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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孃……”大兒子的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我半垂眼眸,淡淡道,“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阿孃真的不能原諒阿爹嗎?”大兒子遺傳了傾默蠡的那雙清澈的眼期盼地盯著我看。
我定定凝望著大兒子,搖搖頭道,“我早就不恨他了,談何原諒不原諒?”在我的心中,傾默蠡雖然是壞男人,但是他在這二十年裡待我的確是好的沒有話說。那是一種掏心掏肺的好,那樣的好,就算我再沒有心肝,也是會被感動的。
“既然這樣,孩兒想請阿孃給阿爹……”
我直接截斷了大兒子未說話的話,“有些事情你們現在還小,所以不懂。”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同時愛很多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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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正西下,此刻如血的彤雲染滿了整個天際。兩座大山彷彿都被籠罩在這恐怖、冰冷的血幕之中。
兩座大山之間有一座用木板和密密麻麻的粗繩子栓成長達好幾百米的軟橋,橋身是用一塊塊長形木板鋪成的,橋下的是霧靄朦朦、深不見底的深幽山谷。
我有輕微恐高症,看著下面的霧靄濛濛的墨色山谷,我的雙腳不由得發軟。
我望一眼橋下,不敢走上去,抬眼望向傾默蠡,喊道“傾默蠡……”
喊話完,卻不見孤獨佇立在橋中央的傾默蠡有任何動靜。難道是聽不見?我將雙手拱成圓,放置在嘴邊,聲音拔高,再次喊道,“傾默蠡……”
此時,傾默蠡才緩緩扭過頭來凝望向我的方向,他定定地看了我許久後,咧嘴對我一笑,卻沒有向我走過來的意思……
“傾默蠡……”我再次喊他,可他依然只是定定盯著我看,卻絲毫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
我咬了咬牙,把腳踏向軟體的木板橋,可腳一踏上去,長長的橋身便微微地晃動了起來。我嚇得連忙扶住軟橋一邊的粗繩,小心翼翼地向前邁步。
我低著頭,蹣跚地一步一步向傾默蠡走去,只到看到一雙腳出現在我眼底時,我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
但見夕陽的淺橘黃光線一縷一縷地把傾默蠡清雋俊逸的五官柔和的勾勒了出來。此刻山風吹起,他如綢緞一般的長髮漫天漂浮,隱在幾絲長髮中的清澈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
“你叫我來,要說什麼?”久久不見他有開口說話的意思,我只好主動開口問。
聞言,傾默蠡愣了一愣,隨後他眼眸半垂,淺淺勾唇,苦澀道,“你和我在一起時為什麼總是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我眨了眨眼,垂眸不想談這個,低語道,“你今兒找我來就是為說這件事?”
“我以為我想要對你說的話,你心裡一直都很明白。”傾默蠡的聲音聽起來傷感又冷淡。
“傾默蠡,糾纏了二十年,你難道就不覺得累嗎?”我煩躁抬眼,實在不想和他們再這般糾繞下去了。
“桃花,你實在太不公平了。你既然連白逸研都能接受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我到底有哪一點不好?”傾默蠡沙啞低喃,答非所問。
“……美玉雖好,卻並非是我所好。”我抬眼,把視線凝在天幕中的夕陽。
“呵呵……哈哈!”突然,傾默蠡大笑起來,笑聲隨後慢慢停止了,可他的表情卻猙獰了起來,“我等了你二十年,你就給我一句這樣的話?!”
我身子一震,只因傾默蠡把話題轉換太快了,我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我從來沒有要你們等!”我冷眼望向他,見風掀飛了他一身的長衫,他的白色裙裾漫天蹁躚。
傾默蠡的左手箝住了我的下顎,他眯長了眼縫,咬牙切齒道,“你敢否認這二十年來你們利用我和琥焰牽制著白逸研,以免他對你兒子不利嗎?”
被說中了心裡的秘密,我惱羞成怒,“他是你兒子,你有責任保護他。”
“狗屁!若他不是你為我生的兒子,我瞥也不瞥他一眼!”
“傾默蠡,不要把話說絕了,骨肉親情乃人之天性。”我擰眉,很不喜歡傾默蠡這般的說,像個無情無心的冷血動物。
“你不是一直罵我是沒有人性的畜生麼?既然沒有人性,又何來‘人之天性’?”傾默蠡雙目被怒火燒紅,神智幾近癲狂。
“傾默蠡……”我白了臉,又驚又懼。因為我已有二十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傾默蠡有這樣的表情了。心底頓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心間煩躁異常,隱隱感覺有什麼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