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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的,心下便有些憷了:“雖然天還沒很熱,你讓我穿這麼多我會中暑的。”紫依道:“我知道小姐不耐煩穿一層層的衣服的,已經少拿幾件單衣了,這些是必須的了。”魚小悠和付琳琳見她有逃脫意向,不由分說把她按在椅子上,脫下她的長袖T恤和運動褲,只剩下內衣褲,然後看著紫依一件件地為牧冶穿上裡衣、中衣及至裙子和外袍。紫依為牧冶仔細地整好衣裙後,又從揹包裡掏出一個絹包,開啟來裡面是一付珍珠耳璫,很大的一顆白色珍珠邊鑲著三顆小珍珠,造型簡潔大氣。牧冶小的時候就被媽媽要求打了耳洞,媽媽走後權嬸對她生活上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的,怕她耳洞塞住,常給她塞根細棍什麼的。牧冶長大後,不怎麼愛戴首飾,但耳玎倒是經常會帶的,洞便一直留著。紫依小心翼翼地將銀製的彎針穿過了牧冶的耳洞。房間裡一下子靜了下來,小悠推過來林昱化妝用的大圓鏡。
明明是同一張臉,甚至都沒化妝,看上去卻有些不同了。鏡中的自己有些嚴肅,雙目不知是被紅衣映的還是浴後所致,閃耀如星,神色卻是淡淡的,牧冶感覺這神態有點象早年的母親。付琳琳此時在身後說:“一下子就覺得你很端莊,果然優雅,就是頭髮還有點張揚。你等一下。”說完轉身出門,片刻後拿了一頂長直髮的假髮,那髮長得已近腰,付琳琳仔細地為她戴好假髮,梳理好。牧冶忽然發現鏡中的臉變了,長髮披散下來,她的下頦看上去尖了許多,臉小了,眼睛又大了很多。紫依的眼中又閃出淚光:“小姐……”小悠在身後說:“變了個人了,你看髮型多重要,你在這裡還看不到全身呢,不如自己到衛生間去照照。”牧冶起身,裙裾裹著並不好邁步,她只好小步移著,一邊抱怨道:“表面裝得象也沒用,這裙子哪是讓人走路的?”沒邁幾步,果然就踩到了裙邊,身子一歪往下就跌,不由驚叫一聲。橫裡一隻手伸出來扶住了她的胳膊,那隻手剛勁有力,捏著她的胳膊有點疼,明顯不是女人的,牧冶轉頭,對上的是辛追驚喜的臉。再抬眼一掃,門口站著田園林昱,卓青站在辛追邊上,此時竟是眼中有淚,終於哽咽地叫了一聲“王妃!”牧冶一時不知怎麼反映,只好裝傻,看向林昱說:“啊,王菲來了,李亞鵬有沒有來?”林昱恨恨地一點她腦門:“你就裝吧!”一邊挾著她走向衛生間,推她到鏡子前說:“我說了吧,古典美人,現在是不是容貌清麗,氣質清雅啊?”鏡中人並不象付琳琳那樣絕色,也不象紫衣那樣亮麗,卻另有一番讓人不能忽視的風姿。
等她出來,眾人坐下,看到辛追老是盯著自己,雖說不再身冒寒氣,可一向從容的牧冶卻是眼光四竄,不敢回望他。紫依抹了一下眼睛說:“國師說的真是沒錯,真的是很象的。”卓青卻說:“不過,牧冶小姐果然不是纖弱的,現在看來比原來更剛健,更有神采呢。”牧冶心想,我本來就不嬌弱,也不知原來那位怎麼個嬌弱法。辛追卻是但笑不語。田園說:“又解了一個謎,阿冶啊,你身上還有多少謎?”
瑞瑞
辛追也算是來接牧冶放學的,本來晚上還有排練的,不過老劉自己有事,所以牧冶換好自己的衣服,就跟著辛追三人走了。那輛老豐田,手動檔的,牧冶也不怎麼熟,還是卓青開了回去。牧冶對這穿來的四人真是越來越佩服了,學起東西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快。卓青也許不知道汽車的原理,但開起來卻很順溜,昨天聽權叔說,他把家裡的各種機器電器都研究遍了,在家還幫他修理花木,用割草機修修草坪。而辛追,除了跟卓青研究機器外,在家還翻看各種雜誌,報紙,這點牧冶從他看什麼都波瀾不興上也看出來了——他應該也在研究這個新的世界吧。
晚飯後,牧放問牧冶週六有沒有空去看一下瑞瑞;他今天早上沒空;沒去看。牧冶問:“要不要接回來?”牧放說:“本來我想叫你帶奶粉和輔食過去的,不過週日我們都在,權嬸不在也沒關係,你想接回來也行。”牧冶點頭:“那我上完輪滑去。”辛追忽然說:“明天我想去城裡轉一下,我陪你去授課吧。”牧冶還沒開得及張嘴,牧放便說:“這也好,夷非明天還跟我去醫院嗎?我有個手術。”程夷非點頭:“好好,你們醫院裡好象還有一些病例很有趣,牧二哥有空時都帶上我吧。”牧冶想,跟著就跟著吧,反正他現在看起來沒那麼一付刀相了。
晴朗的春夜,露臺上有笛聲傳來,牧冶本來有些睡不著,索性就起來趿了一雙拖鞋上了露臺。星光下,一個高大的人影倚在杆欄邊,束髮,一身長袍,聽到動靜,那人轉過身來,是辛追,他手裡還捏著一根白色的笛子,看上去小巧玲瓏的。看到牧冶,他柔聲問:“吵到你了?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