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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試圖吻她。
“樊!”聶夏萌拚命地推開他的臉,她的臉色猛然泛青,直到他的唇突然穿越過她的抵抗碰上她的頰,她使盡力氣用力一推,然後賞給他一個疼痛的巴掌,迅速地趁他撫頰的時候逃離他的懷抱,腳步不穩地站在他身前,無法剋制渾身因怒氣而不自覺的劇烈顫抖。
樊散東撫著一邊的頰,緩緩地迎視她暴怒的眼光。
聶夏萌氣息急促地瞪著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這種舉動,他和她是哥兒們,然這種事是哥兒們會有的行 為嗎?他居然想強吻她!雖然他總是跟每個女人開玩笑地說“我愛你”,但不代表他可以想吻誰就吻誰。
“樊散東,從今天起,我們兩個連哥兒們都別做了!”
第五章
聶夏萌緩緩地咧開無聲的笑容,躡手躡腳地走進社辦,她朝水戀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後者盈盈的妖異水眸略閃過笑意,繼續低頭把玩著她手中的牌。
走到那個趴在桌前的長髮男子身後,聶夏萌的嘴咧得更誇張了,手中亮晃晃的剪刀閃著冰冷的寒意,她還刻意在他後頭停了一下,確定他已熟睡,然後才邪笑地輕撩起他束在腦後的栗色長髮,準備一刀剪下。
“有殺意!”凌睿堯突然睜大眼睛大叫一聲,像條蛇般滑溜地鑽下桌去。
聶夏萌一把準備好的大剪刀只剪到幾根長髮,她懊惱地低吟一聲,冷不防地以眼角瞄見他已無聲無息地起身,然後反而伸手將她攪進懷裡。
“拖——把——頭!”聶夏萌咬牙切齒地給他一拐
子,聽著他的悶哼在她發問傳開,她拚命扭著自己的身體,不禁懷疑起他到底是不是詐病,一個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人身手會這麼靈活嗎?
凌睿堯深深嗅進她的髮間,滿足地嘆了口氣,“我就是喜歡你的味道,聞到你身上的參味,別說整天精神百倍,甚至連我睡到不想醒都不行。”
“給我去死啦!”聶夏萌毫不留情地朝他俊秀的顏面一拳,趕緊脫離他的範圍,臉色不自覺地飛上兩抹紅暈,“幹麼沒事亂抱人?想抱人不會去找戀夜學姐或希織啊?淨找我的麻煩!”
凌睿堯果然若有所思地望向另一個在場者。
水戀夜極微淺緩地抿唇輕笑,神態依舊篤定自若,“社長,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你受不起的。”
“對呀,什麼人都可以惹就是不可以惹到你。”凌睿堯同意地又把眼光調回聶夏萌身上,“夏萌,再怎麼說全社團只有你身上才有我最喜歡的味道,我不找你,要去找誰才會有你身上特殊的體香?”
聶夏萌嗤了聲,“別把我當成清朝的‘香妃’,充其數也不過是她的狐臭特別了點,要聞人參味,你不會回家去吃人參雞啊”“她隨手將手中的大剪刀往桌上一丟,看來她今天又剪不到拖把頭的頭髮了,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她發誓,非得見到他後腦勺那綹礙眼的栗色雜毛落地不可。
凌睿堯苦楚地抿起嘴角,樣子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他轉身向水戀夜哭訴,“戀夜,夏萌欺負我……”
“乖,乖。”微笑的水戀夜輕輕拍著凌睿堯的頭,像極了慈母的形象,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他,“誰教你老是把復萌當寵物玩?難怪人家不喜歡你。”
一瞬間聶夏萌的臉色微微怔了下,她訝然地低頭瞅著自己的胸口,為、為什麼呢?為什麼當戀夜學姐的手 放上拖把頭的頭頂,她的心臟在剎那間抽痛了一下?自己該看慣的,不是嗎?雖然追戀夜學姐的人用好幾卡車也載不完,但在校園裡倒沒聽過她有男朋友,而戀夜學姐的柔又是自己學不來的嬌媚,如果她是男人,她也會將戀夜學姐當成夢中情人。
但是,為什麼今天看到拖把頭和戀夜學姐這麼親近,她的胸口就怪異萬分?隱隱約約的從心靈的最角落浮起,不可抗拒地發現那股逐漸醞釀的情緒,居然是酸的……
那是頭一次發覺自己居然吃起戀夜學姐的醋嗎?想起這段往事,聶夏萌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出神地瞪著眼前的東西。
嫉妒一個人說來是很傻的,因為妒意的產生源自於自身的自卑,自己得不到像他人那般的事物,便架構起城牆來防衛自己其實已經受到傷害的心,然而嫉妒的本身,則是不自覺地把自己老早放在劣勢的地位上,去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並沒有受傷,很可笑的謊言,不是嗎?
也許她當時已經將拖把頭藏在心中的某一個角落,只是等著自己去發覺罷了,再加上戀夜學姐是自己心中的偶像,一方面迷戀著戀夜學姐的光彩神韻,一方面又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像學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