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慌張了起來,雖然他的體毛原本就比較薄,兩天刮一次鬍子就足夠了,而且他來之前也仔細打理過,可是松岡還是忍不住在意起來,自己臉上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或者說有沒有無意中流露出什麼男性化的舉止。
一旦有了這種意識就有說不出的緊張,松岡吃完了魚之後就放下了筷子。松岡再次抬起頭來時,寬末已經沒有在看自己了,他低著頭默默的用餐,以男人來說,他使用餐具的手法相當纖細高雅。
吃完飯後已經過了9點。因為寬末堅持要請客,所以松岡就讓他掏了錢。因為他知道在這種場合,如果女人能坦率的讓男人請客的話,男人也會比較輕鬆,所以松岡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在出了店子的時候讓寬末看了一眼寫著(謝謝你!)的字條,微微一笑。
兩個人自然而然地走向了車站。男人越來越沉默,寬末則覺得,如果就這樣什麼也不說就在車站分手,不用說什麼自己結婚了,搬家了之類的謊言的話,倒也是一個漂亮的結束方式。
即使就這樣分開,松岡也打算再次和寬末進行交流。這次他打算穿著西服招呼寬末,因為總務科和營業課並沒有交集點,所以松岡是準備在寬末看來常去的那家小店裝作無意中見到他,然後自然而然的說,啊,你也是我們公司的人吧?他並沒有什麼其他念頭,只是希望能和寬末輕鬆的進行交談。
“那個……”
聽到這個聲音後,松岡心想終於還是來了。他打點起全部精神,面對著寬末。
“那個……”
可是接下來的臺詞始終沒有出現,松岡因為等著他說不出的語言而有點急躁。
“那個……”
在重複著那個、那個的期間,寬末臉色慘白,搖搖晃晃地蹲在了路邊。松岡慌忙跑了過去,在便條上寫道:(你沒事吧?)。
“啊,我沒事,不好意思。”寬末站了起來,但是身體還是有點搖晃,“自從初中時在校內比賽上背誦英文以來,我就沒有這麼緊張過了。那時候也是心臟跳得厲害,人都覺得好惡心。”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
寬末的聲音在顫抖著,松岡在他的注視下有點困惑。
“不行嗎?”
就算要拒絕他的話,連名字也不告訴好像也太過分了,可是又不能真的說出自己的名字來,在他那種哀求般的目光的包圍下,松岡取出了便條。
(江藤葉子)
“是江藤葉子啊,我是寬末曉。”一直注視著松岡手指的寬末露出了一個輕微的笑容,“我們都已經見了四次面,連名字都不知道也很奇怪呢。”
這麼說起來確實是,松岡也笑了笑。
“可以和你做朋友嗎?”就在氣氛輕鬆的時候,寬末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像江藤小姐這麼美麗的人也許已經有了交往的物件,就算如此,如果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話……”
松岡無法點頭。
“做朋友也不行嗎?”
朋友……非常微妙的表現。對方並沒有提出想深入到交往的程度,可是既然已經決定不穿女裝,他也就不想再以這個樣子和寬末見面,松岡決心還是拒絕掉,於是握緊了手中的筆。
“那麼,就算只是交換mail也不行嗎?”
松岡的手停了下采。
“一天一次,不,一週一次就足夠了。”
如果是mail的話,就不用說話也不用和他見面,松岡牢牢注視著寬末,這個可以每天在車站等待著不知道會不會來的自己,好像大狗一樣的男人,他這種將賭注下到沒有勝算的地方的笨拙是天生的呢?還是證明他就是如此認真的呢?
松岡撕下了一頁便條,將mail地址寫在上面交給了他。與其現在面對面地拒絕他,看到他悲哀的表情的話,還不如在mail裡結束關係來的輕鬆。從松岡來說,他只是選擇了比較有利於自己的方法,但是寬末卻因此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謝謝。”寬末好像對待寶物一樣將那張紙片放進了自己的書包裡。
在檢票口分手之後,松岡來到了反方向的站臺。寬末站在對面的站臺上,兩人的目光剛一接觸,寬末就用力揮動右手,因為不好意思,松岡只是小小揮了一下手就停了下來。
站臺另一面的寬末的視線一直在追逐著自己,直到電車開動,無法再看見為止。那之後過了不久,手機裡就收到了mail。是個陌生的地址,松岡捉摸著是誰呢,開啟來一看,原來是寬末。
(謝謝你讓我度過了非常愉快的一天,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