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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不等秦安說什麼“小姐金尊玉貴,哪能為些許小事操勞”之類的話,敲著身邊的大花瓶說:“這家我還當定了,誰也別攔著我!”
此事遂成定局。
其實趙瑟對管家這件事從小就有些興趣,或者說是很好奇。但她是女子,家裡只讓她看書玩耍,如何管家這種事是從來不教她也從來不讓她碰的。這次算是沾了陸子周的光,讓自己好好過了一把當家人的癮。
趙瑟當了幾天的家,眼瞧著府中諸事均有條理了許多,心中大是得意。想著我趙瑟知書達理,舉都中了,管個小家豈在話下。待到幾天之後,趙瑟過足了當家做主的癮頭,細細回想起來,方才覺得事情大有不對。怕是自己這些日子除了做主給各家送的禮品很妥當,賬房上的賬目應該還算清楚之外,其它的事怕是都處置差了。
這時候,趙瑟才算明白陸子周不肯當這個家是怎樣有先見之明,可笑自己竟是自討苦吃還不自知。雖然趙瑟是小姐,府裡除了她娘新川夫人之外就是她最大,就算事情處置錯了,冤枉了好人,也沒人敢嚼她的舌根,但被府裡的一眾刁奴合起夥來欺瞞卻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趙瑟一想到此處便虛火上升,怒不可遏,只因如今實在不是發作的時候,才強自按捺,且等過完年再說。
話雖如此,趙瑟心裡終究是鬱鬱不樂,不免要對陸子周作壁上觀,任由自己讓人欺負的態度多有抱怨。陸子周無奈說道:“是你自己要自投落網,我還能有什麼辦法。”趙瑟見陸子周終於回應了,大受鼓舞,再接再厲的要求:“你得給我想個主意。”陸子周便投了棋子,認真回應道:“你只要說自己要讀書準備春闈,誰還敢再來麻煩你!”趙瑟卻是大搖其頭,非說陸子周這辦法根本就是要臨陣脫逃,自己一個小姐,卻連幾個刁奴都收拾不了,還不讓人笑話死了。
陸子周便無法和趙瑟說下去了。這種牽扯不清的事臨陣脫逃又有什麼關係?豈不聞世間唯汝子與小人難養也?偏要爭口氣也未見得就會光彩許多。這樣想著,陸子周又拿起棋子,重新和迷糊對弈起來。
這次趙瑟再也不肯放過陸子周,一把揪起迷糊搶過棋子,說是要和陸子周下棋。陸子周便用那樣一種不知其死的目光看著趙瑟。趙瑟很不服氣,心中曬到:你連和迷糊下都要十局裡面輸掉七局,還敢看不起我?我怎麼著也比個端茶倒水的侍兒強吧!嘴上說道:“咱們賭局棋,你要是輸了,就不準再敷衍我,得好好得替我謀劃謀劃。”
陸子周本想說我剛才也沒敷衍你,見趙瑟這副神氣便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只好答應賭棋,卻是要饒趙瑟執黑先行。原來陸子周和迷糊下時是陸子周執白、迷糊執黑,陸子周先行,現在和趙瑟下,若是還依先前的規矩便成了欺負女子了。趙瑟認準自己必贏,堅決不肯要陸子周饒棋,兩人爭了半天,最後還是互相換了棋子才賭成了這局棋。
一下趙瑟才知道,自己還真的就不如迷糊,只片刻功夫便輸得灰頭土臉,連賴都不好意思耍。趙瑟擲下棋子,拂亂棋局,狠狠地說道:“你為什麼總故意輸給迷糊卻一次也不肯輸給我!”
這可當真是感天動地竇娥冤哪!以陸子周的性格,就是別人故意輸棋給他,他也是要與人割席絕交的,又怎麼屑於自己讓棋,當即說道:“你自己和迷糊下一局就知道了。”
趙瑟聽陸子周這樣說,知道迷糊大概真有些不簡單,便問道:“我看他整天傻乎乎的,難道還真是個棋道神童不成?”
陸子周無限惆悵地嘆了口氣說:“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我求學之時迷糊就一直在身邊,其他的也就罷了,偏偏圍棋這一門我自負也有些心得,卻十來年都下不過迷糊,實為生平憾事!”
趙瑟感同身受地點頭應和。圍棋之道確實如此啊!就像薛玉京不管如何用功都下不過自己,自己不管如何用功都下不過母親新川夫人一樣。
玉京
趙瑟輸了棋,再也找不到藉口糾纏陸子周,只好垂頭喪氣地帶著碧玉和侍奴們回房去了。青玉收拾了棋局,伺候陸子周更衣時,瞅了個合適的時機勸道:“公子幫幫小姐吧,小姐如今是心裡忍著的這口氣,早晚會發作出來,小的們吃苦受罰也是該當的,若是殃及到諸位郎伴甚至公子,怕是大有不妙……”
青玉這話是好意。女子管家本來就不合常情,趙瑟如今強攬了這樁事來,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要為陸子周解圍。這是明眼的人都知道的,萬一為此生出什麼事來,不會有人會去指責趙瑟,說她無能,只會怪陸子周不遵從側夫之道,不用心襄助妻子。
現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