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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笑話半年的!
趙瑟挑了挑眉毛,熟稔的挽起傅鐵衣的胳膊,露出一個無可挑剔的微笑——如果要說新年這段時間的相處在傅鐵衣和趙瑟之間改變了什麼的話,那首先要提的就是這個動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在類似的事情上開始變得十分默契。此所謂婚姻與時間的偉大的潛移默化作用的明證。
那麼,趙瑟就用這種極為默契與協調的姿態挽著傅鐵衣,堆起的髮髻有半邊靠在他的肩膀上,饒有興味地聽著賀蘭明月與傅鐵衣的交談。當然,所謂的饒有興味是一種禮儀化的東西。她只需要隨著聽到的內容變化臉上的表情,併發出一些感嘆詞就可以了。比如,當賀蘭明月說到他為了震懾西南土司,每次入山平叛都會屠滅那些路過的寨子,並將屍體掛在懸崖樹杈上,任由鳥獸啄食腸子與肝肺,直到他們的屍首變成森森白骨為止時,趙瑟就會掩著嘴巴發出驚呼。當賀蘭明月談起蠻夷許多奇怪而有趣的習俗時,趙瑟就會發出新奇的笑聲……
之後,他們談到蕩寇方略。賀蘭明月很隱晦地提到:蕩寇之事,勞師糜餉,反覆數十年始終不能收全功,非是將士不肯用命,實乃掣肘之事過多。與其天下動盪,九州不得太平,不若授藩帥以專制地方之權,如此不需十年,定可宇內澄清,天下太平。
這番話說得極為隱晦,趙瑟要琢磨好半天才能勉強明白。原來謝氏也起了割據東南之心!只是朝廷一直以來都是靠錢糧軍餉控制邊軍,皇帝恐怕就是再昏庸也不能點這個頭。趙瑟估計他們拉傅鐵衣入夥傅鐵衣也不會答應,傅鐵衣傢給了自己富裕著呢,又不缺錢!
果然,傅鐵衣將酒杯靠在唇邊,緩緩說道:“天下方略,終究還要看陛下的聖意……”
他停了一下。趙瑟便笑著嬌嗔道:“好無聊啊,我都要睡著了!我要去外面的捉鯉魚……”她提起裙襬,跑著離開。
傅鐵衣衝賀蘭明月歉然一笑,道:“我這個未婚妻還是小孩子,賀蘭大人莫怪。”說完,他未及放下酒杯,便追著趙瑟去了。
既然說了要抓鯉魚,那麼不抓也得抓。井鯉五顏六色,很漂亮,捉起來同樣漂亮。趙瑟和傅鐵衣手忙腳亂地折騰了老大一段時間,渾身衣服幾乎都溼透了,才逮到一條深紅色帶石青斑點的井鯉,趙瑟用裙子兜著帶了回去。
坐回酒宴上慢慢靜下心,溼衣服黏在身上的難受勁便逐漸強烈起來。但是皇帝已經回來,趙瑟便沒有辦法去換衣服,只好偷偷掐傅鐵衣的腿解氣。好不容易耗到宴會結束,回到車上,五音立即給趙瑟蓋上紫貂毛披風,塞了一個暖爐到她手裡。
傅鐵已看了看笑道:“這樣肯定是要著涼的。得把溼衣服都脫了,生一堆火烤才能暖和過來。”
趙瑟沒好氣地道:“都怪你,連個魚都捉不起來……這上哪去找火去?”
傅鐵衣便屈下一膝,一邊給趙瑟脫衣服一邊道:“生不了火也沒關係,咱們另有更好的辦法。”
趙瑟微微紅了紅臉,低聲嗔道:“你這個流氓!”她現在也不好推開傅鐵衣,只好由著傅鐵衣解盡兩個人的衣衫,抱著自己滾進披風深處。
趙瑟趴在傅鐵衣身上,有一種別樣的舒適在她的身體裡盪漾,宛若漂浮於碧波翻騰的水面上的小船。她雙手食指玩弄著傅鐵衣胸口略有些發硬的□,心想:這就不能怪我了,是他自己脫了衣服湊過來的。於是,她趁著自己的聲音還不至於有明顯的顫抖的時候,大聲吩咐:“開車……”
無論如何,不管傅鐵衣是一個如何令趙瑟覺得糟心的丈夫,在某件事情上,他的確保持著令趙瑟滿意的高水準。趙瑟並沒有打算給眾人留下自己縱慾的印象,但到家的時候,她還是不得不在馬車中耽擱了足夠長的時間才下車。於是,他們就此分別。
有的時候,趙瑟也會“嚴肅”的思考:如果傅鐵衣只是一個出身卑賤,一事無成的普通男人該多好。這樣,她一定歡歡喜喜地把他取回家。可他為什麼偏偏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好男人呢?這樣的男人必須回報以足夠的尊重與禮節,這使得她必須失信於她的十一,她的至愛。並且,不得不傷害兩個以上的男人。
取就取吧!趙瑟在心裡嘆息著:總不能一邊享受著傅鐵衣帶來的好處,包括他在床第之間無可挑剔的服侍,一邊卻一門心思地想把人家一腳踢開吧?這樣她成了什麼人了!
可是,她該怎麼和她的十一,她的子周交代呢?本來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她的一次錯誤承諾,以及之後為了繼續這一錯誤的承諾而作出的錯誤決定,性質完全改變了。在她的十一面前,她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