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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莫名地在下一刻改口,“拖出議事廳!”
話落,隨即拂袖而去,留下個個面面相覷、覺得很不能理解的百官。
以往覺得快樂的事,現在卻變得煩悶;以往覺得有趣的事,如今卻變得乏味,煩透了!
李鳳雛離開議事廳,下意識朝後宮方向走去,一發現自己往何處走,又停下腳步。
他這是在做什麼?竟想去見她?!
垂眼瞅著依舊抓在掌心裡的狐裘帔子,想起那女人單薄的肩上沒半件帔子保暖,也想起她傻氣地把帔子讓給草叢裡的雛鳥,他的心,慌動著。
為什麼偏在這當頭,出現了個能夠左右他情緒的人?
眼看金雀皇朝的江山就要落在他手中了,他豈能因為一個小小才人自亂陣腳?
為了取得皇位,他韜光養晦多年,如今他操弄皇上成為他的傀儡,慢慢折磨,等皇上一死,他就可登上帝位,這是他多年來最期盼的事,現在為何壓根不覺雀躍?
為什麼?
闔上眼,他蹙眉沉思,直到肩上有股極輕的力道覆上,才側眼探去。
“王爺,下雪了。”與他形影不離的侍衛則影,輕輕將披風披在他肩上,替他打上繩結。
李鳳雛抬眼看向灰濛的天際,雪花如絲,他壓根不覺得冷,但那丫頭怕冷怕得緊,在雪地裡走的時候總是縮著脖子,雙手扒緊襖口,微駝著背,像個小老太婆似的。
想起她,唇角不由得微勾。
“則影。”
“在。”
“你想,那丫頭現在人在哪裡?”緩步向前,他迎著薄雪踏進後宮的圍牆,守門太監不敢也不能制止他進入。
則影守規矩地走在他一步之外。“依屬下想,冉才人或許又在後宮到處走動了。”不需言明,他很清楚主子說的丫頭是誰。
打春搜以來,王爺便一直忙於政務,無暇到後宮走動,只能偶爾差他到後宮探採佳人行蹤。
“是嗎?”他笑彎唇角。
“自從王爺當著貴妃的面帶走冉才人後,後宮佳麗都認定王爺在找冉才人麻煩,所以不敢與她太過接近,怕被牽連,沒想到冉才人壓根不以為忤,更樂得到處亂晃。”說著,則影清冷的神情微帶暖意。
察覺他話中極淺的笑意,李鳳雛微回頭看他一眼。“怎麼,本王要你去探探她,你很開心?”若不是舂搜那日發覺後宮有人慾對她不利,他不會要則影特地到後宮保護著她。
“不,王爺誤解了,屬下笑的是……冉才人方向感奇差無比,老是在幾個宮院裡頭繞圈圈。”說完,努力抿緊唇角。
“是嗎?”那傻丫頭已經不是第一次迷路了。
“王爺,屬下對冉才人絕無非份之想。”走上前,則影難得為自己平反。
李鳳雛驀地停下腳步,眸色詭譎難辨。“你以為本王對那丫頭有興趣?”否則一個平常那麼寡言的人,怎麼今兒個變得這麼多言?
“屬下不敢揣測王爺的心思。”
不甚滿意的哼了聲,他朝旁瞧去,瞥見樹上竟繫有黃色絲帶,順著一列梅樹探去,竟每株上頭都繫著,一直延伸到底。
誰這麼大膽?
在樹上繫絲帶,是在招冤魂,這是宮中的一大禁忌,除他以外,誰有膽子在宮內舉旗造反?除非是個不懂規矩的——
“那個蠢丫頭!”
他足不點地的沿著繫絲帶的樹列而去,在拐上兩個彎後,找到了在綁絲帶的冉凰此。
她壓根未察覺他的接近,只是很專注地把絲帶繫上,走個幾步之後,再綁一條。
再走近她一點,李鳳雛甚至可以看見她笑得有幾分得意,甚至還哼歌,看起來心情相當好。
“你在做什麼?”然後他悄然貼得更近,自然地將手中的狐裘帔子往她肩上披。
冉凰此嚇得原地跳了下,然後肩頭立即無力垂下,連看看身旁有沒有人都嫌懶,也不掙扎,反正那只是浪費她的力氣。
“王爺今兒個怎麼有空?”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絲帶,心跳得很快,呼吸好亂。
聽說,那晚,她喝醉了;聽說,那晚,她喝醉之後,是攝政王抱她回良鳩殿的;聽說,那晚,她被攝政王抱回良鳩殿之後,他還在她寢房裡陪了她一會……鸝兒說一會,雋兒說約一個時辰。
母子倆時間觀念大不同,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在那段時間裡,他對她做了什麼?又為什麼他們眼睜睜看著她落進惡狠手中卻不救她?
鸝兒說,她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