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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去自己當初墜落的地方去看看,程夷非也說他在山北麓看到一些草藥,今天想再去仔細看看。牧冶就讓付琳琳他們先走,營地的垃圾等牧冶他們去過北面後回來收拾帶下山。老劉他們此時已經知道辛追不僅僅是牧家的客人,臨走時拍拍辛追:“哥們,好好待小魔豆,我們中間總該要有個幸福的人吧!”辛追頷首:“劉大哥,放心!”
時空通道
牧冶宿醉未醒,頭痛欲裂,老劉他們往下走後,她一屁股坐在一塊山石上,開始敲自己的腦袋。沒敲兩下手便被人捉住,辛追坐到她旁邊,以拇指抵著她的太陽穴為她輕輕揉著。程夷非看見了笑笑,從包裡掏出一個小瓶,取出一丸藥來塞到牧冶嘴裡,不一會兒熱氣上湧,牧冶頭上蒸出汗來,頓覺頭輕了不少。
一行四人整理好垃圾放在路邊,方便下山時拿取,便揹著揹包往北面去了,這回辛追不由分說就拎過了牧冶的揹包,不讓她再背了。牧冶一邊走,一邊努力回想自己是從哪兒掉下去的,那裡好象是個怪石很多的地方。他們攀到山頂向北麓走去。逸陽山的南麓是清新秀麗的,而北麓則要險峻的多,來的遊人稀少。但是北麓奇峰林立,樹木茂盛,由於是岩溶地形,其間還藏有不少溶洞。對於這些溶洞,當地村民十分畏懼,據說進去了很難出來,相傳是通往龍宮的。況且這些溶洞往往處於陡峰的半腰,也非常人可達,故這一片地形充滿了奇幻色彩。
“等等,好象就是這裡了。”牧冶叫住了前面的三人。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兩峰相交的山脊,看上去並不是很陡,但是崖下多雜樹亂石,看不清下面的狀況,不能判斷谷有多深。牧冶指著一塊略突出的石頭說:“那次就是在那兒,我看到了滕毅的鞋掉在下面一點點的樹叢裡,想下去撿,就摔下去了。”
四人站到崖邊上看了看,牧冶掏出手機說:“來,拍個照紀念一下。”她先讓辛追他們一個個地站好拍照,然後自己站到崖邊來了個自拍。拍完轉身時不知怎麼腳滑了一下,嚇得她趕緊抓住了旁邊的一棵小樹,手裡的手機卻一不小心沒捏住甩了出去。眼看著手機以一個優美的拋物線的姿態向崖下落去,牧冶的臉苦了下來:這裡可真是她的黴地,這手機是前兩天去上海時剛買的呀!難道它也這麼急不可待的穿越去了?
看著牧冶懊喪的樣子,辛追淡淡地說:“我去揀!”
卓青忙說:“主子,屬下去。”
辛追搖頭:“不用。”
牧冶對這塊地方是心存懼意,忙位住辛追說:“算了算了,下去太危險了,為了一隻手機不值得。大不了,下次讓大哥再給我帶一個。”
辛追握著她的手:“這裡也不陡,這麼點地方也為難不了我。”說完就往崖邊去了,牧冶只見得他身影掠起,很快就落到了崖下的雜樹叢中,然後又被樹叢掩住了身形。牧冶心裡忐忑不安,看看卓青和程夷非卻是氣定神閒的。程夷非甚至說,他看到前面不遠的坡上有一種藥,他要過去看看,說著也走開了。卓青看牧冶有點急,安慰她說:“放心,以主子的身手,就是比這陡上幾倍,高上幾倍的山崖都能來去自如,只怕尋東西要費點功夫罷了。”牧冶心道,說不定撿上來也摔壞了,但人家一番情意,自己總不好亂打擊,便找了塊石頭坐下來默默地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崖下卻沒有動靜。都一個半小時了,牧冶不禁有點焦急,自己的手機摔了,還有一部手機卻是在辛追身上,現在人也聯絡不到了。看看卓青,還是神態自若的,牧冶把抬起的屁股又放回到石頭上去。又過去半個小時,去採草藥的程夷非也不回來。牧冶終於坐不住了,走到崖邊大喊:“辛追……辛追……”,可是除了山風和谷中的迴音,半點也沒有她想聽到的聲音。她有點慌了,求助般地看向卓青:“卓青……”卓青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牧冶感到越來越害怕,害怕失去辛追。這種感覺好象以前也曾有過,什麼時候呢?她苦苦地思索著。腦中不時閃過一些片斷:到處是殘垣斷壁,呻吟的人,看上去倒象是地震,自己焦急地詢問卓青什麼,再有,就是在一塊倒下來的牆下,她雙手拼命地扒著什麼,牆邊上露出一塊黑乎乎東西,象是鎧甲……而她最強烈的感覺就是害怕,彷彿有什麼東西馬上就要離去,自己又抓不住。
卓青也有點急了,對牧冶說:“夫人,要不我下去看看。”牧冶已經心慌意亂地無暇計較他的稱呼,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既想讓卓青下去找人,又怕萬一辛追出事沒救上來又折了卓青。卓青卻說:“我總要找到主子。夫人請放心吧。”“將軍還沒上來?”牧冶扭頭一看,是程夷非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