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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兩人撿著乾淨的湊活了一頓。又使雜役盛粥給鬼頭刀吃,免得他撐死了。
鬼頭刀這廝,果然是一員福將。在倡館的廚房裡,他竟然也能撞見熟人。那雜役,就是被趙瑟拐來的逃兵老趙和小虎子。這兩人三天來一直躲在淥水堂的的廚房,小日子過得,別說趙瑟和公孫玉,就是比土匪頭子還要舒心幾分。看意思,他們是打算就此改行了。
趙瑟童心大起,扯著鬼頭刀的耳朵道:“你們一個土匪,兩個逃兵,也算非常有緣,我看就湊到一起逃命去吧!”公孫玉便大笑著喚人將這三人拿一根繩子栓了,扔出淥水堂去了事。
天近拂曉,魯先生給公孫玉花了個妝,變做黃臉的漢子,給他含了變聲的果核,變成沙啞的聲音。只為遮住著他絕世的容顏和奪人心魂的聲音,以免亂軍之中多生是非。之後,送他們出門
臨近出門之時,趙瑟的心又躊躇起來。私奔一事她說起來固然大義凜然,事到臨頭,她卻又升起來無數的念想。
縱然家中之事總會有人收拾殘局,然而,子周又該如何?自己就這樣跟著十一跑了,未免太也對不起子周了。幸好聽玉面閻羅與傅鐵雲的言語,子周必然無恙。趙瑟這樣安慰著自己,只道將來再慢慢想法子吧。
趙瑟強壓下心中的煩惱,與公孫玉一同出了淥水堂
此時的汝州城已是一片廢墟。城中大火四起,連空氣中都彌散著焦臭的氣味。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轟塌著阻隔了道路,路上每隔幾步就有死屍。耳邊隱隱能聽到喊殺之聲,夾雜著幾聲偶爾想起的孩童哭叫之聲。
公孫玉嘆息一聲,抱起趙瑟,從無可落足之處連連躍起。他辨認著方向,不一刻,便來到東城門前。
城門已是沒有了,門板撲在地上淒涼無比,只餘下門洞向隅而泣。城牆上千瘡百孔,離城門不遠處更有一個老大的口子,不時有青石牆磚翻落。
公孫玉放下趙瑟,低聲說道:“阿瑟,我們上去瞧瞧吧……”他不等趙瑟答話,便牽了她的手,尋找石階一步一步地邁上去。趙瑟心裡也是一陣難過,不由握緊公孫玉的手。
城牆夾道上已是死屍盈路,有汝州守軍的,也有流寇的,散發出濃郁的臭氣,令人聞之乾嘔。鮮血塗在城牆的青磚上,乾涸了,留下一層疊著一層的花紋,一大片一大片的。所有的兵器都能從這裡找到。或者散落著,或者插在牆縫裡,或者固定在屍體上。
趙瑟忍住強烈的,想要嘔吐的慾望,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壓在公孫玉身上,極目遠眺。眼前便只有望不見盡頭的旌旗和旌旗下漫山遍野的官軍。
城外的戰事明顯已經接近尾聲,只餘下十幾處還有廝殺。廝殺仍然慘烈,血肉翻飛著令人不忍卒睹。然而,站在這城頭望去,遍佈過是大海中的一朵小小浪花,只一翻便不見了,渺小得令人發笑。
正東方太陽初起之時,有一方軍陣巋然不動。趙瑟可以看見,軍陣正中,朝陽之下,與朝陽一般色澤的大旗迎風招展。大旗上一方斗大的“傅”子張牙舞爪,令人心生寒意。旗下是一員大將,控韁安坐於馬上。全身亮銀的鎧甲發出奪目的光彩。十幾騎將領如眾星捧月一般擁簇與他四周。他的馬前立著三排精甲士卒,左手執盾,右手執刀。再往前,則是兩排弓箭手,單膝跪立,張弓控弦,蓄勢待發。
“傅鐵衣……”趙瑟嘆息一聲,抬眼去看去看公孫玉。
公孫玉緊盯著旗下那人,似乎無意識地點點頭,慨然喟嘆道:“大丈夫當如此是……”
“十一……”趙瑟心中升起一陣不祥,扯著公孫玉問:“你說什麼?”
公孫玉轉頭與趙瑟對視,正色說道:“阿瑟,我要和你分開一段時間,你答應嗎?”
“不!不!”趙瑟一面搖頭,一面連聲叫喊:“我不答應!”
她轉著公孫玉的頭不叫他去看傅鐵衣,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說:“不,十一,你不要去看他!他是他!你是你!我和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和他也點兒關係都沒有!你不要和他比!你不能因為這個離開我!你答應過我的!”
公孫玉擁住趙瑟,把頭擱在她的頭上,閉上眼睛。他輕聲道:“哪,阿瑟,我是個自私的男人。你願意拋棄了一切,捨棄了傅鐵衣這樣的男人和我在一起,我很感激,可我不能接受。我是男人,要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必須要超過他才行。這是男人的宿命,我的宿命!你懂嗎,阿瑟?給我點時間,我會的……”
“我不懂!”趙瑟執拗地搖頭,想說服公孫玉,又像說服自己,“你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