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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眼微怒,斜睨了他一眼,他的身子瑟瑟地抖了起來,總算開口說:“姑娘,可是降妖除魔之人?”
我喝著粥輕描淡寫問:“何以見得?”
“姑娘的眼睛詭異,可是傳說中的天眼?”
聽到“天眼”兩個字,裝模做樣看我熱鬧的青霧道長禁不住拍起桌子,沒形象哈哈大笑:“店家小二哥兄弟啊,你要是想除妖斬魔還不如找我們,就她……不被抓了才怪呢,還天眼呢?!笑死我了……”他前仰後合指著我,笑得已直不起腰。
知道他狗嘴中吐不出象牙,我沒好氣地瞪著他,手裡筷子一甩,插在他的髮髻上。
這一手也正是巧了,全部命中!
我拍拍手,暗中讚歎自己萬年不見一次的好身手!
青霧道長不笑了,小心翼翼地看著我,開口賠罪,說:“葉欒姑娘別生氣嘛,我沒說您不厲害,只是說您不能抓妖,不過您能捉鬼的……您是捉鬼的行家……”
認真喝粥的籬鑠仙君,抬起頭,問小二哥:“店家小二哥,莫非你這裡有妖魔?”
店家小二哥老老實實地向著籬鑠仙君道:“是小人的老家鬧鬼了,聽說是一個青樓女子的鬼魂。可是小人家裡清清白白的,不知哪裡招來的妖孽鬼魂,請各位大人救救小人及小人的家人吧!”說罷,就向下跪拜去。
籬鑠仙君急忙攔住他,道:“店家小二哥不必擔心,我們自會幫忙!”
我腦子一轉:“青樓女鬼,莫非是厲鬼清歡?”
自上次百枝林之後,她消失的倒是徹底!
我正欲細問,一個睡意濃濃的男聲不合時宜從我身後幽怨地飄來:“阿欒,你把我一個人扔在房裡了……”
白色大毛球點綴著黃色小毛球,慢慢地從樓梯上挪到我身邊。
青霧道長目瞪口呆,籬鑠仙君眼睛大睜,他二人像是看見什麼恐怖之物看著麟冉川。
緩過來的青霧道長偷偷地捅了捅我,問:“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我們怎麼一點也沒覺察到?”
我得意地搖著頭笑著說:“那是你們二位仙法不精!”
青霧道長“噌”地站了起來,大喊:“我們仙法不精?這天庭最強的三名神仙你面前站了兩個!”
籬鑠仙君輕咳了一聲,謙虛道:“是我們仙法不精。”
那小二哥一聽他二人是神仙,大拜下去:“小人有幸,竟然見到真的神仙了……”
麟冉川直接坐在我的旁邊,拿起我的半碗粥旁若無人地喝了起來,樣子斯文好看。
青霧道長偷偷地拉過我,在我耳邊耳語:“葉欒姑娘,你這個小祖宗怎麼又來了?!”
我像是遇見知己一般,拉住青霧道長的手激動萬分:“青霧道長,你終於看清了他的本質!”
青霧道長像是遇到了燙手山芋,一下子甩開我的手,清了清喉嚨說:“葉欒姑娘,我和你不熟!不熟!”眼光越過我看向我身後的方向。
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麟冉川可憐兮兮地端著空碗,一邊舔著碗一邊目光委屈地看著我,頭上那撮白毛撅定不服。籬鑠仙君手裡握著一雙筷子,手上青筋凸起,目光威嚴地瞪著青霧道長。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三人都不是省油燈!
店家小二哥說起了自己的情況。
他老家在皇城帝都外不遠的村莊裡。小二哥是家中獨子,到京都當學徒,家裡有個剛剛豆蔻年紀的妹妹。
店家小二哥平時不回家,碰巧前幾日他回家,竟發現家裡情況大變。
他的爹爹和孃親說,總是覺得半夜裡妹妹的房中有人,卻一直沒能找見。妹妹也總是紅著臉問什麼也不肯說。
前幾日,他在家半夜起夜間,路過妹妹的房外,無意中看見妹妹房間窗戶半開,妹妹和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在房中緊緊相偎,那個女人口中帶著青樓女子的嬌嗔之語。他心下一驚,怕那輕薄的女子將自家妹妹帶壞,便衝進妹妹房中想要制止他們,進了房卻只有妹妹躺在床上,屋內便再無他人!
情況更糟的是,店家小二哥的妹妹醒來後就痴痴傻傻地,誰問話也不答,大夫瞧了也沒有用,倒是附近的老人說大概是被青樓女鬼纏上了。
小二哥見我詭異容顏後,雖也有驚恐,卻覺得我身有天眼,定是降魔除妖之大神,所以前來向我求救。
我“嘿嘿”傻笑,心想:我這雙人見人怕的眼睛,有一日竟然會被當成是救世天眼!
聽店家小二哥描述的他妹妹的情況,同京都幾位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