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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憐光笑笑,說:“是嗎,我可不記得了。”
“怎麼不是!”晉王很肯定地說,“剛誇完你就急著要來赴宴的嗎?趙波,是不是?
晉王轉頭就去問趙波。趙波畢竟是久經士家貴族宴飲考驗的,臉皮之厚沒說的。他連看都不看陸子周,很無辜地攤開手,說:“殿下,趙瑟是我親甥女啊!小時候師傅都是一樣的,文章氣韻上像一點兒有什麼好奇怪的!”
歐陽憐光望著晉王說:“自然是一個老師了,這殿下都看不出來嗎?說起來,憐光都又起了爭強好勝之心呢!自從當年與陸兄一番相爭,以後雖然也有一些比文論道,大抵都味如嚼蠟,不得痛快。人說劍客寂寞,唯求一敗,殊不知我等文人也是一樣的。”最後一句話她是衝著陸子周說的。
歐陽憐光這個妖精!趙瑟相當憤憤。
雖然歐陽憐光這番話幾乎是指著鼻子在罵趙瑟,趙瑟其實並沒有太生氣。反正她抄陸子周的文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人家罵得挺對。但是,趙瑟不能忍受,歐陽憐光說這番話的時候,直接將她,甚至周圍所有人視為無物的感覺。
這裡彷彿就只有一個世界——歐陽憐光和陸子周的世界。趙瑟不知道歐陽憐光是怎麼做到的。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就在這一瞬間讓她感到自己是個多餘的人,格格不入的人呢?
趙瑟倒了滿滿一盞酒,負氣似的給自己灌進去。陸子周皺了皺眉,搶了酒盞放在趙瑟夠不著的一邊。他扶了趙瑟一把,在她耳邊說:“不用在意她,阿瑟。她並不是女人……”
陸子周的這句話,趙瑟並沒有聽懂,儘管這個時候她舒服了很多。她又看見歐陽憐光微笑了,是不屑的那種,她知道。
“啊!我說呢!”晉王拍手道:“怪不得你這兩天老拿著一篇文章看來看去,今天晚上又非要來這兒湊熱鬧,原來竟然是起了爭勝之心!哎,我看不如今天便借宋國夫人的寶地,你們比試一場如何?”
“別鬧!”歐陽憐光拉開晉王的手,嗔道:“做不速之客已經不該了,豈能再攪了人家的宴會?”
晉王彷彿撒嬌一樣地攀著歐陽憐光的手臂,連聲說道:“不會,不會!這麼熱鬧的事兒夫人歡迎還來不及呢!”
歐陽憐光卻不理晉王,轉眸望向陸子周,說道:“陸兄若是有意,我們不如另外定個時間。八年不見了,勝不過你,我還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啊!”
趙瑟剛待回絕,陸子周卻搶先說道:“也好!”
趙瑟頓時大為氣惱,伸出手去在陸子周腿上重重扭了一把。心想:你怎麼還跟歐陽憐光勾勾搭搭的!陸子周便在几案下捉了趙瑟的手輕輕拍了兩下。趙瑟不知陸子周有何深意,只好暫且不說話。
歐陽憐光似乎非常高興,興致勃勃地說:“我準備好了便送帖子給你,題目我來定沒問題吧?到時還要請趙小姐做個見證……”
陸子周痛快的點頭:“這個自然,歷來慣例如此。”
趙瑟沒成想歐陽憐光並不是要趁機勾引她家子周,而是真是拿出鄭重其事要和陸子周論道的架勢,愣了一下,方才含含糊糊地答應。
晉王在一旁眨著眼睛聽了一會兒,突然不樂意地跳起來,說道:“說了半天原來是憐光姐姐和陸子周比啊!你們倆有什麼可比的,以前不都比過了嗎?陸子周都已經傢人了,這連一點彩頭都沒有,還比個什麼勁兒?不成啊,不成!不管打哪兒論也該是趙小姐和憐光姐姐比,至少還能讓大家看看究竟誰才是上都第一才女!”
“不必了!”趙瑟與歐陽憐光同時說。
歐陽憐光為什麼說“不”,趙瑟心中大概也明白個七八分,不過是不屑一比罷了。至於她自己,便是再缺心眼也不能搶這著去自取屈辱啊!
晉王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趙瑟在心裡大罵,有本事你怎麼不自報奮勇和我家子周比呢?你缺心眼啊?不知道你應該和我是一夥兒的嗎?
事實證明,晉王殿下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就是根本沒把趙瑟當成盟友。人家就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就這麼辦了!”連歐陽憐光都沒跟著商量,就自己點點頭站了起來。
這位殿下以標準的賭徒之姿揚聲說道:“諸位,趙家的趙瑟小姐和歐陽憐光將於今夜爭奪上都第一才女之名。本王順便在這裡開個小小的賭局,大家都來下注了啊!”
他這一吆喝,頓時引來了滿場的注意。上都貴族的宴飲,最不乏的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起鬨架秧子,挑事找樂子的富貴閒人。
趙瑟的家世門第與歐陽憐光的才貌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