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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碉堡確實是問題,”少年喃喃自語。“不過……”
話說下到兩句,匆又噤聲,不一會兒,一條精悍身影俏無聲息地落於少年身後,恭身敬立。
“大少爺。”
“說。”
“確如大少爺所懷疑,張廣泗帳內的謀士王秋原是莎羅奔的軍師,深得莎羅奔的信任,金川之戰開始之後,王秋才到張廣泗身邊臥底,左右軍隊的戰略部署,致使我軍連連遭挫。”
“天地會?”
“不確定,也有可能是白蓮教或龍華會。”
少年沈思片刻後,方又開口。
“另外那兩個呢?”
“阿扣是莎羅奔的女兒,原嫁與小金川上司澤旺為妻,卻與澤旺之弟良爾吉私通,張廣泗入川后,兩人便向張廣泗詐降,專為莎羅奔之耳目,伺機傳遞我軍的軍情給莎羅奔。”
“張廣泗全然不疑?”
“全然不疑。”
“愚蠢!”
少年身後的人默然無語,反正又不是罵他。
“繼續。”
“訥親一到小金川美諾寨,便先將張廣泗大大飭責一番,張廣泗一氣之下躲到大金川的卡撒寨。而訥親原是文臣,根本不諳用兵之道,吃了大敗仗之後方才回頭向張廣泗求援,張廣泗乘機冷嘲熱諷,致使兩人之間時起嫌隙,相互推諉責任……”
“兩個都是蠢才!”
“另外,軍中傳言,訥親生性驕慣,怕勞苦、怕受傷、怕戰死,一遇戰事便躲入帳篷中,將帥畏死,士兵又如何勇往直前作戰?結果莎羅奔那邊不過幾十人吶喊來攻,我方多達三千餘人的官兵競聞聲遠遁,自相蹂躪……”
“傳言?”
“奴才已證實並非僅是傳言。”
“胡鬧!”
小奶娃臉兒陰沉沉的,似乎非常生氣,身後那人屏氣斂息,不敢再說。妤半天后,少年才出聲再問。
“嶽鍾琪?”
“倘若兩位主帥都不聽他的,他又能如何?”
少年沈默了,片刻後,他回身。
“去把嶽鍾琪找來見我,不可與他人知道。”
“是。”少年身後之人恭身應喏,旋即飛身離去。
然後,少年又望回大金川,繼續打量大金川兩旁的碉堡,腦袋裡思考的卻已不是軍情公務,而是……
出來好些天了,不知老婆睡“醒”了沒有?
倘若能事先知道讓宋巧佳和王承先住到她家來,竟會惹出一件延續到京裡的麻煩,翠袖一定會想破腦袋不讓他們住到她家裡,但她不知道——她又不是算命先生,結果使她後悔莫及。
“老天!”
屏住氣息,翠袖傻著眼看著王承先偷偷摸摸的從宋巧佳房裡出來,而這時刻正是清晨時分,再單純的人也猜得出是怎麼一回事。
她是來敬客軒請滿兒去用早膳的,不料卻意外看見這件事,差點沒嚇壞她。
“別多事,”滿兒倒是很冷靜。“那是他們自個兒的事,你管不上,嗯?”
“是,額娘。”翠袖吞了口唾沫。“呃,額娘,我住的翠竹軒還有兩間空房,您和玉姨要不要住到我那兒去?”
滿兒笑了。“也好,不然哪天當面撞上了,大家都會很難堪。”
“那黃公子呢?”
“男客在左軒,女客在右軒,中間隔著敞院,出入也不同門,何況都是王承先上宋姑娘這兒來,黃公子碰上這種事的機會微乎其微,就算不幸撞上了,雙方都是男人,心裡有數,也沒什麼好難堪的,你就不用替他擔心了。”
於是,翠袖幫著滿兒和玉含煙悄悄搬到翠竹軒去了。
如果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也就罷了,畢竟宋巧佳和王承先是未婚夫妻,他們想怎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但若是又橫生出其他枝節來的話……
深夜,鬱沉沉的黯空傳來幾響悶雷,不消片刻,綿綿的雨絲又落下來了,建昌的雨季總是這樣,不是午後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就是夜裡來場連綿不斷的細雨,下得人都發黴了。
汪映藍悄然栘身至窗前,姣麗的容顏依然冷漠,美眸更是幽沈。
“你到底聽見我說話了沒有?”身後傳來慍怒的質問。
“聽見了,娘,”汪映藍沈靜地凝望著漆黑的夜空。“您說那位王承先公子的父親王顯緒大人是督察院左右督御史,可以幫爹在皇上面前
說好話,但您也別忘了,王大人既是督察院御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