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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趙瑟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陸子周。把他當成鑲在裙子上的寶石一樣肆意炫耀這種事情,只要想一想,就讓趙瑟覺得難過。
儘管這是上都的風氣,每個女人都這麼幹,儘管陸子周也並沒有抱怨什麼,趙瑟仍然無法釋懷。這和未婚男子游弋於貴女之間是不一樣。
趙瑟總在想,如果陸子周從來沒有傢給過自己,他現在會怎麼樣呢?現在的上都對他又意味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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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才華應該仍然會為他贏得同樣甚至更為猛烈的追捧吧!這是有無數先例的。在這種追捧中,他必然會更加自由,更加有尊嚴一些吧!
的確,沒有自己的保護,會有女人憑藉權勢逼迫他的。但是,同樣會有女人慷慨的伸出援助之手。男人,對於上都貴族的女人們來說太不值錢了,太唾手可得了,似乎犯不上費這麼大的心思。對待男人,上都的女人們往往是傲慢的,她們更喜歡男人哭著喊著求她們。優秀的男人她們的確也會追求,可也未必非要收攏到自己的荷包裡偷偷享用。那樣,他們的耀眼之處,可能很快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儘管這也沒什麼,可如果男人堅定的拒絕,她們是不會介意把他留在那裡慢慢欣賞的。
也許,他逃過了這一次之後就可以按部就班地建功立業,像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站在和女人相對的位置上,選擇可以和他相守一生的女人。或者,他乾脆用更為灑脫的方式生活,只找情人,而不把自己歸屬於任何一個女人的附庸。不是有很多英雄豪傑都是這麼幹的嗎?
現在,一切都被她給毀了。本來可以讓他鵬程萬里,遨遊於九天之外的才華只能用來作為裝點貴婦人宴會的花邊了。她們越是對他追捧,越是對他歡呼,越是對他傾慕,也就意味著對他的侮辱與褻瀆越厲害。
“把蒼鷹折斷了翅膀像雞一樣關在籠子裡,把龍挖下了角和鱗片像泥鰍一樣養在池塘裡”
歐陽憐光這句嘲諷像夢魘一樣隨時都會在趙瑟的耳邊迴響起,帶著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淒厲的冷笑。
趙瑟開始悶悶不樂。陸子周偶爾也會注意到妻子突然走神,也會詢問她有什麼事。每當這個時候,趙瑟總想說“對不起,子周”,可每每這句話都會在舌尖上打了個滾再被咬住。是啊,正是她把他推入這個境地的,她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故作慈悲的說什麼“對不起”呢?
趙瑟也曾找過自己的祖母大人和祖父大人,希望他們在百忙之中抽出點時間管一管,至少控制一下她和她的子周知名度,不要讓這麼多人來排著隊的欣賞她的子周。
祖父大人太忙了,在“河西增兵”一事上,他站在風口浪尖的位置,根本沒聽完趙瑟的話就必須要走了。他對趙瑟的要求很簡單:好好地赴宴,好好地出名。這既對她明春的科舉有好處,也對目前趙氏的活動有利。正是因為政局的緊張,她們才需要在宴會上表現出更多的鬆弛。有的時候,製造出一些吸引力也是可以的。
至於祖母大人,她要更貼心一些。儘管她也很忙,但她還是扯著趙瑟的臉,疼愛地說了一句:“真是傻孫女,他的名聲就是你的名聲,吃自己丈夫的醋可是不好的,乖……”
趙瑟很想糾正祖母大人的誤解,可是祖母大人已經走了。趙瑟沮喪地想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最後,她仍舊不得不帶著愧疚面對子周。
為此,有一些夜晚,趙瑟開始嘗試獨處。不是她不想陪伴陸子周,實在是因為她只要一面對子周,她就要覺得對不起人家。日夜被愧疚啃噬著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趙瑟不算是一個多麼堅定的女人,有的時候,她需要逃開一會兒,舒緩一下,之後才能繼續打點精神堅持下去。
宿在只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寬大而陌生的床上,趙瑟偶爾也會撫摸那些美麗乖巧的暖床侍奴。不是要他們侍寢,絕對不是。這個時候,趙瑟很疲倦,完全沒有這些心思。她的男人們中,現在只是在身邊的這一個就已經讓她筋疲力盡了。她的十一,她的西樓,還有……傅鐵衣,她幾乎都不敢去想……她最慶幸的,就是當初放十一走了,沒有硬纏著他,強迫他和自己一起來上都。如果他變成了第二個陸子周,她將再也無法承受。
這一段時間,趙瑟從來不肯讓暖床的侍奴鑽進她的被子。她發現她喜歡獨自一個人躺在冰涼空洞的錦被裡,一點一點地把它暖熱。如果她把手伸出來,暖床的侍奴就會乖巧溫順地把自己的身體置於她的掌控之下。
十月十八這一天的深夜,趙瑟望著自己手下無比馴服的、毫無瑕疵的身體,突然憤憤不平地發誓:“下輩子,我一定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