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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抄抄寫寫的,旁邊有個女生想向他搭訕,他就皺著眉毛指了下你,對那個女生做了個‘噓’的動作……”
程蔓默默聽著,時光悄悄倒流,彷彿回到了那段日子。他總說兩人的相處時間不夠培養感情,大四課少,他每回沒課就跟來與她一起上課。藥理學枯燥無味,聽老師照著課本來唸著實無趣,加上以為滅絕師太看不見,她就常常在藥理學的課上偷偷補眠,為下堂課養足精神。沒人與他說話,他閒著無聊,索性就替她抄筆記。
還真別說,這廝除了自個兒名字龍飛鳳舞叫人看不懂,平日給她抄的筆記字跡卻是清雋秀挺,乍一看去,倒是與他那張漂亮精緻的臉蛋有幾分神似,皆是讓人賞心悅目。
到那會兒他就會嘲笑她說,程蔓,你又能睡又能吃,怎麼跟母豬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下了課後他總能將做得條理分明又工整美觀的筆記遞給她……後來細想,學期結束時她的藥理學是全系最高分,與課後複習他給她做的筆記絕對分不開干係。
……
果然,重遊故地,重逢故人,連在一塊兒便總要令人不由想起故往。
恍神回來,指尖有些許冰冷,她將雙手藏在身後搓了搓,情緒在過去寵愛自己的師長面前並無幾分掩飾,只是抿起嘴唇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分了,好幾年前就分了。”
當年他與她分手,如今想來,竟平靜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有爭吵,沒有冷戰,沒有呼朋喚友借酒消愁,滿世界的宣告一場年輕愛情的死亡。仿若流深的死水,連一粒石子丟進去,也未能濺起一絲波瀾漣漪。靜默得以至於有些人到了現在,仍不知其實他們倆原來早已分開。
雷教授面露詫異,與其他幾位教授面面相覷,正欲開口詢問安慰,卻見立在她面前的女孩子面容清秀柔和,目光清亮坦蕩蕩,眯著眼睛衝他們笑得風淡雲輕,嘴邊陷下的弧度可愛得像兩個括號。
一時竟失言。活了近半輩子,雷教授等人何嘗不懂,感情這種事情是容不得局外人插手置喙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場面停滯了幾秒,程蔓有些鬱悶尷尬,自個兒的破事搞得連師長都知道了,正想著怎麼化解,只聽主席臺上透過話筒傳來熟悉的清越嗓音。
周圍一陣騷亂,不少雌性生物躁動著翹首望去。
她愣了半刻,又聽雷教授在旁邊低笑著,搖頭嘆息說,“沒想到以前惹得學生春心大動的漂亮小少年,現在居然是傑出校友的代表人物……”
老一輩的稱呼就是與眾不同。程蔓半天才恍過神來,禁不住也噗嗤一笑,可不是嗎?漂亮任性,看似沉穩實際還未長大的小少年!
*
之後的慶典如何進行程蔓不得而知。傅老不喜這類排場,發言完畢就從後臺下來,說是突然想起悉心照顧的幾株蘭花今天還沒澆水……
其實心性淡薄的老爺子只是不喜喧鬧場所,所以才隨便找了個藉口想走人。程蔓忍住笑,並未拆穿他,與幾位領導與老師道別後,就陪同他出了校門,攔了倆計程車本來是想將恩師送到家門口,沒想到車門才剛開啟,身後就傳來孔旻的幾道高聲叫喚。
一轉頭,只見孔旻正站在不遠處衝她直揮手。而那人就立在他身旁,雙手抱臂,懶洋洋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誰在折磨誰?
又是一場飯局。
與先前不同的是,這回算得上是校友聚會。因著校慶的緣故,不少老同學都回到了母校,也不知是誰提議說要辦個聚會的,地點就設在Q大不遠處的聚賢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聚賢樓是讓許多Q大學子銘記的地方。他們曾在這裡熬通宵打牌,拿了獎學金呼朋喚友,一群人浩浩蕩蕩來這裡搓一頓,臨近畢業了,就聚在這兒吃吃喝喝鬧騰一番,笑鬧到最後抱頭痛哭,然後再就是一轉眼各奔東西。
曾經的白衣飄飄鮮衣怒馬早已一去不復返,飯桌上,觥籌交錯間只餘下佯裝熟絡的客套微笑與圓滑世故的言談舉止。程蔓安靜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吃東西,期間有幾位校友與她聊起天來,末了便掏出名片欲她交換——來之前壓根沒想到會有什麼飯局,名片更是想也沒想要帶來,她只得抱歉笑一笑,不好意思地衝他們搖搖頭。
因來的大多是受邀前來參加校慶的精英人士,主要是商院與法院的,程蔓環顧一週,竟沒發現幾個熟識的人,多是些似曾相似的面孔個個衣著光鮮舉止得體,改變太大了,以至於有些明明有些印象的,卻想來想去,也未能憶起這些人的名字來。
倒是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