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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急,我看過了,很漂亮。”來不及反應,桑桑已經扶我坐了起來,轉身吩咐幾句,便有奶媽抱進來一個小小的襁褓到我身邊,裡面有一個小小的嬰兒,小臉紅紅的睡得正熟。我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抱孩子,卻突然間覺得他那麼小,怎麼碰都會傷了他。奶媽笑著擺正我的姿勢,把孩子穩穩放進我懷裡,我只感到一個軟軟小小的東西*??我手臂上,讓我動也不敢動。
突然間感到,過去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值得。
按規矩孩子的名字要稍大些由宗人府擬出,康熙欽定才作數。四阿哥來信,給孩子取了個乳名,叫做元壽。
我生產時並不順利,身子虛得很,也一直沒有奶,卻執意要把元壽養在自己房裡。元壽不是個省心的孩子,常常夜裡哭鬧,我自己下不了床,也只能看著奶孃哄他。那拉氏勸了我好多次,我也不同意把元壽挪出房去。
孩子滿月後,我身體總算是好了些。也許是母子連心,雖然從未吃過我的奶,元壽對我卻有著特殊的依賴。抱他在懷裡時,他睜著亮亮的眼睛看著我,常常抓著我的衣角安安靜靜地玩很久,奶孃怕我累,想要抱走他卻總是要費好的勁。
元壽出生後,我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彷彿心就分成了兩半,一半在他身上再也收不回來。他是個漂亮的孩子,生下來就有濃密的胎髮,也許是我的錯覺,他才那麼小,我卻總覺得他明白我和他說的話,知道我高興還是不高興。當母親的感覺很奇妙,彷彿每一天都那麼長,過也過不完,又彷彿時間過得飛快,還沒怎樣就過了很久。
入冬的時候,我給元壽穿上小棉襖。衣服做的有點大,他在裡面顯得是小小的一團。我抱他起來,他兀自把手伸在自己面前看袖子上裝飾的小釦子,撇著小嘴,彷彿對沒見過的東西感到懷疑。
“寶貝兒,給媽媽笑一個。”我看他好像受了委屈的小樣子,不禁一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元壽轉過頭來,手還揪著那釦子,衝我咯咯一樂。我抱著他逗了一會,他突然發現我今天新換的耳墜,又抓了不鬆手,我裝作生氣,他巴巴看了我一會,放了手老老實實把頭埋在我胸前。我看時候差不多了,便想要哄他睡午覺,結果這孩子今天好像特別興奮,怎麼哄都不行。到最後我乾脆板了臉威脅道:“再不睡我不管你,讓嬤嬤抱你了。”元壽卻突然轉頭看著門口,伸出小手往外指。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門外不知何時站了個人。
我一時間只是發愣,然後低頭親了親元壽說:“寶貝兒,那是阿瑪。”
四阿哥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我,然後嘴角邊蕩起一絲笑意,那笑意越來深,直到眼睛裡去。我們對視良久,他走到我身邊,伸開手臂衝元壽柔聲道:“好孩子,讓阿瑪抱抱。”元壽有些戒備地看著四阿哥,使勁往我懷裡蹭了蹭,我哄了他幾句,把他遞到四阿哥懷裡。四阿哥顯然是很少抱孩子,姿勢僵硬的很,元壽被他弄得有些不舒服,撇了撇小嘴,居然也沒哭出來。我看不下去,伸手掰了掰他胳膊嗔道:“別這麼抱著。”四阿哥突然伸手緊緊把我攬在懷裡,低低說道:“該這麼抱著。”我在他懷裡,一時間竟不想動。剛伸手環了他的腰,元壽突然哭了起來,我離開四阿哥懷抱,想要抱孩子,奶媽卻搶先一步接了過去。元壽哭得越發委屈,伸手要我抱,奶媽只是急急帶著他往出走。我追了過去,抱過孩子,他止了哭聲,有些怯怯地看著四阿哥。
我有些好笑,看了四阿哥一眼,抱著元壽轉身進了裡屋,低頭和他說道:“看你這回還睡不睡。”
這次元壽倒是乖的很,一會就睡著了。我把他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元壽還抓著我的衣角不放,我伸手摸了摸他軟軟的頭髮,輕輕把衣角從他手中拿出來,在他臉上親了親。
“真是個幸福的小傢伙。”四阿哥不知何時走到我身後,彎腰看著元壽。我直起身來,四阿哥從後面抱住我不放,貼在我耳邊說道:“我第一次記得我額娘時,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對我說:”四阿哥,要聽皇貴妃的話。“”我轉過身去,把手放在他胸前,過了良久才說:“我原來都不知道這些,這裡還有什麼?我等著你告訴我。”我等著他讓我明白,他心裡到底有些什麼,我也想讓他知道,我心裡裝著些什麼。日子那樣長,開心或幸福,痛苦或悲傷,我總是要和這個男人走下去便是了。
番外:安若
年安若永遠無法忘記多年前的那個下午,正是陽春三月,天高雲淡,一片風光明媚。
彼時她正待字閨中,約了小姐妹一同去郊外踏青,都是官家的小姐,少有機會出門,一路上嘻嘻哈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