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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咬上紅薯,少年笑了,小少年哭了。
憫在那個少年走到筱慕面前的時候才認出那個少年竟然是青顏,那個冷漠堅定的青顏。看著這一幕,憫將手放在胸前傍晚採的毒蘑菇上,從書中憫認識了這種和香菇很像,但個頭明顯比香菇小,表面長滿孢子的蘑菇。這種毒蘑菇上的孢子粉正常人食用一個的量就必死無疑,而少量服用則會腹痛不止,然後開始腹瀉到虛脫,憫採的這把蘑菇上的孢子粉加在一起足夠毒到這幾百個士兵了。離澤河只有不到三天的路程了,後天趁輪到自己做飯的時候就該行動了。
兩天後的晚上,憫仍舊和一大群奴隸一起擠在一個帳篷了,今晚他又看到了筱慕和青顏,但今晚的青顏安靜地躺在筱慕的腿上。憫在今天傍晚把毒蘑菇的孢子粉撒入了今天計程車兵的食材中,由於他們的食物是士兵剩下的所以憫到現在還餓著肚子。當帳篷中傳來鬧肚子而睡得不安穩的動靜時,憫睜開了雙眼,他的眼中沒有一絲剛醒來的迷茫。
憫慢慢起身,用早已撕好的布條固定好腳踝上的鎖鏈,避免它拖地發出聲響。準備就緒的憫貓著腰輕輕地向帳蓬出口移去。微微掀開一條縫從帳簾縫中望向外面,帳篷邊的火堆旁只有兩三個守夜計程車兵,而且還是有氣無力的樣子。知道時機已到的憫俯下身打算乘這幫士兵還沒緩過勁來的時候鑽出去,只是在憫伸出手掀帳簾時他的衣襬被一隻手抓住了。
憫將嚇得僵硬的脖子向右轉看去才發現是筱慕,筱慕睜著他那雙憫熟悉的大眼睛望著憫。
“帶我們一起走,不然我就喊人。”筱慕緊張地望著憫,示意憫把青顏也帶上。
憫無奈只能點頭,兩人拖著發著燒的青顏小心翼翼地躲著士兵的視線挪動著。今晚的月亮被雲霧遮掩著為憫三人的逃跑提供了幫助,但在除了風聲就是火燒木材噼啪聲的夜晚兩個不懂武功的柔弱少年再加一個病少年能不被發現嗎
月黑風高,三人離帳篷越來越遠,也不知是太緊張了還是天太黑了,或者是手腳上的鐵鏈作祟,一邊的筱慕一個沒注意腳下就被絆倒了,連帶著青顏也重重地向地面倒去。憫趕緊拉起筱慕和青顏就盡力往遠處跑,但為時已晚,越來越多的火把將他們包圍。
憫如夜般漆黑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輕抿了下嘴角然後停下了腳步。
“大人們,求求你們好心放過我們這回吧我們不是故意要逃跑的,只是青顏他發燒都燒糊塗了,我們只是想帶他出來找口水喝而已。大人,我們不敢的,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花著一張小臉的憫在停下腳步時就屈膝跪向領頭之人,眼中流下晶瑩的淚滴,聲音一如既往地惹人憐惜,只是夾雜著一絲顫抖。
“來人,把他們三個拿鐵鏈吊在那棵樹上,天亮了再處理。你們除了守夜的都給我回自己的帳篷。”領頭之人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果斷地下了命令,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個冷血的人。
憫看著越來越近計程車兵垂下了自己的雙眼,只是為什麼眼角會瞥到一道亮光。原來憫和士兵之間突然出現了十幾個手執刀劍的黑衣人,二話不說兩隊人馬就開打了。黑衣人手中的刀劍在淡淡的月光下收割著一條條生命,很明顯這些被毒過的朝廷官兵不是這幫強悍的黑衣人的對手。
憫看到這情況立馬扯上還在那發呆的筱慕和青顏就往沒人的地方跑,只是還沒跑幾步前面的路就被踏空而來的黑衣人堵住了。憫看著月光反射下沾著鮮血的銀白色長劍艱難地嚥了口口水,腦中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憫兒,是我”讓憫驚喜和有點無措地是那個黑衣人的聲音和扒下遮面巾的臉竟是如此熟悉。
“尚大哥”憫在看到尚慕卿的臉後就飛奔撲向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憫知道自己終於安全了,他又欠了尚慕卿一次。
南汐國一條山野小道上一匹老馬慢慢地拉著一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馬車,趕車的車伕頭戴斗笠遮住了面目,但一看那身材就知道是個練家子。而馬車內鋪著厚厚的棉被和皮毛,黑色的裘皮包裹著兩位少年。其中一位身材嬌小,一頭如絲綢般順滑的黑髮隨意地散在四周,有幾撮還爬上了少年如玉般恬靜無瑕的臉頰,一張粉色的小嘴還微微嘟著,長長的眼睫毛像兩把小扇子般隨著少年的呼吸還微微地顫動著,這位嬌美的少年正是正在逃亡的憫。
而睡在另一邊的是病剛有起色的青顏,筱慕坐在青顏的那一角靜靜地看著他,而在外面趕車的自然是尚慕卿。一行人越往北邊行路就越覺得不對勁,一路上不但田裡的莊稼消失無蹤,就連路邊的野菜樹皮也被洗劫一空,這讓他們必須更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