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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撅著嘴說:“我比兔哥店老闆有錢……”
我用手指磕了他的額頭,道:“說的也是,不如你支援我點銀子,我開個兔哥店,你當頭牌?”
麟冉川竟然點頭說:“好,聽阿欒的!”小少主殿下,你究竟知道什麼是兔哥店不?看他那乾脆豪爽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不清楚……
他委屈地揉著額頭,坐起來問,看著板著臉的我,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我數了數手指,說:“你睡了四日!你比我還是懶蟲。”
他笑著摸著鼻子,十分開懷地笑著:“阿欒,我竟然會做了個夢!”
做夢有何奇怪,我不解。
他眨著大眼睛,睫毛一撲一撲的說:“阿欒,父君說我應該是不會做夢的。”
“為何不會?”
他歪著腦袋想了想:“大概我本不是這世間之魂!阿欒,你怎麼不問問我做什麼夢了?”
我耐著性子,哄孩子般地問:“什麼夢?”
他紅著臉說:“阿欒,我夢見你變成了暖暖軟軟的枕頭,不是東西……”
我一手將床上的枕頭又砸在他的頭上,他委屈地捂著額頭,轉瞬又是淚眼汪汪的。我不理他,整理自己的行李。
麟冉川見我如此,也低頭整理幾日前買回來的東西,他特意挑出了那些胭脂水粉,舉到我的鼻子前:“阿欒,你聞這個多香!”
我頭也沒抬地問:“你買它要送筆筒姑娘?”
他看了我一會兒,語氣頗有些疑惑:“不是!不過,阿欒,她叫碧桐,不是筆筒,你發音錯了!”
我說:“管她碧桐還是筆筒、鼻孔,本鬼差叫著高興!”
麟冉川看著我,點著頭,不爭辯,只是說:“阿欒,你霸道!”
我冷笑:“我就霸道了,你不讓?”
他被我的氣勢嚇住,反應了好久,只能哭笑不得,道:“我哪敢?!”過了會兒,他又猶猶豫豫地小聲問我:“阿欒,為什麼順著你說也要被罵?”
我:“……”因為,小少主殿下,你多加了形容詞!
麟冉川病了這幾日,耽誤了我的工時,人間帝都剛剛死去的蔣府小姐的怨魂現在不知去了何處。
我看著鬼差簿,漫不經心地問麟冉川:“你這病大約什麼時候犯一次?”
他拉著我的手躲過一輛馬車:“我一般不病的,只是比較嗜睡,一天睡個十幾個時辰而已!”
麟冉川,一天一共才十二個時辰!
我轉身低頭對跟在我的身後小川說:“小川啊,以後交給你個艱鉅的任務!”它乖巧的搖著尾巴高興的接任務,和麟冉川頗有幾分神似,我指了指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麟冉川說:“從此以後,你的哥哥大川要是想睡覺,你就陪著他守在他的身邊,記住沒?”小川四腿一立叫了兩聲。我又說:“他可是我們的金主,要是丟了,我就把你賣了換銀子……”
麟冉川看著我們,只能無聲地沉默。
到了富麗堂皇的蔣府大門,我開啟鬼差簿,上面書寫的蔣家長女蔣莞之名變得閃閃發光,這個魂魄不知為何,剛剛死去就變成了怨魂,如今我又失去了她的行蹤。
怕驚擾嚇到蔣府他人,我帶著大川、小川隱去了身形,穿透紅漆鐵門,進了蔣府院內,肉眼凡胎的人們是看不見我們的。
這蔣家院內恢弘壯麗,樓臺庭院,氣勢磅礴,不愧是凡間帝都高官之所,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何人曉得!
麟冉川聽我感慨,小聲地嘟囔:“阿欒,你太憤世嫉俗了!”
我笑著看著他,他向後退了幾步,摸著鼻子怯生生地瞧著我。
我說:“這便是你這種出身名門貴族、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不可懂之處。來來來,小少主只要你拿銀子來,我定會仔細為你講解一番……”
麟冉川撅著嘴,不說話。
我也無暇理他,蔣府房宇樓閣再富麗堂皇,也承受著喪女之痛,白綾縞素,祭奠靈堂,整個府上都籠著一層深深的淒涼。
我們繞過前堂,直接進了蔣家長女蔣菀的閨房。閨房素緞綢錦、玉床軟榻,青紗幔簾,鏤空雕窗,百般名花,甚屬華麗。這般閨房,無不透著大家閨秀之氣!雖然我曾夢想過有這般女子閨房一間,但此般豪華瑰麗、金絲雀籠,卻不是我想要的。尋了一圈,果然,蔣菀小姐的魂魄已經不在這裡了。
正欲待回客棧,從長計議,附近傳出一絲詭異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魂緣伊夢小劇場:
葉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