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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他這麼大兒官總不好滿營追打我吧?……都怪我嘴賤,說啥不好非火上澆油?“
傅鐵衣倒是被自己弟弟這番動作逗樂了。看著他骨碌碌亂轉的眼珠,傅鐵衣微微搖頭,有些無可奈何地道:“你放心,我不打你。你給你自己數落的那些錯,縱然千錯萬錯,也不歸我管。你也說了你已經傢了人,你就只把你這一番話再學一遍給你夫人聽,讓她管教你好了。”
傅鐵然一聽,臉比變天還快,活像苦瓜的祖宗。他立即翻身跪倒,端端正正地施禮道:“我錯了,大哥……只是,這件事千萬不能告訴阿揚?”
傅鐵衣“啊”的一聲笑道:“原來我家鐵然還有怕的事情呢?”一笑之後,他忽然換了嚴峻的面孔,喝道:“你給我滾起來!別搞得像我威脅你一樣!”
傅鐵衣心裡是一萬個寧願跪著,然而被傅鐵衣這樣一罵,卻是不敢不起來。只好湊到傅鐵衣身邊,勉強取笑道:“我倒不是怕阿揚打我,她那板子打下來總和蚊子叮一樣。可大哥就算隨便提一句,到阿揚那裡肯定會鄭重其事,至少會拿貞鎖鎖我三個月……”
傅鐵衣襬手令傅鐵然住嘴,表示他們夫妻的私事自己不打算聽。他盯著傅鐵然問:“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沒錯?”
傅鐵然忍了一晚上的怨氣至此再也控制不住,如排山倒海般自胸中呼嘯而出。他一掌拍上几案,將筆洗帶得翻到在地摔得粉碎兀自還不解氣,恨聲叫道:“那人如此侮辱於你,還慫恿嫂子不要你,使那般歹毒的主意算計你,難道還不該殺嗎?”
傅鐵衣拍拍傅鐵衣的肩,道:“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脾氣秉性,所以當初和趙氏議婚的時候才沒留你等著和我一起傢給趙家小姐,而是立即把你傢給了阿揚……”
說到這裡,他沉默了,轉身過去,以手掌劃過交椅之後陳列著的一排斧鉞。這些,是軍權的象徵,說得無情一點兒,代表著傅鐵衣所擁有的一切。他彷彿思考了很長時間才緩緩的開口。
“秀侯說的並沒有錯,我們本來就是他話裡那種卑賤的人。我們自己肯不肯承認頭沒有什麼不同,因為不光秀侯,所有計程車家貴族,全天下的人都這麼認為。趙瑟是原陽趙氏的女兒,會覺得我配不上她一點兒都不奇怪,這個我一早就有心理準備。是啊,我們這樣人家出身的男人,又沒有什麼傾國傾城的樣貌,如果不是趕上這幾十來年天下用武的年代,可不是連給她提鞋都不配嗎?”
“可是,時代已經不同了!”傅鐵然不甘心地反駁。
傅鐵衣點點頭道:“是的,時代不同了。所以,趙氏才會拋給我婚書,允許我傢給他們最高貴的女兒。如果你妄想因為這個改變天下人心目中根深蒂固的看法,那你可真是太蠢了。他們需要我和他們蔑視我之間並不存在任何矛盾。弟弟,別傻了,我和趙小姐的婚事本來也不是因為她看得起我才確定下來的。大好男兒,自有萬世不朽之功業,何必汲汲於這等小事。士族看不起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只要立於士族之上就夠了。”
“趙小姐她說什麼,做什麼,說到底都是年少無知,至多不過是一場小孩兒的玩意兒。你以為她真能如何嗎?在這些事情上,個人的意願毫無意義。我是一個男人,這輩子只能傢給一個女人。既然決定了要傢給趙小姐,我就一定會盡到作為丈夫的責任……”
傅鐵然神情黯然,不情願地道:“我說不過你。”
“那麼,”傅鐵衣豁然轉身,換了極為嚴肅不悅的口吻說道:“我們現在可以說說你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
傅鐵然愕然,心中一虛,便又跪倒在地。
傅鐵衣轉身隨意將交椅一橫坐下,手肘拄著椅背,手指搭上額角。他望著傅鐵然道:“你窺測趙家小姐幽會我不怪你,你擅自暗殺李六塵我也可以算你當機立斷。可是李六塵人呢?你折騰了一晚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自己覺得交代得過去嗎?”
傅鐵然嚅囁道:“我特意囑咐過傅八,絕不會有人知道是咱們乾的……”
傅鐵衣絲毫不為所動,追問道:“李六塵何在?”
傅鐵然低頭不語,茫然不知如何回答。他很清楚,李六塵在那樣一種情況下被救走,必然後患無窮。這無關於死士的忠誠,而是世間從來沒有真正的無頭案,孰不知有人能洞悉真相併拿來對付傅鐵衣呢?朝堂相爭是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疏漏的,可現在,他們連李六塵落在什麼人手裡都不知道。
傅鐵衣拍案而起,一口氣教訓道:“既然要殺李六塵,為什麼不速戰速決,一刀斃命?竟然過了三更還在磨蹭!你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