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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青站在她身後,半晌忽然開口道:“夫人,你真不知道主子的心嗎?”
牧冶沒有回答,卓青卻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知道,你們成親前,你不怎麼喜歡主子。你也不知道他為你做了多少。在你之前,他從未對女人這麼上心過,他派人跟著你,擔心你的安全,瞭解你的喜好,為你輕饒了李義和張陽。方家送親從離開南郡開始,主子就留意你到了哪裡,他估算你到的地方和日子,一早就離了京城來暗地裡跟著你。你第二次在晅城出走,主子早就查明瞭你的下落,卻從來只有在暗地裡去看你,都不讓你發現。他雖然也瞞著我們,但他天天出去,我們又怎麼能不知道?可是你們成親以後,他對你怎樣你也應該看到了。他親自來方家接親,為你掀轎簾,陪你回門,明明知道皇上可能有事找他,他還陪你在孃家住一晚。
你這次又走了,他在西北根本不能脫身,如有辦法他早就自己來找你了。你沒看到這個月內他瘦了多少?每每無刃門的訊息傳到,都是沒有你的訊息,我們每天聽到他的嘆息。他責罰白濤,卻在他出去尋你後說哪怕你能帶著白濤走,他也能放心點。他心中煩悶,只憑出戰來發洩,在西北不管大戰小戰都要親自上陣廝殺。人人只道他好戰,只有我們看得出他的苦悶。夫人,你不喜歡他好殺,冷酷。可人哪有生來就好殺冷酷的呢,那是因為你不明白他作為一個將軍的驕傲和責任感。主子他不喜歡人家稱他侯爺,到了軍營,只讓士卒叫他將軍。我們都知道你也是好人,心善,都敬重你,可你對主子怎麼就那麼狠呢?他只差將心捧給你了!你一點機會都不肯給他嗎?”
牧冶從來不知道卓青也會講這許多話的,又被他指責得張口結舌,心裡不禁問自己:我真的太狠了麼?
下午,牧冶被帶到了設在青龍山陰面坡下的中軍大帳。辛追不在,她獨自一人坐在才安置好沒多久的大帳內,不覺倚著案几昏昏欲睡。今天早晨天亮即起,跟著後軍又翻了一遍青龍山,後軍一路收拾殘局,收治傷員,打掃戰場。戰役早在昨天夜裡就結束了,北狄在這裡也設了七八千人,谷裡有一些,主峰以北的另一座山頭也有一些,也沒能抵擋辛追的五千兵馬,再加上那邊的繞路而達的一萬餘人,最終是潰退了。牧冶經過昨天看到的陷井處發現坑已被馬匹和屍體填得差不多了,血腥氣直衝面門而來,不覺直泛噁心。她看看後軍所要收納的傷員也頗多,便將車讓了出來,自己慢慢走著,只希望走不到那中軍大帳才好。
辛追是傍晚時回來的,牧冶已經打過一個盹,但還是有些呆呆地,沒有精神。辛追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牧冶看他面無表情地進來,甲冑齊整,冰冷的鐵甲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狠戾,再加上身上沾染的血跡,真象是從修羅殿出來的,一時不敢上前,也不知道該拿什麼表情對他,只好繼續裝呆。他站在她面前緊盯著她,她對視了一會兒終究是別開了眼光,心虛地道:“你回來了?”他也不搭話,踱開去卸了自己的鎧甲,取下頭盔。在親兵已準備好的盆裡洗了臉和手。牧冶在他背後始終低著頭,他忽然轉身快步走到她面前攫住她的雙肩,痛得她以為骨頭要碎了,不覺咬住嘴唇。
他大聲問:“我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你又要逃?你就這麼討厭我?我倒不知我不堪到令你如此討厭,千方百計地要離開我?”
她被他語氣中強烈的情緒震到,搖頭說:“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覺得豔夫人那麼喜歡你,我以為你應該也是著緊她的吧?我,不想與人分享你的。”牧冶總是想為自己找藉口的,便拉了遲豔,只有最後一句才是她真正想說的。
辛追盯著她說:“你以為?你怎麼又能以為我不喜歡你。喜不喜歡,你都已經嫁給我了。”
牧冶不喜歡他說話的那份理所當然,便小聲說:“可我們又沒有夫妻之實……”
辛追的火氣上來了,冷笑道:“夫妻之實,沒有?好,那就現在。”
說完也不管她如何反應,一把抬起她的臉強吻也下來,一邊撕扯著她的衣服,將她壓倒在榻上,辛追的動作急切粗魯,再不復那晚的溫柔和體貼,她欲驚叫,又被他吻得發不出聲,然而就是那一陣撕裂,讓本已體力不支的牧冶又驚又痛地昏了過去。憤懣中的辛追卻沒有發現,釋放了自己的熱情後,才注意到身下的人一動也不動。他這才慌了起來,一把抱起她掐她的人中,一邊焦急地呼喚著:“小野!小野!快醒醒!”
牧冶隱約地聽有人在喚她,那份焦急就象在七渡的那晚,那份溫暖也如那夜一般,她悠悠醒來,眼前是辛追那張焦急而又悔恨的臉。辛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