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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清越想越生氣,私下家裡可是做軍器走私生意的,雖說這些年藉著新川侯兼任淮南司鐵使、手控大鄭三分之一鐵業的便利做成不少大買賣,但把軍器從淮南運到北面賣給烏虛人,卻也是要費無數的周折,冒天大的風險。如果能與傅鐵衣連成一氣,便可以從海上走私軍器,透過河北道的瀛州港直接把貨運進烏虛,這樣能省去所有中間環節,裡面的好處就是把趙瑟捆上送給傅鐵衣都是划算的。
新川搖頭說:“能逼我早就逼了,燕凝根本就不同意我們把女兒拿去和傅鐵衣作交易,早有言在先,除非瑟兒自己喜歡傅鐵衣,否則一切免談……燕凝的脾氣你也知道,等她為這事兒鬧起來,別說做生意,日子都能過不下去了……”
合清聽了苦笑道:“真真婦人之見……這事本該瞞著燕凝。”
“這怎麼可能,你當咱們夫人是傻瓜嗎?”
“那瑟兒現在就不能急著定親了”合清用手指敲著扶手,“怎麼也要等等行情……”
“這是自然”新川侯果斷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合清起身說:“既是如此,我今晚陪陪燕凝,明天一早就回上都,錚兒來信說朝中幾個御史抓著咱們收租打死人命的事不放,天天上奏彈劾,我去料理料理。”
新川侯曬然道:“不過打死了個把人,這在哪家沒有?竟還算是個事兒?不過是又餓了,你多帶些錢去喂喂。”
“我知道”合清答應一聲便走了。
新川侯大聲將五寸喚進來,吩咐道:“把這些‘冰帖’都送七爺那兒去,讓他從明天開始安排小姐相親。”
不論如何打算,該做的表面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於是,趙瑟便開始了她浩浩湯湯的相親生涯。
在合元親自安排之下,趙瑟每天只能反覆做兩件事——在家見媒人和出門相親。幾天下來,趙瑟便把“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境界體會得淋漓盡致了,她常常掩面太息:“人約黃昏後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人約清晨後,人約正午後……”
如此,相親的結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最後,連新川夫人都忍不住攜著夫滕過來問:“女兒你到底想找啥樣的丈夫。”
“謝十七”這次趙瑟回答得相當乾脆。
滿屋寂然,只聞新川夫人笑語連連:“我女兒真會選人!”
新川侯忍不住瞪了自己夫人一眼,衝女兒喝道:“不許胡說!”
合元也說:“瑟兒,你好好回答你娘,咱們也好給你挑個如意郎君。”
“啊”趙瑟一臉的無辜:“我倒是挺喜歡陸子周的……”
這次便是連合元都洩了氣。如若陸子周還是解元郎,不管家世如何,和趙瑟相配總還有可議之處,可他現在已然被削了籍,便不過是商人之子,家裡便再有錢也是萬萬不配做趙瑟丈夫的。
這該算是趙瑟大獲全勝了吧。
相親自然是停了,合元騰出功夫仔細尋了幾個合適的男子定下契書,只等十月二十三趙瑟行過及笄禮便納做側侍。
作者有話要說:【1】冰帖:大鄭男子向女子求婚時交給女方的自我介紹。
笄禮
天氣一天天涼下來,趙瑟也一天天懶起來,整日高臥不起,即不思用心讀書準備明年的春闈,也不願過問自己即將到來的成|人禮。
新川夫人照例是不管束女兒的;新川侯想著現在已是十月,距明年開春院試不過只有四個月,期間趙瑟還要及笄、納侍,再刨去大大小小的節日和路上花費的時日,實在也不剩什麼時間,恐怕就是累死趙瑟,她也不大可能及第,索性也不管趙瑟,由她懶去;只有合元帶著闔府上下為了趙瑟及笄之事忙得人仰馬翻,見她自己卻毫不在意的樣子有些埋怨,但他向來最疼趙瑟,終究說不出責備的話。因此,最終把趙瑟從床上揪起來的倒是薛玉京這久未出現的剋星。
這天早上,確切地說是宣華十五年十月十八日清晨,新婚剛滿一月的薛玉京無視層層侍兒侍奴小廝的阻攔,直直闖進趙瑟臥房的內室,毫不客氣地一把將尚在沉睡的密友拉出了錦被。
如此,趙瑟便真的是頭豬也醒了,眯著眼睛抱怨道:“玉京姐,你不在家好好陪你的新郎官兒,上我這兒搗什麼亂……”
“今天可是十八了,我這兒一出了昏月剛能出門就急著來看你,你這小沒良心的就這麼不這麼不想我……”薛玉京操著她那隻此一家,別無分號的腔調哀嘆。
趙瑟應聲冷顫,頓時清醒過來,薛玉京這一個月怕真是在家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