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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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車鑰匙,韓帥瀟灑地往外走,犰犰跟在一側,雙手揣在外套荷包裡,穿過他家四合院的長廊。
“王安石也不是好東西,不過,他跟我挺像。”犰犰垢弊。
出來了,韓帥把車鑰匙拎起來一點,示意她要不要開車。犰犰搖頭。
“怎麼不開了?裡面有導航儀的。”韓帥笑,
犰犰上了副駕駛,“帝都還是規矩點好。”
“矯情。”韓帥上了車。
車啟動。
犰犰坐在副駕駛,優雅地翹起腿,右腿壓左腿,雙手交環抱在胸前,人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韓應欽帥氣地打著方向盤,左右看路況,
“你說你哪兒像王安石了?連在北京開個車都不敢。”
犰犰咬唇,看著前方,還蠻得意,“王安石也是個神經病啊。仁宗開宴,為了助興,大臣需要自己在池子裡釣魚,做好再吃。王安石不釣魚,他把魚餌一顆顆全吃咯!仁宗說他是個偽君子,譁眾取寵的裝 逼犯。還說,人可能誤食幾顆魚餌,但絕不會吃完一盤。切,可冤枉了王大人了好不好,他就是個特立獨行的神經病。我爸爸帶我去打獵,我還不是誘餌都吃了。”
“你打過獵?”
“打過,可是印象不深了,蠻小的時候,在澳洲。那時候,囡囡才三歲,爸爸媽媽他們大人在那邊玩門球,我們幾個小孩子在這邊玩草。囡囡的球滾不見了,她到處跑,我就跟在她後面,後來———嘖,不記得了。醒過來的時候,媽媽跟我說我被一個小白熊抱著滾了好幾圈,那個小白熊還撓了我這個地方。”她放開手拍了拍她的左腰。
她說的輕鬆,可事實,——該如何的兇險!
那時候小姐妹倆兒遇見一對熊母子,囡囡的球被熊寶寶一爪子拍住,囡囡才多大,這丫頭從小膽子就大,她蹬蹬蹬跑過去還要搶!
熊媽媽要過來幫忙了,犰犰那時候快六歲了,肯定比囡囡懂事兒,看見妹妹有危險了,犰犰膽子芝麻大點兒的,還是曉得要護住妹妹,跑過去把妹妹推開,——是的,熊媽媽沒過來,可她還是被熊寶寶抱著在地上滾了老遠,———
那次,卓璇哭死了!抱著犰犰不鬆手,哭得心碎。
犰犰腰部縫了快十針,昏迷了近兩週。
那是高廻最不願意回憶的往事。從此高家人沒有再打過獵,沒有再去過澳洲,沒有玩過門球。那次,叫高廻和卓璇以為會失去犰犰,小犰犰靜靜地躺在觀察室的樣子,——卓璇事發一年後還會從噩夢中驚醒,非要去犰犰的房間看看她才安心。
犰犰醒來後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可五六歲的孩子受過那麼大的驚嚇,醒來後,身上到處都是傷,特別是腰部,疼啊,她就哭。經常說的話就是,“媽媽,我疼我疼,我不吃飯,疼。”
高廻守在病床頭哄她睡覺,才睡著,夢裡她都在嚶嚶的哭,“疼,疼——”高廻一個人落了多少淚,抱著他的小犰犰從天亮守到天黑,又從天黑守到天亮。———
後來卓璇告訴犰犰,她跟小熊寶寶一塊兒玩,小熊寶寶喜歡她就抱著她在地上打滾,小熊寶寶撓傷了她的腰那塊兒,不過,小熊寶寶也受傷了。犰犰一聽見小熊寶寶也受傷了,哼哼哭的人緩過來些,後來,說疼的次數也少了。高廻瞭解他的閨女,犰犰就算關心小熊寶寶也不敢去看它了,犰犰膽子真的很小。———
犰犰說得隨意,韓應欽卻聽得出大概,雖然不知道具體如何,可她說“不記得了”,———她不記得了,她的父母卻那樣告訴她,———
韓應欽面上沒什麼,只不過像回應她的,伸過手摸了摸她拍著的腰側,“沒看見有疤。”
犰犰笑,又舒坦地靠在椅背上,“咳,你忘了我媽媽是學醫的,怎麼會讓我留疤。”
也許想到了媽媽,犰犰稍微安靜了下。
韓應欽也一直沒做聲,
過了一會兒,
韓應欽說,“犰犰,以後不管遇見什麼事兒,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跟你都沒關係,你參合進去只會添亂。”
犰犰一愣,還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這兒,又有點無賴地笑起來,“我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的,我才不惹事兒呢。”
韓應欽沒再做聲。眼底有點沉。
咳,
這也是料不到的啊,
韓帥怎麼又想得到,也許就是車上說起這些事兒不吉利,這一打獵———還真出事兒了!
也許,犰犰跟打獵,是犯衝。
(大人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