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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正所謂衣片花叢中過,不沾一片衣。由此可見,群毆這種事碰見趙簫之流的人物是如何地百無一用。這倒也不是趙簫功夫有多厲害,不過是他平日裡微服和街面上的小混混架打得多了,戰鬥經驗異常豐富,外帶欺負人家急紅了眼罷了。
按理說,趙簫是佔了大便宜的。若非柳桓衝上來給他配了一把戲,就憑秀侯不說不動的那架勢,他後面的戲還真是不好唱了——當然,如果趙簫這廝真敢扒了秀侯的衣服把人家仙子就地正法,那自然要另當別論。可趙簫竟是毫無感激之情,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立在一面大說風涼話而特說風涼話。
“李仙子,你眼光可不行啊!當初怎麼就能看上這種人哪?幸好你現在不要他了,可千萬別改主意!”
“你瞧著我怎麼樣?比我妹妹強多了吧!我看我們倆兒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秀侯厭惡地撇了一眼趙簫轉身便待離去。柳桓分開眾人衝到趙簫身前,揪住趙簫的衣襟揮拳就往他臉上招呼。趙簫一邊左右擺頭躲避,一邊急急衝秀侯呼喊:
“你別走啊!要不然咱們做個交易……只有秀侯肯垂青我趙簫,我保證把我妹妹家裡那個陸子周偷出來送給你,以明我趙簫對秀侯的愛慕之心可昭日月……”
這一句話真是比什麼都靈,秀侯應聲回首,塵世之外的容貌上帶了幾分清冷的笑容。趙簫剛要說話,秀侯卻突然變了臉色,劍眉倒豎,面含殺氣,猛然伸手摘下牆上的寶劍棄了劍鞘呼嘯斬下。一旁放盆栽的架子應聲分成兩半,青花瓷盆發出清脆的碎響。
眾人都停下手愣住了,連柳桓都望著秀侯直眨眼,張口結舌地不說話。只有趙簫這不知其死的人為難地哼哼了幾聲,以大義滅親地姿態道:“不行把我妹妹搭給你也行……”秀侯的回答就是明晃晃地寶劍直接劈過來,就衝著趙簫的腦袋。趙簫就地滾了兩滾,好不容易才保住自己吃飯的傢伙。侍兒紅英一看事情不能善了,覷了個空溜出秀侯府,飛馬回家去搬救兵……
就趁著趙瑟在一旁暗中叫好的功夫,堵在大門口的眾位唯恐天下不亂的公子們你推我搡地擠出門來,在階下的空地上圍成一圈將趙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住,看笑話的熱情相當高漲。趙瑟的視線差不多全被擋嚴了。與此同時,柳家的騎奴也已經趕到,牽著馬肅立一旁。有兩個頭領一般模樣的中年漢子一人一邊揪著胳膊把他們家馬上就要傢給公主的大公子死死攔住。還有一個臉都皺成苦瓜的老管家在一旁連聲哀求:“公子,快回家接旨吧,可不能再拖了……”
柳桓渾若未覺,只仰著頭厲聲叫喊:“塵弟,殺了他……”
秀侯默不作答,緩緩步臺階,揮劍指向趙簫,劍尖抵上右胸的時候,凝立不動。
“為什麼不跑呢?”他問。
“跑了還如何讓你垂青?”趙簫雖然動作很狼狽,氣勢倒是不弱。
秀侯點點後,輕聲說:“好吧,不管你有什麼企圖,只要你待著別動讓我扎一劍,我就給你個機會。看在你妹妹的份上……”
“行啊!”趙簫很痛快地答應,“你扎吧!”
秀侯便不多語,猛得將劍尖往前遞去。眨眼間,趙簫將身體往後一縮,接著又猛的迎了上去。周圍眾人看他躲本來都放聲大笑,笑聲還沒徹底釋放出來卻都嘎然而止。原來,秀侯揮劍時對準的是趙簫的右胸,趙簫這一縮一迎卻將左胸送到了秀侯的劍下。心在左胸,一劍紮實必然要當場斃命,趙簫這麼幹,實際就是在找死。
秀侯的劍停在趙簫的身體裡不動了,似乎也在躊躇著該進還是該退。有血跡在趙簫的衣衫上洇開,慢慢的。趙簫就那麼嘴角掛著笑望著秀侯,像是邀請,更像是鼓勵。秀侯對上趙簫亮閃閃的眼眸,輕輕把劍向裡推了推。趙簫的表情姿勢連一絲變化都沒有。秀侯的手微微有點抖,呼了口氣,他好像下定了決心。之後,他像剛才一般盯著趙簫,將劍尖一分一分往裡推。趙簫慨然受之。四周死寂得彷彿聽清楚劍鋒穿破肌肉的聲音。
現在趙瑟覺得不光趙簫是個瘋子,秀侯李六塵也是個瘋子。他們這種博弈的方法不是在挑戰自己,根本就是在挑戰旁觀者的神經。趙瑟覺得這場鬧劇也該由自己出面來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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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秀侯饒了我二哥吧!冒犯之處,請讓趙瑟代為謝罪。”
眾人自動分開一條路出來,趙瑟拿出自己最端正的姿勢走到二人面前深深施禮。趙簫和李六塵還都挺給面子,一個收劍,一個拍拍屁股上的土站起來。
“多謝秀侯啦……”趙瑟努力回想自己羞澀臉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