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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簡之言靠在客人走後的沙發背上,這個妹婿的力量,他要珍惜才是。
又想到之前光顧著自己保命,對簡之環的求救置之不理,簡之言心裡微微發疼。她跪在大雨裡的畫面化成午夜夢魘,夜夜糾纏。他後悔得恨不得時光倒流。
但如果簡之環真的出事了,他現在恐怕是在慶幸自己及早地與妹妹斷了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清明
簡之環近來胃口極好,又嗜睡,無形之中腰圍漸漸臃腫。她知道是肚子裡的嬰兒在快速地長大。
她現在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鏡子裡挺著肚子的女人了。
段清遠似乎不太管她,但隱隱之中又彷彿在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簡之環常常一個人呆在家裡,冷不丁地抬頭,想找到隱藏得極好的攝像頭。結果當然是沒有找到。後來,她也漸漸淡了心思。
因為段清遠許諾她,等她生下孩子就讓她出去繼續讀書或者工作。簡之環已經忘記自己以前學的是什麼,他目光閃爍地看著她日漸肥胖的身材,說得含糊其辭,似乎不太想讓她擔心。
但簡之環還是知道了,原來她學的是舞蹈。
知道的那一刻,她欲哭無淚。就算以後成功瘦身,再想在舞蹈界出頭露面也是不太可能了。段家從來不允許這種拋頭露面的工作,因為往年樹立的敵人太多,段家個個都是深居簡出,低調行事的處世方式。
有時候,這種身不由己的事情簡之環其實都是可以坦然接受的。她常常會感覺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毫無怨言地接受這場婚姻,彷彿她經歷過更加可怕無助的生活,在深夜的某一時刻,飢餓感與孤獨感會如影相隨而來。即使身旁有一個溫柔的丈夫在擁抱著她。
因此在第二天的早晨,她會萬分感謝自己現在可以衣食無憂。
簡之環透過哥哥簡之言知道了妹妹簡小環的墓地地址,她趁著段清遠出差不在家,在二樓最後面的雜物間找到了一把鐵錘。
她砸碎了大門的鎖,然後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出困了她很久的房子。
至於後果,她倒沒有細想。
簡之環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望一下簡小環。
早逝的女孩被簡家安葬在自己父母一旁,簡之環靜靜地站新墓之前,看到一旁的墓碑空無一字,她知道那是哥哥簡之言以後的安身之處。
一家四口,而她簡之環因為出嫁,家族沒有給她安排墓地。
她給簡小環買了一束白色百合花。墓碑上鑲嵌著簡小環一張照片,正是韶華年齡,明眸皓齒,巧笑倩兮。
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正渾身冰冷地躺在墓穴裡,身體已經不在,空餘一盒骨灰而已。
簡之環皺著眉,耳畔是隱隱的汽笛聲,那是火車開動的聲音。
廣播裡好聽的女音正冷冰冰地播報火車的車次與提醒旅客的相關細則。
簡之環看到自己一身白衣,手腕上搭著一件白色男式襯衫正緩緩地走到7號車廂,她看了她良久,才意識到她不是自己,而是簡小環。
簡之環身不由己地跟過去,她看到簡小環遞給檢查員自己的車票,然後艱難地踏上通往車廂的紅色鐵梯子。
她一直跟在簡小環後面默默地跟著,檢票的列車員與她擦肩而過,似乎沒有看到她的存在。
簡小環只用一隻手扶著樓梯欄杆,旁邊一個年輕男人好心地伸手扶了她上去,簡小環回頭對陌生男人笑了一下,她的臉很蒼白,把這個男人嚇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出現。
她看到簡小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做錯位置了,但沒有人敢上前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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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
說話。
簡小環的臉蒼白得像剛從棺材裡爬出來。
她沉默地坐在簡小環對面,看到簡小環手腕上遮著一件白襯衫。
“這是誰的衣服男式的。”簡之環問她。
簡小環抬起眼皮,她白皙的額角有細密的冷汗滑下,她很虛弱也很吃力地靠在椅背上,像一個病入骨髓的絕症患者最後的迴光返照,“這是段清遠的。”
簡之環微微愣了一下,她一時間沒有想起段清遠是誰,在難堪的寂靜裡,她終於想起這個人已經成為自己的丈夫。
她老是問他是誰。
“你為什麼要把他的襯衫蓋在自己的手腕上”
“因為上面有他的氣息,我不捨得扔掉它。”簡小環眼睛裡有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