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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王,不是啥元帥了,但東北的虎符乃在他手中。
除了上朝,他的精力慢慢地轉到無刃門的事務上來了。他帶我出去附近走走,還是去年秋天開始的事。
前年六月我跟著他回了雲陽,已有了身孕,是我臨走前兩天才測出來的,三十幾天而已。開始我還擔心穿越對胎兒不好,但辛追對隱龍鐲很有信心,說我們的孩子,會很好的。不過回到雲陽後,他那小心翼翼地樣子讓我都覺得多餘。除了要去見公公婆婆,皇帝舅舅外,他都不怎麼讓我出門,一出門就卓青驚墨紫依翠兒四大天王全跟著。我說他們是廟裡的四大天王,驚墨倒好,說:“可不,四大天王就得圍著您這佛祖。”
去年春天,我生下了緯兒,我本以為會是個女孩,又是個小子,倒是辛追和瑞瑞,將那小小人兒寶貝得讓我都嫉妒。做完月子,養好身子,春光當然又是過去了。本來說好是秋天出遠門一趟的,可緯兒才半歲,我捨不得給他斷奶,又沒走成。拖拖,就拖到了今年春天。
這回,我們要去的是西南與西北交界處的無刃山,這是我第一次隨辛追回他的大本營。
辛追這兩年在軍事上的心淡了一些,倒是潛心於無刃門的拓展。他控制著發展的節奏,使得門下的分支既細密又強壯。無刃門在江湖依舊是個神秘的組織,因為不同的傳說,它的聲望在江湖上日漸隆盛。
我的四年本科也不算是白學吧。當初開玩笑讓辛追在雲陽幫我辦一張報紙,報紙是沒辦成,但辛追卻讓我管無刃門的情報,在各地開了一些茶樓酒肆客棧青樓,探聽各類八卦,隔一天便將其分類整理,分出輕重緩急。
情報麼,當然是拿來賣的。不過辛追有嚴令,涉及國家機密的,除了赤晴、我和他三人,別人都不能掌握。
其實我也不想掌握那啥國家機密,要知道那是一件多麼煩人的事,找個樹洞吐嘈恐怕都不行。所以後來,我分類好了以後,將有關官方的那一塊分析研究整理的重任都交給了赤晴。而我呢,就象個狗仔隊總管似的管著商家民間的一些細枝末節。無刃門底下的人也真能幹,比我學了四年的傳播的人還能挖新聞呢,就是某鄉紳房內密語有人想要的話,也能挖出來賣。
開那些個茶樓酒肆客棧青樓,自然是倚仗了方家的勢力的。
方家對我的恩情真讓我感動得無以復加,其實這也是當初讓我下決心回到雲陽的原因之一吧。因為辛追跟我說,自從二年前他們穿回來抱回了瑞瑞,方家就在那裡殷殷地盼著我回歸,雖然他們早就知道了我不是他們家的方沐野。我想起方家父母的慈愛,兄長的呵護,他們何嘗不是我在雲陽的親人呢?
我不在的兩年,方沐風和方沐雲每年總要幾次來京城看望瑞瑞,吃的穿的玩的,只要崢兒(方家大哥的兒子)有的,他們必送一份到靖北王府,明知瑞瑞並不缺少這些。瑞瑞初到雲陽時的牛奶也是他們解決的,為此從未涉及牧業的方家設了一個牧場。沒想到瑞瑞喝牛奶,倒也讓京城的一些王公貴族爭相效仿,讓自家的小少爺們喝上了牛奶,這倒又為方家開了一條財路。瑞瑞無意中在雲陽引領潮流了一把。
我回來的那一日,山上,等著的是靖北山府的眾人,而山下,方府眾人全都集聚於別莊,包括我那方家的父母,大哥二哥大嫂崢兒以及從沒見過面的二嫂。
當我下山時,看到晚霞為等在別莊門口的眾人鑲上了一條暗紅的邊,讓他們每個人看上去都那麼溫暖。那份溫暖讓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來。當方夫人喊我“野兒”時,我撲進了她的懷裡,我想媽媽,在這個時空,我終於又有了一個疼愛我的媽媽。
五歲的崢兒在他們要求叫我“姑姑”時有些害羞,是啊,我上次看到他時,他在襁褓,才剛滿月,而今已是垂髫小兒了。才剛從驚墨懷中醒來的瑞瑞,看到崢兒高興地喊著“崢兒哥哥”跳下地來,崢兒臉上的笑容便一下子綻放開來,想來瑞瑞和崢兒這兩年也是熟悉的。
從我回京城到生下緯兒,方家大哥和二哥始終有一人是留在京城的。我好歹也學過一年的工商管理,有時也幫管管鋪子,提供點晨江的商業模式,也是在那時,我有想法開個小茶館,可供談生意的那種。我只是出出主意,大哥一手操持。茶館生意還挺不錯的,大概是因了方家的名頭,那些富商很捧場。後來我因身子不方便,辛追便偶爾來看一下帳,結果便覺得此處收集情報甚佳,便跟我商量安插人進去。我就想反正茶館算是我的,何不就招無刃門的人呢?
無刃門以前並非專做情報的,這一塊也只不過是每個堂口派了人混跡於市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