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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冉川突然抬起臉,臉色漲得通紅,眼睛水汪汪的。
我退後了兩步,繼續說:“你真的不必如此介意我畫的籬鑠仙君,他真的比畫像上好看多了,也比你好看多了!”
他雙手緊握,青筋暴起,我又退後了一步,靠在梳妝檯上,再也沒了退路。
於是我只好咬著牙試探著問:“麟冉川,你這般便歡喜上了籬鑠仙君?”
只見一條青色鱗甲佈滿的長尾從麟冉川的外衫下襬中鑽了出來,我還沒看清便覺得身上被纏了幾圈,他蛇尾一動,我身子飛出,撲進他的懷中,他雙臂將我攬住,抱著我纏綿於榻上,他剛剛穿上的褻褲,就瞬間不知了去向。
我累極昏睡前,唯一的念頭便是,麟冉川他就是個原始野獸!
次日醒來,麟冉川抱著我睡得十分香甜,一條蛇尾在我身上纏了好幾圈,他大概還不習慣人形雙腿,這一清早便急急忙忙地變回蛇尾。我狠心地推開幾乎折磨了我一夜的麟冉川,示意他把蛇尾收回去。他雙手揉著眼睛,睡眼朦朧地看了我好幾眼,“嗖”的一聲,把蛇尾從我腰間收了回去,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我不理他,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坐在梳妝檯的銅鏡前梳著長髮,麟冉川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打量銅鏡中的我許久,似乎玩心大起,搶過我手中的梳子,順著我披散的長髮,一下一下有模有樣的梳了起來。
此時,他只披了件長衫,下襬微微拖地,從銅鏡中映出的模糊身影脫俗乾淨。
他臉上帶著無邪之笑,純良無辜。我別開頭,不好意思再盯著鏡中的他直瞧,有意無意地打量著自己的臉,瞄上我的眼睛,突然覺得十分詭異。我又定睛一瞧,這一瞧不要緊,嚇了我一跳。
泛黃的銅鏡中反射出我的雙眼竟然不是一個顏色,我的左眼顏色頗淡,與黃銅鏡的顏色極為相近。
我猛然回頭,麟冉川被我突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中的梳子沒有握穩,直直摔在地上,裂成兩半。
我驚恐不已地看著他,他問:“阿欒,怎麼了?”
“我的左眼,是不是變了顏色?”
他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許久,笑著說:“很好看!”
我撅著嘴不理他,回頭手捧銅鏡細細照著,銅鏡金黃的光面並不能掩飾我的左眼顏色變淡的樣子,看了一會兒,眼淚闢裡啪啦的掉了下來,一滴一滴,委屈至極。
麟冉川蹲在我腿邊,不知所措仰著頭看著我,眼神帶著擔憂。
他伸出手接住我滴下的眼淚,似乎討好地說:“阿欒,變了顏色也很好看是不是?”
我看向他的眼眸,終是沒有將心中的擔憂說給他。
麟冉川,你是神族,而我只是個三百年的小仙,這煉仙爐只能困住神族,卻可以煉滅仙族,也許,我將會離你遠去……但是,麟冉川,我不捨得你……
那一夜,我窩在麟冉川的懷裡,使勁地用頭撞著他下頜,撞得他淚眼汪汪,連連委屈求饒。我壓在他的身上去咬他的鼻子,軟軟肉肉的,真好!麟冉川他不甘被我欺負,迅速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一口咬上我的鼻頭,順著鼻頭往上吻,唇溜到我的耳邊,他說:“阿欒,對不起,你的眼睛……我無能為力……”
我的淚瞬間就流了出來,他驚慌失措用唇一點一點地吸乾我的淚,溫柔安心。
我的眼眸一天一天的變淡,已經從黑色化成淺色的琥珀色,淡的幾乎要看不出顏色。麟冉川這幾日卻一反常態的調皮,拿著紫毫毛筆趁我不注意就在我的臉上亂畫,我的肺都要氣炸了,真想用硯臺敲碎麟冉川的腦殼。他拖著長長的白色外衫下襬,跑了幾步我便追不上,過了一會兒,他又出現在我的視線裡,衝著我直做鬼臉,氣得我跺腳,發誓不追到他決不罷休。
待我追上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氣喘噓噓的仰頭倒在地上,他的蛇尾悄無聲息地纏住我的腰,將我拽進他的懷裡。我捶打著他的胸口,他的手握住我的拳,手指冰涼,刺骨寒冷。
我一時愣住,緊張地問:“麟冉川,你是不是又要蛻皮?”
他笑著搖了搖頭:“神族蛻皮,幾萬年才一次呢,阿欒,你不必擔心……”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冰涼?”
他沒有看我,而是看向煉仙爐頂,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嘗試了一下拆神魄,看看會有什麼效果!”
“你為什麼要拆神魄?”我不解追問。
他沒說話,伸出雙臂將我抱進懷中,用下頜摩挲著我的肩膀。對於一向喜歡嘰嘰喳喳喧鬧不停的麟冉川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