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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那些盜賊?”
“是,程大哥你不會覺得我是婦人之仁吧?我只是覺得他們因災而成盜匪,乃生活所迫,又沒有殺人放火,雖取不義之財但也罪不至死,應該可以給個機會。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
“沐野你是有仁者之心。只是‘每個人活著都不容易’這話聽起來很滄桑,沐野你才幾歲呀?”牧冶心道,我是沒幾歲,但死過一回了,當然覺得活著真好,活著不容易了。
早飯後,牧冶三人決定出門閒逛。暄城是個繁華的地方,集市上的商品倒真是琳琅滿目,品種繁多,而且大多是手工製品,讓牧冶看得目不遐接。這些草編的、皮製的、陶罐瓦壺,如果放在現代,那都是工藝品,但在這裡卻只是日用品,價格低廉。有幾件讓牧冶愛不釋手,但想想自己終究是在趕路,也沒地方放置,只能作罷。三轉二轉的,三人就進了一家首飾店,不過是個小店卻佈置得極為精巧,首飾以玉石、瑪瑙、珍珠為主,金銀飾品倒是不多。老闆見有人來,很殷勤地上來招呼。牧冶的目光在那些玉佩、項鍊、耳飾、簪子上一一滑過,倒也發現了一些品質很不錯的東西,這個時代也沒有什麼人造玉石,這店裡玉的成色看起來真的很不錯。她的眼光忽然定在一根白玉簪上,那簪通體雪白,瑩潤可愛,簪頭的紋飾不是當下流行的牡丹菊花或是游龍飛鳳,而是幾朵纏繞在一起的牽牛花,而且雕功了得,花不是淺淺的浮雕,竟是非常立體的,連花上的露水及一隻小小的蜜蜂都清晰可見。老闆非常機靈,看牧冶的目光不動了,便馬上捧出這款簪子放到牧冶面前,牧冶越看越愛,便問道:“老闆,這怎麼賣?”
“小姐,您眼光真好,這根簪子一點瑕疵都沒有的,您要是喜歡,就給三十兩。”
牧冶抽了一口冷氣,三十兩,夠一戶普通人家一年開銷了的:“老闆,您搶錢哪?”
“這位小姐啊,這根簪子的品質你可也是看過了,我這店裡比它更好的可也不多了。而且就簪子來說,這整個暄城您找不出第二根來。更何況,這簪子是玉石名家周大生的手工,三十兩,不貴您的。”
紫依在一邊說:“再好,它也只是一根小小的簪子,您賣這個價可是有點貴了,便宜點吧。”牧冶還真是不會討價還價,一心就指望著紫依了,好說歹說,還到了二十兩。牧冶想,算了算了別囉嗦了,正欲掏銀票,忽然想起了什麼,收回了手,拉著紫依說:“算了,我們沒有碎銀,銀票都太大,還是不買了。”紫依被她拉出門才反應過來:“小姐,銀票太大可以去銀莊換嘛?你不是很喜歡?”程夷非也頗為不解:“我這裡還有幾個銀錠,應該夠了。”牧冶搖搖頭,指了指店門口一個小乞丐,咬著嘴唇說:“我只是想,我一根簪子便要二十兩,夠許多人活命的了,有些人飯也吃不上……”說罷,掏了一點碎銀扔到了小乞丐的碗裡。程夷非和紫依都不言語了。牧冶一邊走一邊說:“程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其實我也知道就憑我也幫不了幾個人,只是想著他們太可憐了,能幫一個是一個了。”程夷非嘆了口氣:“沐野,你怎麼會是傻,你太善良了。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家養出你這麼善良的女子。”紫依在一邊說:“因為夫人信佛呀。再說在我們家,老爺少爺都是很善良的人,也很寵小姐的。”
牧冶這整個上午只收獲了一支糖人,還是程夷非買的,但她卻覺得逛得挺過癮。她想著自己說過要請程夷非辛追他們吃飯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好了。她已經看好了前頭的醉白樓,於是遣紫依去定了位,又跟店小二借了紙筆寫了請柬,差小二送到三個門臉外的歸一堂,昨天她聽卓青提起過他們的堂口就在三個門臉之外,叫歸一堂。做完這些,她才下樓來吃午飯,程夷非和剛才跑腿的紫依都已經在桌邊等了。牧冶坐下來時程夷非已經點好了菜,三人喝著茶水等菜。
酒樓飯店是各種新聞八卦的集散地,就聽得邊上一桌四五個男人正在那裡高談闊論,一個矮胖子正唾沫橫飛地講著什麼。牧冶仔細一聽,他在說的正是自己的未婚夫——那個驃騎將軍:“西北這兩年是不用擔心了,有驃騎將軍守著,那些蠻夷是不敢再動的了。”
另一人道:“近年來西北是比較平定了,不過那些蠻夷素來彪悍,只怕不會那麼快死心的。”
胖子道:“那驃騎將軍的手段可有得讓那些蠻夷受的,我有一個遠房親戚是定遠人,他說他們那兒邊遠的村莊原來都不怎麼敢種莊稼,一到那個收穫的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