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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兒子能成才,就算踏著別人的屍骨前行又如何?
所以周慶泉此次來,必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
聽著周慶泉違心的話,姜永年心裡暗暗發笑,嘴上卻道:“周兄,你可別誇這小子,他除了闖禍,就不會做其他的事。你說他平日胡作非為也就罷了,怎麼能打斷雲鵬的胳膊呢?簡直混賬透頂。周兄,你說吧,該怎麼處置這小子?”
周慶泉又不是毛頭小子,怎麼看不出他在裝模作樣。心裡暗罵:“老狐狸,我說怎麼處置你就能怎麼辦不成?我讓你打斷你混蛋兒子一條胳膊,你捨得不?”
可面子是互相的,人家給做足了姿態,你還能糾纏不休不成?真要那樣,傳了出去,有理都變沒理了。
兩個孩子打鬧,做父母的不依不饒,誰會和這樣的人做生意?再說,也丟不起那個人。
周慶泉強壓著心頭的怒氣,“姜兄嚴重了,他們都是年輕人,打打鬧鬧磕磕碰碰在所難免,咱們做父母只要嚴加管教就行了,那能攙和孩子的事情。”
說到這兒,他將目光轉向姜銘,“小銘啊,你能跟伯伯說說,你和雲鵬那臭小子是怎麼回事嗎?他要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伯伯回去把他另一隻手也打斷。”
姜永年看了周慶泉一眼,心道:“行啊,比我還狠。難道你非要逼著我打斷兒子一條胳膊,賠你兒子不成?面子已經給過你了,你再不識趣,我兒子能打斷你兒子胳膊,我這做老子的還能輸給兒子不成。”
一念至此,他含笑望著兒子,想知道兒子怎麼應對。
姜銘走前一步,“周伯伯,周兄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您就不要再怪他了。再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就讓這件事過去吧,我不想再追究了,請周伯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沈霜琴一直靜靜站在他身旁,冷眼旁觀。可是聽了這句話,眼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姜永年也是一怔,然後也是目露笑意。
周慶泉卻氣炸了肺,什麼叫“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還沒說什麼事兒呢,你這就將屎盆子扣在我兒子頭上了。
就算他真的罪有應得,你也得說清他“罪”在哪兒吧?你倒是不想追究了,敢情胳膊斷了的那個不是你吧。
現在周慶泉是怎麼看姜銘怎麼不順眼,他看起來恭順,卻難掩骨子裡的驕傲。不是都說這小子就一紈絝少爺嗎?
如今怎麼看都覺得他鋒芒內斂,藏秀於胸,是個難得的青年俊才,比自己那個草包兒子是強上不少,姜永年好狗命。
不過自己兒子再怎麼草包,他也姓周,不是可以讓人隨便欺負的,“呵呵,小銘真是懂事。我家雲鵬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伯伯也就放心了,他也不會斷了一條胳膊。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姜銘撓撓頭,一臉不好意思,“周伯伯過獎了,其實我沒那麼好。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其實只要將周兄胳膊卸掉就成,實在沒必要打斷的。可當時我憂心霜兒,下手就沒了分寸,害的周兄受苦,想想實在不應該。在這兒我跟周伯伯道歉,而且我向周伯伯保證,下次保證不會失手了。”
周慶泉只覺氣血上湧,這小子是在道歉嗎?胳膊卸了就行了?難道胳膊就能隨便卸,敢情胳膊不是你的,疼的不是你對吧。
還下次保證不會失手,你這是保證,還是威脅?
周慶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才算把火氣壓回去。
他看看姜銘,又看看沈霜琴,最後將目光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
他自然知道事情都是因這個清秀的女孩子而起,這女孩容貌氣質的確出眾,自古紅顏禍水,也難怪她招蜂引蝶害了自己兒子。
輕咳一聲,周慶泉說道:“小銘啊,你看現在雲鵬胳膊斷了,較長一段時間內,生活肯定會受到影響。你看這樣行不行,讓你身邊這女孩兒照顧一下雲鵬的學習和生活,這個面子你能給伯伯吧?”
現在姜家勢大,而且在這件事兒上,人家並不如何理虧,想要人家兒子付出對等的代價,那不現實。
可兒子胳膊斷了,這口氣也不是說咽就能嚥下的,若連這都能忍下,以後別人怎麼看周家?還有誰看得起周家?
你們姜家父子一說一搭,比唱的還好聽,可若就想這樣把事兒揭過去,未免太輕巧了,多少你們也該拿點兒誠意出來。
區區一個女子,換兩家平和,怎麼說都是你們賺了。若這點兒面子都不肯給,周家雖比不過姜家,但下下絆子,扯扯後腿,也夠你們受的。
姜永年瞬間就明白了周慶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