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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了婚,晉王也只好老老實實地戴上面紗。崔灩彷彿有一些興致不高地摸樣,四五個宦者專門服侍他。雖然因為太皇太后的喪事,她與晉王的婚期不得不延遲到三年之後,但賜了婚就是皇妃,不可能再有混淆皇室血統的機會。
趙瑟壞心眼地想:“崔灩表姐這樣一個風流多情的女子,從現在開始一輩子只能碰一個男人大約會非常苦悶吧?整天被宦者圍著,當然興致不高。難怪她氣色這樣差,大約也是活寡守的!只是不知道她受不了的時候該想什麼法子……”
於是,趙瑟遂為自己接下來的想法臉紅不已,只罵自己流氓。她把一切都歸結於這件倒黴的魚尾裙以及慫恿她最終穿上的五音身上,在心裡反覆琢磨著一會兒當怎樣打擊報復才解氣。
大約是瞧出趙瑟一個人無聊,作為主人的燕王妃盧文瑤親自拎了個酒杯過來找她聊天。趙瑟一點兒都不歡迎她,可她不敢不重視。盧文瑤本身或許沒什麼了不起,可人家手臂上抱著的那個小小的女嬰可是不容小覷的。再小的女孩也是僅次於公主,排第二位有權利在皇帝百年之後要求皇位的人。
盧文瑤身材很好,還帶著歷經戰場廝殺遺留下來的豪爽直率。她把她的寶貝女兒邯鄲郡主扔給身邊的宦者——沒錯,就是扔,把趙瑟都嚇得一愣一愣的。當然,宦者怎麼也不能讓郡主掉地上。
盧文瑤爽朗地一陣笑,坐下道:“小孩子不能養得太嬌貴。”
趙瑟是贊同也不是,不贊同也不是,只微笑著在心裡想:您沒事還是趕緊找別人聊天去吧,我這裡可正不便呢,實在沒精力招呼王妃您。
盧文瑤給兩人倒了酒,彷彿很無聊地問道:“趙小姐怎麼今日自己來,您家陸公子呢?我和燕王一到上都便聽聞大名,我還以為今日能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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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瑟便答道:“子周他病了,還在城外休養?”
“那可惜了。”盧文瑤瞭然點頭,舉酒敬趙瑟道:“既如此,趙小姐怎麼不邀傅侯同來呢?雖然沒聽說你們的佳期定在什麼時候,總也過了國喪便差不多了。難不成你們還搞什麼避嫌不成?”
趙瑟驚得差點沒把酒杯打翻,一面以喝酒作為掩飾,一面哆嗦著嘴唇問:“王妃這話從何說起?誰告訴您我和傅鐵……侯要成婚?”
盧文瑤甚至表現得比趙瑟還驚訝,瞪大眼睛道:“難道不是?那可真是奇怪了。小姐今天早上不是闖了傅鐵衣的營去找他嗎?”
趙瑟放下心,連說不相干的事,自己只是去答謝傅鐵衣當年在汝州城的救命之恩。
盧文瑤卻是大不好意思,舉杯歉然道:“我本來是想鐵衣他素來治軍甚嚴,便是皇帝去了硬闖也未必闖得進去,小姐既然闖得營,必是鐵衣的未婚妻子他才不敢無禮說什麼軍令至重。不料竟是想差了,小姐莫怪。”
趙瑟鬱悶不已,只拿了賠罪酒當悶酒喝。轉而憶起盧文瑤話中“鐵衣”二字,似乎親切熟稔非常,心中升起一陣奇怪的感覺,遂抬頭問道:“王妃好像和傅侯很熟悉的樣子?”
“是啊,”盧文瑤舉著酒杯悠然嘆道:“當年一起在河北打了好些年仗呢!那時候我可比他出息多了,若不是後來取了燕王,不得不辭官,今天哪輪得到他在河北作土皇……我們可是老冤家對頭了。我救過他的命,他也救過我的命。我對他下過狠手,他也對我下過狠手……我想想,大約是從宣華三年調各地精銳入河北平叛的時候就開始……”
趙瑟不知為什麼,很看不上盧文瑤這份“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的架勢。一時衝動,說了句貴族社交層最忌諱的話。她說:“宣華三年啊,好早,那是侯我還沒出生呢!”
盧文瑤一怔,轉而搖頭笑道:“可不是老了嗎?小姐才十六七歲吧?看到小姐,才知道什麼叫做年輕真好……青春貌美是不敢和小姐比了,來吧,只好和小姐拼拼酒量聊以□。”接著開始大事勸酒。
趙瑟說錯了話,只好自認倒黴。左一杯右一杯著實嚐到了厲害。這盧文瑤勸酒的本事未免也太過強悍了!幾杯酒下肚,酒精在身體裡彌散開,愈加助長了□。溪谷深處傳來的叫囂在甘甜美酒的助威下,氣焰更加囂張。
趙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喝了,不然萬一一時不查做出點什麼不大光彩的事可不大好。盧文瑤卻是不肯如此輕易放過趙瑟,任趙瑟如何拼命推辭,她都巋然不動。只不停地滿上酒杯,自己喝一杯,一杯遞到趙瑟手上。
趙瑟捏著這杯酒,真是欲哭無淚。心道:都是傅鐵衣這傢伙害的,堅決不能要他!
正在趙瑟於慷慨就義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