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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得這麼端正呀。”她輕笑,眼角眉梢滿是不屑,裙上用金線繡了百花圖案,隨了動作閃閃發光,裙角綴一排小小金鈴,走動時清脆丁當,掩然百媚。
唐流抬頭看她。她的眼睛圓如明珠,可是充滿著好奇與輕視。
“長得還不錯麼,”她淡淡道,“怎麼一句話也不說,真是悶死人。”說完轉身就走,彷彿再對唐流多說一句話會失了身份。
在門口,唐流聽她向聞訊趕來的婢女說:“我竟然忘了澶今晚是在隆那裡喝酒呢,明天我再來找他。”
婢女惶恐地連聲應了,送走她又來看唐流,“這是皇上最喜愛的鸞祺公主呀,你有沒有說錯話?你千萬不可得罪她。”
唐流忍住氣,低頭沉默。
沒有人來,她只得獨坐乾等,一直坐到半夜,聽門外的更漏敲過三下。芸兒在房裡點了兩支蠟燭,燭淚滴滴紅如泣血,偶爾風動,陰影閃晃,像有隻野獸在暗角伺機欲動。
漸漸地,芸兒眼皮發澀,她歪了頭倚靠在門旁昏昏欲睡。唐流再也等不下去,她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說:“芸兒,你下去睡吧。”
“可是,小姐?”芸兒嚇一跳,滿臉疑問。
“今天晚上沒有人會來了。”唐流道,“不用再等,等了也是白等!”
遣走了芸兒,她索性坐下來卸妝,拔金釵,摘霓霞,褪了嫁衣上床去。這幾天又驚又累,此時反而將一切置之度外,想來齊王澶既然是朝中著名的風流人物,各色美女早已看厭,何況今天不過是娶個妾進門,他又怎麼會把她放在心上。
唐流吹了蠟燭倒頭便睡,黑暗裡倒也沒有牽掛。悶著氣睡到下半夜,突然驚醒過來,睜開眼,月華從窗外射入房中,在床前打了白霜似的一層朦朧的光,光霧裡站了一個人。
她吃一驚,立刻又明白過來。
那是個男人,齊王澶回來了。
他彷彿是喝醉了,步履有些蹣跚,胡亂地脫下外袍後,翻身倒在床上,身子壓到唐流,倒也不覺得奇怪,一側身,竟將她擁在懷裡。
唐流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讓他抱住,一張帶著酒香的男人面孔壓在她臉上,說不出的怪異突兀。她實在忍不住,嘆一口氣,輕輕避開臉。
似乎感覺到她的抗拒,他竟強硬起來,翻身上來,猛地吻住她,雙手隨即拉扯她的衣裳。
唐流幾乎要用力去反抗,可一轉念想到奶孃說的話,女人總要走這一步的。她的手軟了,推脫什麼呢?今晚不肯,明晚總要肯的,人都已進門了。
她索性咬牙閉上了眼,任之所為。
齊王澶是個年輕強健的男人,他的手如同靈蛇一樣冰冷而光滑,在她周身來回遊弋。不知何時,衣服已被褪開,他的身體直壓在上面,肌膚竟也是冰冷的。
唐流咬住唇,奶孃說過,女孩子不能出聲音,否則會失了身份。身份總是最重要的,雖然她只是個妾。
可一切都讓人如此委屈,雖然她拼命勸自己要剋制,可身體上的陌生與慌亂仍是讓她止不住地顫抖。這強硬大力的男人,毫不憐惜,糾纏中,疼痛如錐心的寶劍,破腹一記刺入。一時忍不住,唐流痛哭出來,再也顧不得什麼身份與面子,使勁把他推出去。
沒想到,這一用力,竟把他從床上推到了床下。
這時,齊王才清醒了,他翻身從地上站起來,身形修長,遮住窗外朦朧的光線。唐流只看見暗夜裡,一個男人雙目炯炯地瞪著她。
她不敢出聲,臉上燒得通紅,淚珠慢慢流下來,滴到錦羅綢緞的被面上。空氣裡有一絲腥氣,她舌頭上也含了腥,嘴唇咬破了。
齊王澶的身體在黑夜裡有極淡的光,他終於明白過來,“你是唐泯的女兒?”
唐流仍是說不出什麼話,她只有拼命地點頭。
齊王澶冷冷地看住她,眼底像含了千百支冰箭雪刺,一齊射向她,縱然是黑暗中,唐流仍被他看得渾身冰涼。難堪的沉默後,卻見他披起外袍,轉身揚長而去。
他竟然走了!
唐流睜大眼睛,冰箭雪刺驀然消失,卻流下滿腹辛酸淚,像有無數個細不可見的小小傷口,正悲哀地。汩汩地流血,她低了頭,抱住被子,大聲痛哭。
一夜再不能眠,直到清晨時分,芸兒進門來,才發覺她面孔紅腫,被上血跡斑斑。
“小姐?”她大驚失色,“你怎麼了,王爺呢?”
唐流神色悽楚地搖搖頭,看得那忠心的婢女也傷心起來,“別難過,小姐,”她哭道,“還有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