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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但還是什麼也沒說。一家人倒是熱熱鬧鬧地採辦物品,準備過年了。沐風和沐雲偶爾也帶牧冶去京城四處玩玩,卻每每避開城西的雲湖,湖畔一片新造的府邸正是定遠侯府。
忽一日,牧冶正在房內臨貼,紫依興奮地跑進來說:“小姐,國師來訪,滕先生來了。”牧冶的手一抖,紙上便染了一塊墨跡,她伸手團了那張紙,問道:“滕先生在哪兒呢?”
“前廳,老爺陪著說話,是老爺讓人來叫小姐的。”
牧冶提裙急步出了房。跟著方沐雲來京後,她因為死了逃婚的心,又衣食無憂,倒將當時來京的初衷給忘了。如今想起滕毅是她在這個時代真正親近的人,想看到他的心情便又急切了起來。站在廳堂門口,牧冶一眼就見到了那個白衣男子,古裝似乎更適合滕毅,他原來就留著文藝青年式的長髮,跟非常六加一的李詠似的,當然比李詠是帥氣百倍,現如今長髮已經束起,更顯得眉目如畫。牧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心中感覺不見他已有千年。滕毅此時也已經轉過身來了,看牧冶愣愣地看著他不說話,便笑道:“沐野怎麼了,不認識為師了麼?沐野真是長大了,變成大姑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滿十七了呢。”牧冶這才想起,今天確實是方沐野的生日。方朋此時笑道:“野兒,這是你在家的最後一個生日了。今日爹爹晚上請了一些老友為你慶賀,也請了國師,難得國師百忙之中能抽出空來呢!”難怪這兩天家裡人有些神神秘秘的,原來如此。可是牧冶此時最想做的是私下裡和滕毅說話,她一定要告訴他自己是誰。她也顧不上唐突與否,對方朋說:“爹,晚宴尚早,爹爹如果無事與滕先生談,沐野是否可以和滕先生說幾句話?”方朋和滕毅都有些詫異,但方朋一向對女兒有求必應,自是允了。牧冶於是領了滕毅往後院走去。
滕毅
兩人走到荷花池邊的水榭,牧冶叫人上了茶水果餅,又放下了輕紗,遣了眾人,連紫依也不叫跟著。坐定後,帶著疑惑看向牧冶。牧冶看看清場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有人偷聽,便說道:“滕毅,我是牧冶。”
滕毅奇怪她忽然不稱自己滕先生,回答道:“我知道你是沐野啊,雖然氣色比以前好了,人也長胖了一些,但也沒大變樣哪。”
牧冶無奈道:“我不是方沐野,我是牧冶,小冶啦!”
滕毅這下張大了嘴:“你是說,晨江市牧家的小冶?”
牧冶用力點頭:“是啊,是啊!”
“你怎麼也過來了?”
牧冶心道:你當我走親戚哪。嘴裡卻說:“還不是因為你。你倒好,想穿越啊,也不打聲招呼,我們還以為你摔死了。你失蹤後,俱樂部組織人找你,我報名了。這不,你沒死,倒把我給摔到這裡來了。那邊的我十有八九是見上帝去了。”
滕毅抱歉道:“你知道我一直相信有穿越的事存在的。這事兒我也計劃了好久了。走之前倒是想跟你說的,也就你愛看穿越小說。我以為你會參加這次俱樂部組織的登山,想見著你再告訴你,你也好幫我跟人打聲招呼,結果卻沒看到你。”
“那陣子學車,剛剛要考試呢。你就比我早穿二天吧,怎麼倒在這裡過了好幾年。”
“這個嘛,時空有對接但又是扭曲的。不過真的好巧呢,我穿過來時正好在南郡方家的莊園裡,方朋帶著一家子來度假,把我給撿了,後來覺得我挺有學問吧,就請我做西席,教他女兒。我一看方沐野這小姑娘,十二三歲,又瘦又弱,但跟你十歲的時候真的很象,我就教她了。而你呢,這一穿就穿到十六歲的方沐野身上。她怎麼了?”
“她呀,聽說要嫁給一個粗暴好殺的將軍,就決定逃婚了,逃得不好,掉到赤塢山的溪溝裡,摔得大半條命去掉了,所以我才能進這個身子。不過我來的時候,她還沒走,跟我說了很長時間的話呢,說她本來體弱,有人說她活不過十六歲的,現在就由我接著活了。還得我接著替她嫁。”
“這孩子,脾氣倒跟你也有點象,表面上看上去柔,心勁倒也大。”
“我表面上也不柔弱吧,我一運動美少女,哪裡弱啦?倒是進了這身體,啥勁兒也使不上了。”
“嗯,方沐野先天體質就不好。其實我留下來教她,還有一點就是,我覺得那方老爺特別象你爺爺年青時候。”
“我都只看見過我爺爺的遺照,你怎麼知道我爺爺年青時長什麼樣?”
“我奶奶有你爺爺年青時的照片啊。我以前有一次聽我奶奶對我媽說,她們婆媳兩人都為牧家的男人吃過苦頭。”
牧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