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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郡主——大約十幾位吧——都因為什麼不可預知的原因死光了,那麼毫無疑問,她有資格成為下一任皇帝。與此同時,這位貴婦人的另一個身分可不怎麼光彩。
她是大才子陸子周最瘋狂的擁躉!
這位清河翁主扯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大約是他側侍的男子神神叨叨地衝到趙瑟和陸子周的案前,還沒等大家看清楚怎麼回事,她就開始七手八腳地扒那少年的衣裳。
趙瑟和陸子周齊齊嚇了一跳。自從陸子周在上都成名以來,他們也算見多識廣,自認為啥樣瘋狂而不正常的舉動他們也可以泰然面對。然而,實在是料想不到,竟然真有瘋婆娘敢當面去扒男人的衣服。趙瑟本能地想把陸子周扯在自己的身後。當然,憑她的力氣,肯定是做不到的。其實,趙瑟覺得,這瘋婆娘如果去扯陸子周的衣服倒還正常一些。畢竟,陸子周的衣袖的確是被熱情似火的女人們扯破過。
“陸郎!陸郎!你看!怎麼樣?你的詩紋在這裡比寫在什麼衣角出色多了吧?”那瘋婆娘,趙瑟這會兒認出來了,是清河翁主,三把兩把將自己身邊的少年剝了個精光,指著他的身體得意的炫耀,眼睛裡閃著非同一般的光彩。
趙瑟和陸子周這才遲疑著轉頭去看那赤身裸體的少年。果然,那少年白玉凝脂一般的肌膚上以濃墨狂草書寫了一首詩。筆鋒蒼勁,筆勢瀟灑,顯然出自名家手筆。在仔細一瞧,詩是紋上去的,正是月前陸子周在徐國夫人府所做的一百二十句的長詩。
一時之間,趙瑟真有一種像暈過去的衝動。她是真不知道該和這位清河翁主說些什麼了。這女人,說她是瘋婆娘真是客氣了!誰這麼倒黴啊!傢給這種女人……
這一場大熱鬧立時引來無數人的圍觀。清河翁主兩眼放光,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是如何被陸子周陸大才子的長詩驚豔到,如何覺得把陸郎的詩寫在衣角還不盡善盡美,如何想到在美貌少年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紋繡陸郎的長詩,又是如可費盡心思的挑選嬌嫩的肌膚,如何歷盡千辛萬苦找到能幹這活兒的紋身師傅等等……
眾人嘖嘖稱奇,趙瑟卻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別說與有榮焉,連瞧都不好意思瞧陸子週一眼。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著,有好些個女人,摸索著那少年的皮肉都說自己回去也照樣紋一個在最寵愛的侍子身上。更可氣的是,一些年少的公子也要跟著湊熱鬧,說是要挑一兩句紋在手臂,或者後背,或者胸前。
趙瑟想,要是明天上都真開始流行這個,那她真可以找根繩上吊去了……
熬過了漫長的彷彿好幾輩子一般的一個時辰之後,他們終於把清河翁主這位“瘋瘋”還有她牽著的“小可憐”打發走了。他們又在晚宴上耗了一會兒,便以“明日還要參加輕颺郡主的品詩會,需早些回去安歇,養精蓄銳”為由告辭了。
向楚王夫婦告辭的時候,楚王妃有些張芝玉訝然地說:“阿瑟妹妹這就要走嗎?時間還早呢!不如在留些時候吧!秀侯可能一會兒就要來了哦……”
“秀侯……”趙瑟有點反應不過來,張口問道:“哪位秀侯?”
“還有哪位秀侯?‘我本瑤臺青帝子,自雲閬苑謫仙人’的‘瑤臺謫仙’李六塵哪!難道大鄭還有第二個秀侯不成?”張芝玉目光流轉,似笑非笑地望了陸子週一眼,接著說道,“秀侯很仰慕你家陸郎呢,本來說今晚必要趕來相見。不巧,正好他有位朋友今晚到上都,不得不親近去接。下半夜必然會過來的,阿瑟妹妹和陸公子便多待一陣吧?”
趙瑟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秀侯李六塵是什麼人,以前她不清楚,如今可是如雷貫耳。秀侯李六塵是和自己的小表叔箏侯李六水並稱為“帝室雙壁”的男人。箏侯六水自然是因為他冠絕當代,比之謝十七毫不遜色的絕世琴藝。而秀侯六塵,卻是因為他的絕世容貌。
雖然沒見過真人,據說,秀侯李六塵乃是比女子還要美貌的男人。並且,還是全大鄭有斷袖龍之好的男人們夢中的仙子。仍然是據說,男人只要看他一眼,便要被他迷得失去魂魄,變成他素紗衣袍下不二之臣。
這樣一個男人,趙瑟躲還來不及呢,哪敢等著他來找麻煩。自然,她就更不敢讓陸子周和他照面了。趙瑟趕忙客氣幾句,找了些自己都有些看著不像話的藉口敷衍過去,不知怎麼拉著陸子周彷彿落荒而逃地去了。
張芝玉在他們的身後留下了一串兒爽朗的笑聲……
儘管遠比平時出來的早,走到內城寬闊的朱雀大街時,仍然已經是半夜了。
聽著隨侍駿馬的馬蹄踏在青石磚上發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