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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蝟頭還是跟著阿爾瓦拿著包,出了校門乘船到達公共飛行器的等待處。刺蝟頭站在候車亭還在嘟囔著沒良心沒義氣之類的話,阿爾瓦一時煩躁,看見公共飛行器來了,便一把將刺蝟頭塞了進去。
“客人想去哪裡?”人工投影儀投射的形成的司機影像禮貌地問。
“Oceanus露天表演場。”阿爾瓦報出地址。刺蝟頭在旁邊唏噓,“軍部這次花大價錢了,這麼大的頂級公共表演區。”阿爾瓦沒有理會刺蝟頭的廢話,開啟物流檢視自己的鋼琴是否已經運到了現場。
奇怪的事發生了,物流地圖顯示的地址仍舊是他的住所,壓根就沒有改變。忽然,阿爾瓦身邊的刺蝟頭嚷嚷,
“喂,破系統你要把車開到哪裡,兜遠路我們不付錢的!”
腦海裡布倫特的話一閃而過,阿爾瓦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他強作鎮定地說,
“前面路口可以停下車,我想起有些東西忘買了。”
前面的系統司機恍若未聞,仍舊開著飛行器不知朝哪裡駛去。刺蝟頭也意識到不對勁,撲向前去試圖去按強制著落。阿爾瓦則去扳飛行器的門。
“系統被鎖上了!”刺蝟頭拍了幾下強制按鈕不見反應,回頭急躁地說。
飛行器的門也打不開……阿爾瓦又將指令試了幾次仍舊打不開。隨著路程越偏越遠,阿爾瓦心中一個想法浮上心頭。看著已經變得廣闊的水域,他問刺蝟頭
“你會游泳嗎?”
“什麼?””算了,有事我來救你。”阿爾瓦撬開車頭主機板下的外殼,一咬牙挑斷了電源與引擎的連線線。失去動力的飛行器一頭朝低下栽去。
“啊啊啊啊!我們在往下掉!你瘋了!”看著窗外飛快向上的景色,刺蝟頭使勁去推車門仍舊推不開,“出不去啊出不去!”
咚的一聲,飛行器掉到水裡,而且還在繼續往下沉。阿爾瓦即使抓緊了椅背,仍被這陣衝擊撞得有些兩眼發花。不過,至少如他所願,掉到水中系統如預想的開始變成緊急優先的紅色,也就是說,門可以開啟了。阿爾瓦摸索著小型應急氧氣瓶打算等飛行器慢慢調整壓力再開門。
結果,惶急時刻人的腦子多數都丟到爪哇國去了。阿爾瓦剛摸到氧氣瓶,轉身便看到刺蝟頭惶恐地去拉門把手。
“不要!”
比車內大得多的壓力推著水流在門開的一瞬間湧進飛行器內,刺蝟頭被迎面而來的水流撞到座位上昏了過去。
阿爾瓦迎著水流一手緊緊將小型氧氣,一手拼命地攬住刺蝟頭。
撲面而來的水流太洶湧,幾乎讓他睜不開眼睛。阿爾瓦幾乎是憑著本能努力朝飛行器外挪去,然後抱著一個人向上撲騰。浮到水面的過程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阿爾瓦好幾次累得想就這麼休息一下。但知道停下來就等於死亡,阿爾瓦還在努力地拍打著水流。終於眼前一亮,微鹹的海水流過眼角,刺激得眼澀澀得疼。海水還在耳邊撲騰,嘴在水面上下來回,阿爾瓦連脫離氧氣瓶,大口張嘴呼吸也不敢。
放眼望去,一片蔚藍,看不到岸。但阿爾瓦知道會有人來救他們。那些人,只是希望這次表演進行不下去。並不想他死。他現在該想的,就是如何應付那些來救援的人。
這看似平靜的海面,實則波浪起伏,仰面託著刺蝟頭隨著海面漂浮,阿爾瓦忽然覺得非常的憤怒,又異常委屈。水波盪漾,託著他漂到哪他就得漂到哪。
他想做的,只是為死去的人們唱一首歌,難道這也不行嗎?
正當他無力閉眼地隨水飄蕩時,忽然感到手臂被人用木漿輕輕戳了一下。頭頂刺眼的陽光被一個嬌小的身影遮住,隱在陰影中的黑色的眼眸像是海里的明亮透淨的黑珍珠,裡面滿是擔憂和好奇。
在他漂浮著的海天一線間,有人朝他伸出了手。
將他和刺蝟頭拉上船,少女先是拍拍阿爾瓦,然後指指海岸,又揚揚手中的漿。
少女就是那天吹笛子的少女,阿爾瓦第一眼就認出她。
而那天吹出美妙聲音的少女,是個啞巴。
阿爾瓦腦袋有些空白不知該做如何反應。少女有些焦急,再次拍了拍阿爾瓦的背,似乎擔心他還在昏神當中。趴在一旁的刺蝟頭咳了兩聲,吐出幾口水,摸著後腦勺終於清醒了過來。
看看指著岸邊的少女,又看看不做聲的阿爾瓦,刺蝟頭問
“我們回學校報警嗎?”
“不。”阿爾瓦撐著溼漉漉沉甸甸的衣服在船上坐起,眼神堅定地對少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