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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反擊的遲豔噤聲,恨恨地帶了綠萍走了。走了幾步,到底是不甘心,衝著辛追道:“王爺,我懷了你的骨肉,你竟如此對我。我,對你一心一意,哪裡做得不對了?”
牧冶聽著她這一句,猶如冷水澆頭,霎時便呆了,耳內只剩下“我懷了你的骨肉……”
爭執
遲豔走後,牧冶僵立院門口。辛追出來牽她的手要帶她進去,她卻默默地掙了出來,木然地往前走。她只覺得心被什麼揪住了,幾乎要無法呼吸。
辛追跟在她身後,腳步有些沉重。進了房門,辛追揮退了眾人,拉了牧冶坐在床上,叫了一聲“小野!”
牧冶抬頭冷冷地看著他,這個男人臉上的神色竟是悻悻的,卻沒有什麼不安和愧色。牧冶自知比冷比默不作聲自己是比不過他的,便開口道:“你要解釋麼?”
“小野,我也是剛才才知道這事的,她跑來說她有喜了,是我的。就是一個多月前那次家宴的時候。”
“上次,你讓我相信你,你說你什麼也沒做。那這回呢?你要我如何相信?”
“那日我醉了,不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我記得好象是沒有,可現在她有了身孕,我會去弄清楚的。”
“醉了便是毀諾的藉口嗎?自我們成親以來,你喝酒也不在少數,我從未見你醉過。自你封王以來,你赴了多少次宴了,有時喝多,但也沒有一次糊塗過。怎麼偏偏那日就醉得上錯了床?”
“小野,我那日以為是你在一邊,只記得我沒有碰你……”
“還要騙我!你沒碰我倒是碰了她了?什麼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在龍城時跟我說的話,許的諾嗎?你說我們中間沒有別人的,就是這樣的沒有?”她的聲音漸漸尖利,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一心只想發洩出來,絲毫也不想放過他。
辛追張嘴相解釋什麼,卻終究沒說,沉默了下去。
見他不再解釋,牧冶只覺心裡被堵得要背過氣去:“沒話說了?那好,你毀諾在前,你讓我走!”
辛追一下子攔到了她前面:“你休想!”又氣道:“小野,你別過分。我是說過你是我唯一的妻,答應對她們另作安排。你說我毀諾,可我並沒有主動去找她們,只是酒後不察而已。再說,她說到底也是我的平妻。我母親身為雲陽長公主,都沒有限制我父親去侍妾那裡。你就一定要這個樣子麼?”
牧冶火氣上衝:“你的意思是,你沒有雨露均霑已是對我很客氣了,是不是?你母親出身高貴所以有肚量容忍,可我是商家女,我就是小氣!你如此不能忍受當初就不該答應,我也好另尋出路。你既已答應了,就該做到,不要做出了事就千方百計找理由。”
辛追從來沒被人如此指責過,也有些火了:“另尋出路?方沐野,你早就想這麼做了吧?你想尋哪個出路?程夷非嗎?”
牧冶怒極反笑:“辛王爺,你以為我除了你便再也沒有依靠了麼?你扯到程大哥身上做什麼?難道我的出路只在他身上麼?你怎麼不再多扯幾個,怎麼不扯上滕先生啊?”
辛追怒極,一把握住了牧冶的雙臂:“方沐野!”
卻看到她因憤怒而通紅的臉,心裡忽一動。想起在龍城,兩人偶有齟齬,小野性倔不肯理他,最後總是融化在他的吻和激烈的愛撫中。此時便也想著照搬,便收緊胳膊將她攏入懷中,低頭尋了她的唇吻了下去。牧冶此時面對的卻是自己的原則問題,心裡本已憤恨不已,哪有心跟他玩卿卿我我,於是便掙扎起來,一邊推他一邊說:“你走開,你髒,你別碰我!”辛追一聽火上心頭:“髒?那你就跟我一起髒!”說完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壓倒在床,動手去脫她的衣服。牧冶奮力反抗,卻又哪裡是他的對手。被他進入,由著他動作,一聲不吭,連淚也不流,心中只憤恨地想:就當是被狗咬了!
辛追從房裡出來就後悔了,自己以前從未對女人用過強,偏偏兩次都對小野用了強。他走進書房,又對躲得遠遠的驚墨道:“去叫赤晴來。”赤晴和藍雨自他被封王后便回了京,上次夜宴時他便已在府中了。
赤晴很快便來了,小心地看了一下呆坐在書房內的辛追,站在一邊。
辛追開口道:“一個半月前,府中宴客,我醉了的那次,是誰當值?”
“我和雷橙。”
“是你們將我送回逐雲院的嗎?”
“是,還有豔夫人。”
“這我知道,只是她是如何跟過來的?”
“那日沐夫人走後,豔夫人便坐在您身邊,為您篩了酒,主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