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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鐵然搖頭道:“那就來不及了。大哥現在也不知身在何處,便是最簡單的就在曹文昭軍中,一來一回往返也要將近一天一夜的辰光,如何來得及請命?到了明天晚上,一切都晚了。“
白唯素不敢多問,唯有沉默不語。
“……好吧”傅鐵然略一沉吟,轉而吩咐傅八:“那就抓活的吧。不用手下留情,留口氣就行。實在帶不回來,也不拘活的。只是事情決不可漏出一點兒馬腳,倘若有什麼不妥之處,你們便都不要回來了。”
傅八抬頭看了傅鐵然一眼,低低地答了一聲“是”。對於這個翻譯過來無疑就是“你們自己抹脖子,不要給人家留下線索”的命令,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死士宿命本來就是這樣,活著就是為了能死去。傅八腳步輕快的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傅鐵然自信滿滿,以為憑藉傅氏的利劍死士,儘可以在一夜之內解決掉將要令自己兄長蒙羞的大麻煩。這個時侯,他還不知道,一場在必然要發生地大變故已經準備好了粉墨登場。
這不能怪傅鐵然魯莽從事。站在他的立場上,沒有什麼比宰掉李六塵更加快刀斬亂麻的方法。傅鐵然並不是活神仙,要求他洞悉他所見的那一幕令他怒火中燒的場景中實際既包含了皇帝的陰謀又包含的趙瑟的算計可謂毫無道理。
在這一刻,皇帝,趙瑟,傅鐵然,每一個人都進行著他們自己的陰謀,並且,他們互相不曾覺察到對方陰謀的存在。或者說,他們隱約感覺到了不同尋常,卻都沒有當回事兒。那麼,事情就變得很可樂了。
一個謀略,最早始於皇帝的的瘋狂設想。後來加進了趙瑟的算計,謀略發生了第一次變化,再到現在,傅鐵然的“快刀斬亂麻”也湊進來攪局,謀略又發生了一次變化。謀略的參與者們會付出怎樣的代價呢?現在還不確知。只能說,謀略就像一個傀儡,拉動它的線繩越多,他回報給線繩之後黑手的瞠目結舌也就越多。
總而言之,作為權謀中心的傅鐵衣如期趕到灞河,與他的部署將領會合時,一個十足的爛攤子正等著他收拾。
作者有話要說:饅頭前幾天趕論文,實在沒法更新,請大家見諒,以前沒更新的章節以後會慢慢補回來的。
匕現
好不容易盼到趙瑟與秀侯李六塵各自別過,最高興的,最大大鬆了一口氣的,不是趙瑟本人,也不是臨時客串刺客頭目的傅家小四,而是趙瑟身邊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小侍兒元子。當然了,若說這元子不負隨時向芫國夫人夫婦隨時稟告趙瑟動向之責,連趙瑟自己都不敢厚起臉皮不相信。
握著“尚方寶劍”的侍兒元子日子也不好過啊!最近這些時日趙瑟於西山小住,整日寵愛那個要才沒才,要個兒沒個兒,要貌一般的米餅,將他發落地連內室的門都幾乎進不去也就罷了。誰讓以前學的也不是如何在床第見邀寵呢?然而昨晚趙瑟離開了西山別院卻偏不回家,非要今日和秀侯李六塵一起上終南山賞雪,元子卻著實提心吊膽了一整天。
當時他被遣得遠,根本就不曾聽到趙瑟和李六塵聊了些什麼,只知道後來聊到寬衣解帶,共浴同榻的程度。四周都有秀侯府的侍衛護持,根本就跑不掉,跟不要提回府報信求助。元子就想啊:倘若小姐一時耽於美色,除去一夜風流還想搞出點兒什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之類的攜美同歸,甚或乾脆來個私奔,我可就真的不用再活了。
幸好趙瑟只是隨便和李六塵做了一次交頸的野鴛鴦便回城了,也沒有纏著李六塵不放的意思,只將那美人送入內城便止步作別。元子陰霾了一天的心立即像五月天氣一樣晴朗起來,低聲哼著小調吆喝車隊掉頭回府。
趙瑟卻於此時自車窗中探出頭來,責怪道:“誰說要回府?”
元子愕然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搭腔。一眾騎奴也都不約而同地在心中納悶:這不回府還能幹啥?該宵禁了哪,大小姐!
趙瑟目光流轉,微微而笑,吩咐道:“不是家裡二少爺新開了個什麼臭名昭著的‘曼舞清歌堂’嗎?我們過去見識見識。回府就算了,反正也沒人,除夕之夜回去守歲便是了!”說完放下簾子,再也不聞一絲聲響。
元子眼淚都該下來了!這小姐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啊!明天傅侯進城,說好了要過府來拜,禮單都送來了。府中三老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提前把小姐接回去。如今小姐非要去少爺開的那個淫窩去“見識”,萬一玩得高興,明天說啥也不肯回家,這可讓他如何交差?
元子舉目四顧,見眾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