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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酸淚能宣洩的了的。
秦昆嘴角抽搐。
也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笑。
閻判包希仁留在天道碑裡的殘魂,和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人先放在一邊,單憑他沒享過福這點秦昆就覺得可以同情一下。
“好了包哥,都過去了。看你判官袍披身也挺威風,你到底怎麼來這的?”
黑炭頭縮著頭,發現秦昆反應很奇怪,納悶道:“你不捉我回去?我這狀態……可是受天諭不容的……”
黑炭頭小心翼翼問道。
其實國破家亡他已經接受了,被放出來已經30多年,再不接受又能如何?只是他再不想回到那天道碑裡了。
天諭那狗東西……不是人啊!
“那個以後再說。”
黑炭頭鬆了口氣,看到秦昆不像那麼迂腐的道士,放下了心。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過來的,只不過受一道呼仙符籙感召,我就到了這裡。”
秦昆皺眉。
他沒聽過這玩意……
不過既然是符籙……那王乾應該還活著?
“召你來的可是一個符師?”
黑炭頭搖搖頭:“不清楚。不過這次的呼仙符籙很特別,好像還有替死符的符紋,只是……唯有判官身才能讓我出面替死。”
“什麼意思?”
“就比如你。我感覺得到你身上藏著一道判官法身。如果你同時用了呼仙符和替死符,那差不多就能召我出來,而你就會暫時被送到我的地方。大致……是這樣。”
秦昆恍然大悟。
畫符的是王乾沒錯,但活下來的是崔鴻鵠!
“那你之前在哪?”
“嗨……一個鬼城,我隱姓埋名在裡面混了個主簿的職位。不過具體是哪……我不能告訴你。”黑炭頭又警惕起來,生怕秦昆抓他迴天道碑裡去。
秦昆看著他的眼神真是哭笑不得。不過得知崔鴻鵠暫且被移置鬼城中後,他也放心了。
還待說什麼,黑炭頭忽然一怔:“又有人呼我?”
秦昆看見黑炭頭寸寸消失,黑炭頭道:“秦昆,我力氣用盡了,同屬一門,你幫我一次!”
“幫你?怎麼幫?”
“我帶你一起去!”
“你還會挪移?”
“這裡非陰非陽非蜃,我堂堂人道正神,鬼仙之體,在這地方帶人挪移,又有何難?”
黑炭頭說著朝著秦昆伸出手。
很明顯,他也不能隨意帶人挪移,應該需要得到對方同意。
人道正神……鬼仙之體……
秦昆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不過既然是故人,又保下了崔鴻鵠一命,肯定要幫的。
想罷,他將手伸了過去,黑炭頭消失的最後一刻,拽著秦昆消失在教堂。
……
幽靈議會總部。
一個皮肉人站在十字碑的金光之外,不停發動攻擊,那十字碑上的金光越來越弱!
裡面,半邊殘軀的黑茲利特,和只剩一口氣的墨諾提俄斯苦笑連連。
誰能知道,流浪騎士西西弗裡剛剛離開,就有一個強大的怪物找上門來。
“黑茲利特,快走,不要管我了!”
地上的墨諾提俄斯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不是西西弗裡把聖水給他全喝了,他此刻恐怕連動都動不了。
“我不會丟下你的!智慧神只,錫安契約!”
黑茲利特半邊身體血肉模糊,但都是外傷,有了聖水穩固傷勢,勉強還有一戰之力。
只是他的力氣,僅僅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而已了。
四張卡牌被他摸出。
“極端的命運是對智慧真正的檢驗,誰最能經得起這種考驗,誰就是大智者……各位神只……智慧的信徒,黑茲利特,祈求您的降臨!”
黑茲利特雙手合十在禱告,只希望這些神只能降臨的快一點。
精緻的卡牌已經老舊。
四張卡牌上,先後亮起,又逐一黯淡……
一個獨眼白髯,身披金甲的卡牌黯淡。
一個頭頂橄欖枝,提矛的女性卡牌黯淡。
一個鳥頭人身,手握權杖的卡牌黯淡。
一個黑臉鳳眼,剛正肅穆的卡牌逐漸也黯淡下來……
墨諾提俄斯懇求道:“黑茲利特,跑吧,別管我了!”
他認得出這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