防後患而已。想想伍子胥,想想勾踐,你還敢有一絲仁慈嗎?”
“藉口。”錢貝兒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嗯,有點。”姜銘沒立場的點點頭,“說句你不能反駁的,那是我們有足夠的力量,就是殺你了,你能如何?”
“這話很欠揍!”錢貝兒相當不滿。
“為防萬一也好,只為暢快也罷,總之殺字一出,一人也好,萬人也好,罪孽也就相差無幾。”姜銘輕嘆一聲,“就當我們是破罐子破摔吧。”
“真的回不了頭?”錢貝兒問。
“知道為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那是因為去了西天。”姜銘想讓她明白,若是想回頭就回頭,世上哪還有身不由己這個詞。
“你連佛偈都敢曲解。”錢貝兒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
“這不是佛偈,只是俗語,忽悠人的話而已。”姜銘起身,看向她,“是你自己回去,還是我抱你回去?”
“為什麼一定要回去?”錢貝兒想跟他多呆一會兒。
“因為我要去給人添堵。”姜銘說出原因,“不能總讓你哥擋在前面。”
“抱我。”錢貝兒伸出手,這時候再選擇,就不是難題。
當姜銘跨進趙家的大門,空氣一下變了味道,莫名的靜了一下。
白幕後的未亡人似有所感,把布幕輕撩,向外看了一眼,手瞬垂而下,把自己遮在幕後,“我有些不舒服,去後面休息一下。”
此時大家都看著外面那個年輕人,對她的去留,沒有幾人在意。
趙允初在意,卻未說什麼,現在他走不開,只能等著那個人來。
死者為大,姜銘上香鞠躬,禮數周到,而後走到“孝子”面前,“抱歉,來遲了。”
“總比不來好。”趙允初表現的很大方。
“兇手找到了嗎?”姜銘問。
能聽到的,都支稜起耳朵,中風而死,哪裡來的兇手?
“老天催命,誰能奈何?莫非你還能揪它下來,揍上一頓不成?”趙允初指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