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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夫大概又把錢都攢著了。
寧枝眼角帶著風塵氣息,他走過來自然的給瑾玉整理衣裳,“怎不見您對別的男子那般照顧,每次都去關顧那小寡夫的生意,還經常給他送這添那的,煙花醉這兒的美人可多著呢,天天盼著你能夠垂憐他們,您呢,卻連看他們幾眼都不看,這可真是傷了美人們的心。”
寧枝稍微整理了瑾玉的衣裳,又去侍弄她烏黑柔軟的青絲,“我活了二十幾你,您這人,我還真看不懂,放著煙花醉風情的美人們不要,不顧十里鎮良家公子的青睞,家中還有一個備受冷落的夫郎,這些人您都看不上眼,卻總是往美人坊小寡夫那兒跑,我就不信他能有多好看,把你的魂都迷住了,連那您喜歡了幾年,好不容易才娶到的夫郎都冷落了,還是剛過門就被冷落了。”
寧枝輕嘆了口氣,自顧自的道:“這就是夫不如妾,妾不如偷吧,說起來那小寡夫也挺可憐的,原本陳家是想娶他過去沖喜,結果喜沒衝成,倒把人給衝死了,成了寡夫,剛過門就差點被活活打死,帶著病殘的身體被趕出了陳家,小小年紀,還帶著同樣被自家爹孃趕出來的弟弟,流落在這花街柳巷,為生活所迫,做了暗娼,要不是遇到你,他們的生活還不知會怎樣,這身子要是殘破了,這一生也算是沒了期待,在美人坊那樣的環境住著,就連他弟弟,以後要想嫁人也難啊。”
瑾玉也不在意寧枝所說的話,她望向二樓一角,那門緊緊的關著。
寧枝見此不再多說,同樣也望向那緊緊關閉著的門,“沉璧昨夜接客,一身的傷,估計又得躺好幾天了。”
瞥見瑾玉面色依舊平靜,寧枝暗歎了口氣,又道:“他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再這樣下去,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要是東家能夠幫沉璧一把就好了,他也不至於受那樣的苦,雖然沉璧以前做了那樣幾乎令天下人不容的事情,可是這兩年,他一個柔弱男子,所受的這些苦也夠了。
“昨晚在燻爐中點了欲香草了沒?”瑾玉問道,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眼眸卻依舊平靜得很。
寧枝聞言眼眸黯了一下,“聽您的吩咐,照往常一樣在燻爐裡點了欲香草。”
瑾玉瞥了他一眼,將他黯然的眸子收入眼底,她知道蘇沉璧的身體很虛弱了,寧枝這麼說也是希望她能夠幫蘇沉璧一把,可是有些事情,瑾玉垂了下眸子,睫毛的影子倒映在她眼下,顯得落寞,只瞬間,她抬起眸子,眸子裡一片清明,又面色平靜的撇向二樓那角落緊閉著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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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那緊閉著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個肥胖女人。
她瞧見樓下的瑾玉,肥得帶有幾層下巴的臉龐推起春光滿面的的笑容,一雙小眼睛眯得賊亮,“一早就看見瑾老闆,今兒我肯定走運,瑾老闆,您看能否將賭坊的利息減少一分,最近生意不景氣。”
瑾玉幽黑的眼眸中看不出喜怒,眼底最深處卻冷了下來。
寧枝見瑾玉沒說話,在旁笑道:“錢老闆,我家東家從不在煙花醉談生意,關於賭坊的事情今日還是莫要再提。”
錢老闆面上一僵,繼而又笑得眯起了小眼睛,“罷了,昨夜有美人相伴,甚是**,蘇家這賤人果然夠滋味,我這錢花得也值了。”
寧枝眼中一閃,視線迅速撇向身旁的瑾玉,見她依舊是冷眼旁觀,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道:“錢老闆盡興就好,這煙花醉還望錢老闆能夠常來。”
“那是自然,”錢老闆揮揮手上的摺扇,笑得渾濁的小眼睛直盯著寧枝,“這煙花醉的美人可比別處**多了,個個水嫩嫩的,連寧枝也依舊是這麼風情。”
寧枝雖然已二十好幾,但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風情不減,美貌如初。
寧枝笑送錢老闆出門,轉身,樓下已然不見了瑾玉的身影,他望向樓上那一角敞開的門,悠悠嘆了口氣,朝小廝家丁吩咐,“幹完了就都回去休息吧,晚上還得忙活,柯河,你也是,你新來的不懂這裡的規矩,先別忙活了,領了錢回去照顧家中的夫郎,男子有了身孕可馬虎不得。”
“是,是,謝謝老闆。”柯河一臉憨厚老實的向寧枝道謝,老闆人也很好,似乎不像一般青樓的爹爹那樣,不僅僱用了他,還幫助他。
小廝們各回各屋,柯河也放下手裡的東西,跟著人往賬房方向走去,寧枝取下發間的小木梳慢條斯理的梳著順在一邊的黑髮,稍扯裙襬,也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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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屋內,昨夜點了能夠引起更強烈□的欲香草的燻爐中,星火已經熄滅,空氣中靡靡味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