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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再往東就是大海了,傳說大海的另一邊是有和雲陽一樣的大陸的,只是有不同的國家。至於我怎麼知道,當然是因為先生講過了。”牧冶發現滕毅真是一個非常好的擋箭牌,凡事只要說滕毅教的,他們對滕毅的敬畏就更深一分,卻從來不會懷疑。
眾人散去後,牧冶卻有些睡不著。辛追見她不想睡,攬了她上了坡頂,兩人依偎著坐在氈墊上,牧冶仰頭望著璀璨星河,心裡有些想念同一片星空下她那遙不可及的家。辛追抱過她,讓她半躺在自己懷裡,在她耳邊低語:“小野,想什麼呢?”
“銀河,牛郎織女。”
“想它幹嗎?沒有人能把我們變成牛郎織女。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永遠,能有多遠?有時候我就是覺得我們之間本來就隔了千里萬里。”
“南郡與京城的距離能有多遠?”
“假如隔的是條銀河呢?時空的距離。”
“為什麼這麼說?你在擔心什麼?有我在呢。我要你在我身邊,什麼地方也擋不住我。銀漢迢迢尚有雀橋可渡,若我要見你,就是幹銀河之水也使得。”
牧冶一聲嘆息,卻靠得他更近了。
風漸漸大了起來,辛追帶她回了帳篷。
夜半,牧冶醒來,習慣地一摸,辛追卻不在身邊。她睜大了眼,聽到帳篷外有人說話。有個男聲在說:“是的,相城之外百里,有調兵之相。”
辛追的聲音響起:“東北如何?前些日子有報,北狄明王已前來邊界。”
“尚未發現。”
“去東部再探,今日獵得一隻獐子,此事不尋常。應是山區有驚擾才會下山。你們不妨去山中探查。”
“是。”
第二日,辛追卻是若無其是地問牧冶還想去什麼地方。牧冶搖頭道:“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吧。”
時日匆匆,六月都已過了一半。就算是北地邊陲,午時依然炎熱,蟬鳴聲聲惹人心煩。辛追表面上不動聲色,牧冶從他越來越晚的回家時間就知道,也許戰爭,下一刻就會打響。
那一日,午時了,牧冶吩咐紫依擺飯,心想著辛追也該回來吃午飯了,便往院門口去迎。才到院門口,就見辛追帶著卓青驚墨及四個親兵大步走來,看到牧冶站在門口,他急走了二步,什麼話也不說,忽然將她擁在懷中痛吻,他從來沒在那麼多人面前做這麼親密的動作,牧冶不禁有些難為情,有些躲閃。辛追鉗住她,索性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急步向房中走去,牧冶大急:“辛追,放我下來,紫依準備好了,要吃飯了。”
“吃飯不急,你先餵飽我。”
“辛追,你幹嗎呢?你吃□啦?”在這兒呆久了,牧冶的本性漸漸流露,說話也隨性了很多。
辛追卻象是沒聽見似的,抱她進房,用腳踢上房門,將她放在床上。辛追的表現當真象是吃了□,牧冶有些吃不消了,摟著他的脖子細聲問:“你是不是有事瞞我?”辛追並未停下動作,一邊低喘著吻她,一邊說:“我不會瞞你,等下跟你說。”事畢,他親手為牧冶清理身子,輕柔又仔細,就象是他們的第一次,牧冶心中的不安更甚了,但她強忍著,等辛追自己告訴她。
終於,辛追為她穿好衣服,看著她說:“午飯後,叫紫依收拾東西,你們馬上回龍城。我要走了,如果我五日未回龍城,你便火速離開龍城,如不願回京,就直接回南郡。”
“開戰了?”
“是。”
“你,你沒把握?”
“西夷北狄聯合了,多處進犯,往龍城來的有十萬,我們只有二萬。我不是畏懼,我只擔心你。總之不論你在龍城還是在南郡,我都會回來找你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牧冶點頭:“好。”
“我叫卓青護著你們走。”
“不用,卓青跟著你我才放心。”
“那就驚墨。”他忽然輕撫牧冶小腹:“如果有孩子了,你會帶他長大吧?”
牧冶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當然。”
這一次,是辛追目送了她的離去。
西郊大營離龍城不過二十餘里,她卻走得倍感蕭索。
守城
這五日,牧冶卻恰似過了五年。
驚墨護著牧冶主僕跟隨後軍回到龍城,龍城守備讓她們住到了守備府。
他們對已來到的戰事表現得都很從容,龍城守備甚至對她說:“夫人請放心,元帥一向執銳披堅,所向無敵,定能化險為夷。”
牧冶才知道,就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