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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冶也不覺鼻子發酸。方沐野曾經告訴過她,現在的方夫人是她嫡親的姨媽,也是二哥方沐雲的親孃。原來當初,程氏姐妹同嫁了方朋,在家只稱大夫人小夫人。方朋對大夫人又敬又愛,對小夫人多的卻是對小妹的關愛,後來也曾納過一二個妾。大夫人逝後,小夫人便扶了正,沐野小時候體弱,倒是小夫人照顧得多些,大夫人逝後更是將沐野視若珍寶。據方沐雲說,小夫人自得知沐野出走後日日以淚洗面,總是擔心她在外面出事,後來大哥飛鴿傳書說是找到了沐野,報了平安才漸漸地好轉。方朋站在大廳口等著女兒,牧冶看到的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沒有大家長的威嚴,臉上出現的卻是擔心和慈愛。牧冶的心放回了肚子裡面,想想,一個肯聘滕毅為西席的商人,怎麼說都不會是很古板的。方朋也跟方沐風初見她時那樣打量了她一番,既而攬住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委屈野兒了。”牧冶由他攬著,心裡卻想著:這一家,果然是以家人為重的。在這麼講究門第的雲陽,她一個商人之女許了長公主的驃騎將軍,全家竟都覺得委屈了女兒,那辛獨遷要是在京城知道了估計鼻子都要氣歪了。但這個家真的讓她覺得溫暖。
晚飯後全家人圍坐在堂前閒話,方沐風將牧冶這幾天的經歷一一道來,間或由紫依補充。講到赤赤塢山跌入溪澗,為程夷非所救,方夫人道:“真出過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