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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昱不死心地一把揪住牧冶:“你賠我美人!”牧冶一把拉過旁邊的付琳琳:“給你美人。”沒錯,付琳琳可是校花,不折不扣的美豔動人。這一招她是從田華那學來的,林昱好色,一旦有人跟她介紹美人而語蔫不詳的話,她便會死揪別人要“美人”,田華又常因懶得敷衍她而語蔫不詳,於是常拿付琳琳作擋牌。
可這回,林昱卻伸手一撥:“性別不對,而且不新鮮了。”聽此,付琳琳微一怔忡,眼睛波光一閃,房間裡的四人卻誰也沒注意到。
牧冶一見這招失敗,忙說:“他們不是往學校來了麼,你不是有機會的麼?!你真該轉到我們系來。”說完趕緊拎著自己的本本逃竄出門,省得又被揪住。
背後傳來林昱最後一句:“學校裡新進的劇組拍的是民國戲!”
辛追四人循著牧冶指的路下山往前走,左邊的路果然是條大路,但走過一個岔口後卻變得窄了,而且上上下下的竟是極緩的坡地。辛追想起國師說過,他會送他們到極近的地方,不會有太多波折。他們被送到昭慶寺,卻連個廟影也沒瞧見,而是一方極為平坦廣闊的廣場,廣場上倒是很熱鬧,人來人往的,國師已向他們描繪過此地的風俗打扮,他們倒也沒有好奇很久。他們找人問路,被問的青年男子卻問他們“是不是在拍戲?”看他們不解,又恍然大悟地說,知道他們“是漢社的了”,這“漢社”又是什麼組織?不過男子倒是很熱心,指點了方向,說沿著建國路走轉濱江路就行了,要去的地方背山臨江,只是路很遠,最好是坐車前往,告訴他們路左有車站,但他們站在那裡看到很大的鋼鐵之車裝了滿滿的人開走忽然覺得茫然,最後辛追還是決定走路前往。
西北方向,逸陽山,方向並沒有錯,不過在走了一個多時辰後他們發現自己轉入山中來了,跟指路人說的景物有所不同,也許是前面某處走岔了路。原本想再尋個人問路,誰曾想雖有人上山乘的卻都是那種汽車,他們始終也沒得著機會問,這山上竟連個樵夫也沒有;於是索性在路邊尋一緩坡處小憩。牧冶看到他們時,他們正準備起身重新找人問路。只是牧冶那心不在蔫地一指,又使他們直直地往左邊走,錯過了往學院去的路。
這樣走了小半個時辰,看著眼前出現竟是幾所屋宇,彼此隔得總有一里路,並不象是書院的樣子,卓青打算再去問路。其實他們所處的是一片自建的別野區,大部分人僅僅是將它們拿來度假,雖然是週六,但這條路上一向車少人稀,所以他們站了半個多小時也看不到一個人。春天的臉,孩兒的面,只一會兒,便風吹雲起天暗下來,只一瞬,雨便下來了,雨不算大,卻也夠溼人衣,四人移步一棵大樟樹下躲了會兒雨,正準備再去尋路,一輛高大的黑色汽車從他們身邊駛過直往前面不遠處一所大房子開去,開車的人也許見他們裝束奇特,從車窗裡看了一眼。“將軍,前面有人家,不如我們前去問個訊。”夷非道,辛追頷首。四人走到大門處正欲扣門,鐵門卻開了,一男子舉了把傘站在門邊,正是剛才開車的男子:“四位需不需要進來躲躲雨啊?”
牧華是個商人,有時卻跟妹妹牧冶似的做事憑直覺。就象剛才,他開車經過那株六百年的古樟,看到樹下躲雨的四人,那四人竟然穿著古裝,不知怎麼地,牧華覺得這四人與自己冥冥中有關係。回到家停好車後跟迎上來的權嬸要了一把傘就又匆匆向門口走去。開門時正碰上前來叫門的灰衣男子,灰衣男子說他們想去晨江大學城市學院,正常的做法也許就是告訴他們方向後轉身關門,牧華卻還是請他們進來避雨休息。
牧華直覺這四人是主僕關係,與牧華答話的雖然一直是那個灰衣男子,但中間站立一言未發的青衣男子卻隱然有主宰氣勢,這氣勢能將人趕出十米開外,幾乎是凜冽之氣,那冷比牧放更甚。牧華帶四人走進大廳,見他們衣服已溼,便叫權嬸去拿些乾毛巾及自己和牧冶的舊衣來。卓青急忙道:“大嬸,不必了,我們都帶有衣服,只要尋處地方換上便是了。”牧華這才看到他們的包袱,心裡的感覺更強烈了:他們與這個時代有些距離,這距離感是很自然的,他們神情自然,決不是演員,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呢?突然決定容留來歷不明的人,這看上去都不象是牧華會做的事,就象他們不能想象牧華會收養一個嬰兒一樣;收養瑞瑞牧華有充足的理由,可這次,確乎看上去有些突兀。
牧華讓權嬸帶四人去客房換衣物,自己卻坐在沙發上沉思,這四人引起他的好奇心了,也許他該留他們住一晚,或者等牧冶回來讓她帶他們去城市學院?正這麼想著,辛追四人已出來了,都已摘了帷帽,讓牧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