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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眼前這一幕,明明白白地告訴他,牧冶已經走遠了。
牧冶走上來向他介紹了牧華和辛追,果不其然,說辛追是她的男友。而對牧華和辛追介紹他時卻只說是學校的師兄,從美國回來的。聶江在心裡苦笑:只剩下是師兄了啊,還好不是說是校友。牧華卻淡淡地對他道:“以前聽牧冶提過你,謝謝你以前照顧牧冶。今天我們有點事就不陪聶先生了。這樣吧,你回美國前我請你吃飯吧。”
說畢牽了田園的手說:“我有事找你。”
田園點頭。牧華在出門前結了帳才跟聶江告別,牧冶跟他說“再見”時,他動了動唇,卻是說不出來。
出了咖啡館,牧冶就衝著牧放和田園大做鬼臉:“哥,我聽到哦,我都聽到了哦。你終於承認啦。哇,田園,你要被我哥公司的一群美眉扁死了。”牧華笑著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轉個系就轉成這樣了,你這傳媒還學得挺上心的。”
田園也嗔道:“阿冶,你現在越來越向林昱靠近了。”
牧冶吐了一下舌頭:“說明我學有所成啦。”
牧華帶著田園上了那輛悍馬,牧冶也不問他們去哪兒,拉了辛追便上了自己的車。
辛追道:“回家吧!”口氣很肯定。
牧冶搖頭:“四點半到六點半,我要訓練。”
“我陪你。完了回家吃飯,住家裡吧,別住校了。”他的口吻是不容置疑的,又回到了那個說一不二的辛追。牧冶發動車前迅速地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那張有些陰的臉漸漸地鬆了下來。牧冶一邊將車開出去,一邊說:“辛追,你笑起來很好看的,我喜歡看你笑。”辛追的臉上真的露出了一朵微笑。
晚上,他們回家時已經七點多了,牧華沒有回來。紫依報告說,牧大哥打電話來說不回來吃飯了。辛追吃完飯,拉了牧冶就上樓了,留下有些愕然的牧放、程夷非和卓青紫依。牧放難得回家,他也是聽程夷非說他們要回去了,才趕回來想看看妹妹的態度。他當然不願意讓牧冶走,也有心要留下辛追和程夷非他們,但程夷非告訴他,國師送他們來是有期限的,只有六十天。牧放想著,這時間可是快到了,估計牧冶要糾結死了。本想吃了飯探聽一下,卻看見了這麼一個狀況,只好想著等辛追說完事,他再去房間找牧冶好好談談。
牧冶知道,關於聶江,辛追肯定有話說。進了辛追的房間,辛追合攏房門燈也沒開便將牧冶壓在門背後狂吻,好一會兒才停下。漸漸適應黑暗的牧冶看見辛追有些發亮的眼睛,辛追微微鬆開她,問道:“天天回來好嗎?昨日不見你,真是想你,只有十天了吧。”牧冶眼睛微溼,抱緊他,輕輕地“嗯”了一聲。辛追抱她坐到椅子上,兩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黑暗裡。
良久,牧冶抬頭:“你怎麼不問聶江?”辛追學她的語氣說:“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是會告訴我的。”牧冶“嘻”地笑了出來,將頭靠在他胸口,臉輕輕蹭著他的衣服說:“其實你下午也看到了。他是我讀大一時交的男朋友,他對我很照顧,怎麼說呢?樣樣都替我考慮得很仔細,就象,就象程大哥那時做的那樣。我,便動心了。大一下學期,嗯,五月初吧,他跟我表白,我答應了。本來他還說暑假裡和我一起出去遊玩,因為我已報了暑假的駕駛班,所以沒去。後來,暑假快結束,就出了滕毅的事了,我是俱樂部組織上逸陽山找他時掉下去的。後面的你都知道了。
結果,我在醫院裡一個多月的時候,他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出國留學去了。我醒來後,田園她們還瞞著我,可是一個大活人一下子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了,總是可疑。再說學校裡什麼打聽不到?我當然是知道了。我,當時,傻掉了。我什麼事也不想做,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後來又睡了一天,醒來後就想,走了就走了,還好我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太長,要是談個一兩年,他那樣玩失蹤,我恐怕要瘋掉了。說來也奇怪哦,我後來想起在雲陽的事,還記得,我到雲陽一個多月後,就是我們去晅城住在歸一堂的那個晚上,是夢見他不要我了,我哭求他留下都不肯,那會兒大約就是他去美國的時間。”
辛追驀然記起那晚,自己去偷偷看她時,看到睡夢中的她流淚,原來如此。他摟緊了牧冶,忽然笑出了聲。
牧冶懊惱:“你笑什麼?我被人甩了你就這麼高興?”
辛追撫著她的臉道:“是啊。我是高興。他不那樣走掉,我哪裡能找回你?再說,倘若不是你夢到他離開你,你在雲陽可能都不會接受我。你介意被他甩了?難道你還在意他?”
牧冶伸手在他英挺的鼻子上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