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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東西才準備上山。李獵戶跟家中老孃和妻子打聲招呼,說好晚上回來吃飯,便出發了。牧冶臨走前還是讓白濤帶上了水和乾糧。
往北翻過一個山頭後,他們看到了小湖,它並非在山頂,而是在主峰頂峰不到一點的地方。湖真的很美,湖水瓦藍,澄沏透亮,周圍的樹木倒映其中,絲絲分明,風起漣漪動,湖水便起了柔波,明媚如少女的眼。牧冶坐在湖邊草地上,一時都不想起身。但她也想乘天未黑上到頂峰,雖然有些捨不得還是站起了身。她忽然發現這段時間也許是程夷非的藥有效,也許是自己心情好了,身體竟然強壯了許多。走走停停的也不覺得疲憊。登上峰頂時,日頭已經西掛在遠方山頂了。峰下的谷地不深,卻有一片十分茂密的樹林。
李獵戶說,他打獵的時候曾在這附近發現過一個小溫泉,應該是在前面不遠處的崖壁下,牧冶便想去看看,四人便繼續前行。不知怎麼的,四人到崖壁下卻沒尋到那處溫泉,李獵戶大概覺得讓牧冶多走了些路卻沒尋著地方,不好意思,也有些急了:“去年冬天來看過的,就在這兒的。”牧冶道:“也許是春天雜草長得太快,遮住了。”四個人索性分四個方向去翻那些高高的茅草。忽聽白濤道:“在這兒了。”牧冶忙過去看,果然有一眼小泉隱在石崖下,原來是被雜草和灌木擋了,眾人沒看見。牧冶伸手過去,水面上果然蒸騰著熱氣,牧冶起了玩心,和紫依兩人玩起水來,她笑著對李獵戶說,下次人空時,應在這裡砌個小池,將水注滿便可泡溫泉了。
天色暗了下來,牧冶才想起該回去了。他們過來時,是從一條山崖間的窄隙穿過來的,天黑了便不能再走。出這塊崖壁就要往前繞行一段才能到正路。才剛走到正路,李獵戶卻是“噫”了一下停住了腳步,他往左走了幾步,狐疑地說:“誰在前面安置的陷井,還讓不讓人走了?”又說道:“這山又沒有猛獸,設這麼大的陷井做什麼?”接著對跟隨在後面的牧冶和紫依道:“姑娘小心些,我先看看往回走的路上有沒有陷井?”說著便往回走。
走了沒幾步,一直很安靜地跟著牧冶的辛得令卻開始低狺,牧冶撫了撫它,它不響了。過一會兒卻忽然往峰頂方向衝了幾步,又朝著峰下的谷地吠了起來,牧冶走過去想喝止它,卻在抬頭間看到谷地樹林中有火光一閃,白濤驚疑道:“林中有人。”李獵戶道:“這山中總共不過五六家獵戶,前些日子大夥兒共同出獵過一次,不會有人再出來打獵,而且那谷地,從北坡過來更近……難道是北狄人?”
聯想到路上的陷坑,白濤忙叫正欲點火把的李獵戶停下,好在他們所處的位置背對谷地,有崖壁擋著,底下的人未必能發現他們。白濤又往崖邊走了走,觀察了一下,發現林中果然有一些微弱的閃光,不由面色凝重道:“可能真是北狄人。隱在林中不知有多少人,他們已經過了邊界,不知是小股搔擾還是陳兵於此。”
牧冶說道:“如果陷井是他們做的,那他們明顯是想誘使這邊的兵馬過去,應該不會那麼快進攻,而是等人自投羅網,如果是這樣,便不會是小小的搔擾而是有規劃地佈置了。難道最近有戰事嗎?”
李獵戶道:“走這條路的除了獵戶就是巡山的兵丁。”
四人都知道龍城恐怕是要起烽火了。
要是牧冶自己獨自遇到這種情況,估計是抱著不管閒事的原則,繞路遠走了,她總還沒意識道如今她是雲陽人。但白濤三人卻是雲陽人,白濤雖不在軍中,卻一直跟著辛追的,便想著要回去報訊,但又想著自己的護衛和責任,便有些猶豫。牧冶瞭解他的想法:“你想回龍城示警?那你去吧,我們自回李獵戶家中。”
“夫人最好跟我回龍城。這樣安全一些。”
“你帶著我們走不快,可能會誤事。你還是怕我會走?這山中我們兩女子能走到哪兒去?”看白濤還不動,知道他還在猶豫,便說:“不管怎麼我們總要往回走,先走吧。”
四人一狗往主峰峰頂攀去,還好月色很好,路也平順。走到小湖後才發現月色下的小湖更是美麗,但牧冶卻是來不及欣賞了。才走過湖邊,辛得令忽又狺狺作聲,牧冶大驚,心想,難道北狄人都到這兒了麼?原本斷後的白濤一掠擋到了牧冶身前。卻聽一個男聲道:“什麼人?”卻見前面小路上走出一小隊士兵,牧冶定神一看,好象是雲陽的。領頭的是個小校,看到白濤卻是一怔:“白護衛?”白濤也覺驚訝:“王校尉,怎麼是你?”
那小校道:“北狄異動已久,朝庭前些日子已令辛將軍督管佈防。近日有急報,說北狄近日所行動,昨日大軍已到了相城,今日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